楚憐玉突然有些怕了,她不怕死,不怕被人刺殺,不怕被天下人恥笑,但她怕心中裝下一個人,一個想愛而不敢愛的人。
因爲她清楚的知道,有些愛,就像帶刺的玫瑰,美則美矣,但每深入一分,就要忍受玫瑰的刺痛。
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忍下去。
楚憐玉的心情自此一落千丈。
囚身心看到心事重重的楚憐玉,不禁關心的問道:“公主近日爲何心事重重?”
楚憐玉趴在桌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翻了個身,“沒什麼,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應該去做些什麼。”
囚身心淺笑,“可還記得公主說過,命是自己的,怎麼活也是自己的事情。既然如此,公主何必去想那麼多是是非非,徒增煩惱呢?”
楚憐玉皮笑肉不笑,“心兒,有些事情,你不懂。”
囚身心大着膽子在楚憐玉身旁坐了下來,她也趴在了桌上,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憐玉,“難道公主是爲情所困?”
楚憐玉的反應很劇烈,她似有意掩飾,不願被人看穿,“我只是,只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過平淡,少了些對生活的激,情罷了。”
“難道公主喜歡那種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提心吊膽,甚至不敢睡一個好覺的生活?”
楚憐玉自己也疑惑了,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囚身心突然坐直了身體,“公主若真是覺得無趣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難道公主忘了你答應過他,要幫他得到一塊心形的石頭?”
楚憐玉心中一驚,若不是囚身心提醒,她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當然記得,只是我也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白鬍子,又怎麼能從他那裡得到心形石頭?”
“公主若真是想得到心形石頭,倒也不難。”
“哦?你有什麼好計劃?”楚憐玉嘴上雖這麼問着,但現在對囚身心不由得多了一層戒備。
囚身心猶豫了一番,她也看出了楚憐玉眸子裡的警惕之意,“只怕心兒若是真的說了,公主就再也不這般信任心兒了。”
囚身心的語氣裡雖然帶着幾分打趣的意味,但她和楚憐玉各自心知肚明。
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彷彿只要走錯一步,她們只見,就永遠停留在了陌生人的距離。
楚憐玉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你會讓我相信你嗎?”
楚憐玉的眸子裡是那麼的誠懇,囚身心原本還有些動搖,但楚憐玉眸子裡的真心讓她堅定了幾分決心。
“其實,公主所想,一點也不錯,是他,他希望我能幫助公主早日得到心形的石頭。但公主也應該十分清楚,我和他之間,就像獵人和獵物,而我,是獵物,他,就是那個獵人!”
楚憐玉等着囚身心繼續說下去,倒也沒顯得不耐煩。
囚身心繼續說道:“公主可知,當一個獵物看到獵人時的心情?”
楚憐玉搖了搖頭。
囚身心突然言語激動起,“那是一種想恨又恨不得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