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該落幕呢?”顧安安的嘴角微微上揚的笑着。
國王從來不是真的歡迎冬寶兒的回來,若是有好處可圖,自然很歡迎,同時也會盡可能的待她好。
倘若她執意要與一般庶民過日子的話,自然會丟了留在塔瓦度的資格。
“既然如此,你沒有留在塔瓦度的資格,立馬帶着這羣狂妄的庶民離開,否則他們將會變成屍體!”銳利一瞪的國王怒氣騰騰掃視着他們。
區區庶民竟然將塔瓦度弄得亂七八糟,實在是不可以饒恕。
國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凌厲,陰森的黑氣不斷涌上覆蓋着臉龐,冷冰冰掃視着在場的“庶民們”。
雙手抱胸的顧安安打着哈欠,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笑了笑說:“怎麼辦?我突然不想離開塔瓦度。”
注意到她眼底的笑容的深意,尹凌澈毫不猶豫將其摟住,附身在耳旁說:“你在那,我就在那。”
塔瓦度的皇室貴族三番四次稱他們爲庶民,安安怎麼可能還會不吭聲呢?
“媽咪,要不要我把這兒金光閃閃的東西挖幾塊,帶回去看看值不值錢,說不定這只是油漆。”瞄了瞄四周金光閃爍的牆壁,顧小千揚眉壞壞的笑着。
“這主意不錯。”顧安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可小千千,咱們已經夠錢花了,要是把無用的廢物垃圾帶了回去,不是很礙着地方嗎?”
“不會,我可以弄些有趣的東西出來。”
兩母子不懷好意的笑着,陰沉的眼瞳不斷垂下,眼部輪廓四周盡是浮現出深沉的黑影,彷彿隨時隨地都能夠將這金碧輝煌的宮殿給炸得一乾二淨。
“國王,請你讓我出馬將這羣庶民們驅逐!”瑟爾挺身而出的說。☆→☆→☆→☆→
眼底掠過冷冽的弧光,殺氣騰騰掃了掃顧安安等人,最終目光落在冬寶兒身上。
“塔瓦度的皇室貴族都是有禮貌之人,儘管顧安安他們闖入的方式令人心生怒火,抱着以德報怨的心思,念在他們照顧寶兒的份上,必須饒過他們。”吉倫希爾邁開一步說話。
兩人都是國王最看重的下一位繼承人,自然不能抱有偏心。
瑟爾冷哼一聲,眯了眯眼說:“希爾,你爲何要這般袒護這羣庶民?難不成,你相中了人?”
冬寶兒是他的寶貝妹妹自然要去除,只剩下顧安安一個庶民女人。
塔瓦度皇室貴族的目光自自然然投放在她身上。
站在瑟爾那邊,支持他成爲塔瓦度的下一任國王的人自然相信他的話,毫不猶豫針對吉倫希爾。
不少皇室貴族開始議論紛紛。
“怪不得吉倫皇子總是要將戴琳斯給找回來,原來是爲了討好某位庶民。”
“嘖嘖,吉倫皇子怎麼會看上這般粗魯的庶民呢?簡直就是把塔瓦度的光給丟了。”
“他這樣的人真的可以成爲塔瓦度的下一任國王,帶領我們走向繁盛嗎?該不會一眨眼就讓我們跟庶民成婚吧?”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斷攻擊着吉倫希爾,他與冬寶兒成爲了衆矢之的。
“瑟爾,命你的人住嘴!”吉倫希爾狠狠抽了抽眉宇,緊握着拳。
竟然讓他的人這般胡言亂語?
看樣子瑟爾之前所要求的合作是爲了呈現出這樣的局面。
不僅僅要將寶兒從塔瓦度驅逐,甚至爲了讓國王對他喪失信心,如此一來,繼承塔瓦度的人只有他瑟爾。
這還真是不錯的好想法呢。
瑟爾舉起手握拳,蜂擁的聲音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的光芒的男人邁開步伐,跨了幾步便來到吉倫希爾面前。
眯了眯眼淡淡的笑着。
“嘴巴是拿來說話,你吉倫希爾沒權利阻止他們說出真話。”
“如果不是相中了庶民的你,爲何會毫不猶豫站在戴琳斯身側呢?醒醒,庶民與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沒資格踩入這宮殿。”
瑟爾昂起頭來陰冷看着吉倫希爾,嘴角上揚靠近小聲說:“你以爲我會讓這種女人玷污塔瓦度的名聲嗎?”
後者渾然憤怒怒視着瑟爾。
“夠了!”一把尖銳的女聲響起,“此乃宮殿,你們二人在此胡鬧是想在庶民們丟了塔瓦度的顏面嗎?”
一直看着情況不說話的皇后終於站起來。
看了看身邊的國王點了點頭,示意他將這件事交給自己來處理。
面對這種情況,一個頭兩個大的國王順從其妻子的意思,全權交由她來處理。
“來人,將顧安安等人安排到客房。”昂了昂頭的皇后發施號令,“寶兒,你隨我來一趟。”
皇后的做法令瑟爾感到錯愕。
無法清楚她這樣做究竟是爲何,皇后也是貴族出身,怎麼可能會允許庶民留在宮殿呢?
理應將庶民們給徹徹底底驅趕出去,以此來保護塔瓦度的名聲纔對。
此時交由她全權負責,塔瓦度的其餘皇室貴族人員都無法干擾。
即便瑟爾的心再怎麼不甘心也不能表露半點的不悅。
皇后只想與冬寶兒單獨談談,命人將慕子衿送去客房,牢牢看着他以免他來打擾他們的對話。
冬寶兒與皇后行走在庭院中,徐徐的陽光灑落下來透出金黃,花草樹木盡顯高貴美妙的身姿。
沉默不語的皇后令冬寶兒深感疑惑。
“皇后,倘若你找我是爲了讓我放棄慕子衿的話,恕我不能辦到。”
面前的高貴女人依舊笑而不語,俯下身子聞了聞嬌豔的玫瑰花的花香,而後將其拿下。
“皇后,我……”
“寶兒,我問你這玫瑰花好看不好看?”掛着溫和笑容的皇后將玫瑰花遞上。
“好看。”皺了皺眉頭的冬寶兒遲疑了幾分鐘後說道,“我不懂您的意思,您找我來不是爲了拆散我和慕子衿嗎?”
皇后似乎與國王,不,應該說與塔瓦度的所有皇室貴族的想法不一樣。
除了方纔的發怒後,未見她的神色有過半分的鄙夷,對前輩他們也沒半分的瞧不起。
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所謂的身份地位嗎?
“你覺得這朵嬌豔的玫瑰能嬌豔多久呢?”輕輕轉動着,微弱的刺透出點點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