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擡起了頭,眸眼之間沒有絲毫的畏懼,而是理所當然的自然流露。
獨孤聿愣了一愣,他本想說‘大膽’,但話到嘴邊又給嚥了下去,而是說道:“過去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卻實實在在的發生過。有些人來過,你能說他沒來嗎?風吹過的地方,就是吹過。”
囚身心咋舌,似乎沒想到獨孤聿會因爲楚憐玉的事情如此較真。
她沉默了,並不說話。
獨孤聿見囚身心不說話,心中又疑惑不已,心中更是怒火難平,“你爲什麼要當她的丫鬟?別告訴本王是爲了報恩,本王可不是一根筋沒腦子的楚憐玉。”
獨孤聿說話時眼神裡帶着警告的意思,更是深深的不屑,只要囚身心不幹什麼壞事,他不會把她怎麼樣,卻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囚身心嘴角一勾,只說了兩個字,“報恩!”
獨孤聿直視着她,囚身心眸子堅定如鐵,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她又道:“無論你信與不信,反正我的目的只有一個,照顧好她。”
獨孤聿與囚身心就這麼直視着彼此,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但他們都失敗了,一個眸如堅鐵,一個如星辰璀璨。
“你走吧。”獨孤聿不願多說什麼,長空無痕既然說了楚憐玉沒事,那楚憐玉必定是安全的。
只要楚憐玉是安全的,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當獨孤聿想到這層的時候,陷入更深的懊惱之中,楚憐玉安不安全,與他何干?他爲何要如此在意一個醜得讓天下人謾罵的女人?
囚身心看到獨孤聿懊惱的眼神頓時就笑了,“你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你愛上了她。”
獨孤聿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有些黯然,他沒有回答囚身心的話,而是邁着有些輕飄飄的步子走遠。
看着獨孤聿遠去的背影,囚身心的心裡說不出高興與不高興,她微微揚起了頭,“我已經按照你吩咐的說了。”
夜神魅一襲與夜色等同的黑衣,從天而降,帶着巨大的風勢,囚身心的羅裙在瞬間被揚了起來。
夜神魅背對着囚身心,高高在上的負手而立,彷彿全天下的人都在他的腳下一般。
“呵,幹得不錯!”夜神魅十分滿意的笑了。
“公主被長空無痕帶走了,你想怎麼做?”囚身心有些不放心楚憐玉,她對長空無痕並沒什麼瞭解,更不知道長空無痕和楚憐玉之間的種種。
夜神魅仰頭看天,“在這世界上,能讓本尊忌憚的只有一個人。”
他頓了頓,囚身心口直心快的說道:“你怕長空無痕?”
夜神魅兀地一轉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囚身心的脖子,“本尊何曾怕過他?”
囚身心被掐着說不出話來,但她的神情是高傲的,死對於她來說,只是一種解脫,從不曾害怕過,尤其是被夜神魅折磨以來。
夜神魅雖然憤怒,卻依然是理智的,他收回手,憋回了心中徐徐燃燒的憤怒之火,“你只要記住你的職責,你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大可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