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最糟糕的事情就是這變態天天來纏着冬寶兒,爲了斷絕後患,必定要在這一刻斬草除根。
“這無須跟你彙報。”
金髮男人從腰間取出長劍說:“庶民,來決一勝負吧。如果你輸了,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能靠近戴琳斯半步。”
“好啊!”
反正戴琳斯跟他毫無關係,他的女人只要是冬寶兒就夠了。
長劍刺去,以極快的速度穿刺在慕子衿的腦袋附近,銀質的冷光發出呼嘯的聲音,刺耳得很。
擡起手的慕子衿輕而易舉將長劍握住,稍稍用力準備將長劍這段,掌心傳來刺痛,蹙眉低頭一看,暗紅的血珠順着滑落。
“慕子衿!”
“這長劍不是玩具嗎?”這種年頭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把真劍帶在身上呢?
“區區庶民竟然敢高攀戴琳斯,雖佩服你這般勇氣,只可惜我的劍並非常人能折斷,你還是乖乖放棄戴琳斯吧。”金髮男人邪魅一笑。
他的笑容深深刺激了男性的尊嚴,冷着一張臉的慕子衿無視掌心的傷,直接一記強力的踢腿便讓金髮男人鬆開了劍柄,直接朝着牆壁撞去。
若非忠心耿耿的小兵陪在身邊作爲墊背,早就渾身傷痕,怎還能站起來呢?
銀質長劍到了慕子衿的手中,鋒利的利刃對準金髮男人的臉,冷冷道:“從此以後別再來騷擾冬寶兒,否則,下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哼,區區庶民竟敢如此狂妄?我是絕不會認同你跟戴琳斯的。☆→☆→☆→☆→”
聽了這話的慕子衿憤怒起來,放垂下的手再度擡起,利刃對準了他的腦門,邁開步伐靠近一步。
原本作爲墊腳石的小兵突然擋在金髮男人面前,緊張兮兮對冬寶兒說:“戴琳斯公主,請你幫忙阻止這男人別再傷害吉倫皇子了。”
“你說……你喊他什麼?他是……皇子?”
眨了眨眼的冬寶兒看着這個男人拿命相護,就算是入戲很深的人也不可能會做到這種地步。
真正的長劍,敏捷的身手與敏銳的觀察力,金髮碧眼,這外貌特徵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
開始爲此疑惑的冬寶兒壓下慕子衿的手……
睡眼惺忪的顧安安靠在尹凌澈的懷裡,直接把他當成枕頭,閉着眼說:“寶兒,怎麼了嗎?”
“前輩,你快點醒醒啊!出……出大事情了?”
“嗯?出什麼大事情了?”緊閉的雙眼依舊未打開過,爲了讓顧安安完全清醒過來不得不動用絕招。
一下子睜大眼睛的顧安安站了起來,看着眼前衣着打扮特別奇怪的兩個男人,沉着臉說:“寶兒,這兩個兵馬俑你是從哪裡撿來的?”
這種栩栩如生的功夫還真是厲害,竟然還給兵馬俑給上色了,是誰這麼閒着沒事幹呢?
“前輩……他們不是兵馬俑是活人。”
冬寶兒將整件事完整告訴顧安安,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臉平靜的樣子倒是慌亂起來:“前輩,他們說我是塔瓦度的公主戴琳斯,還說這吉倫希爾是我的哥哥……”
完全不能消化這事的冬寶兒開始懷疑會不會是哪個電臺的整蠱節目,恰好自己因爲出生年月日給選中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吉倫希爾的外貌十分相似,可金髮碧眼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會輪到自己做公主呢?
聽了那兩人的話的慕子衿也沒把這事放心上,認爲是愚人節提前半年來了。
伸出雙手重重搭着冬寶兒的肩膀,顧安安認真無比一字一頓道:“寶兒,你也許真是個公主。”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連同下來喝杯水的顧小千都給噎到了。
冬寶兒是公主?這真的要六月飛霜了嗎?
“前輩,你這是故意開我玩笑的是不是?我這種性格,怎麼可能會是公主呢?再說,我叫冬寶兒,不是戴琳斯。”
光是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兩個人啊。
“你絕對是戴琳斯不會有錯!”吉倫希爾站起來堅定不移的說,“塔瓦度的皇室成員都是金髮碧眼,光是這外表足以證明你是我的妹妹。”
凌厲的目光瞪了瞪慕子衿,似乎對這個“妹夫”不怎麼喜歡的樣子。
“你給我住嘴!”冬寶兒握着拳衝着吉倫希爾喊到,“金髮碧眼的女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全都是塔瓦度的皇室成員呢?”
這種毫無根據的理論根本沒有信任的價值。
“你的左肩有一個星星胎記,是不是?”吉倫希爾緊皺眉宇,斬釘截鐵的說。
頓時沉默不語的冬寶兒轉了轉眼珠子,神情稍微有點奇怪。
爲什麼吉倫希爾會知道自己的左肩上有一個星星胎記呢?明明是她的身體,連前輩也不知道的事,這男人竟然……
難道吉倫希爾的話是真的?
冬寶兒清楚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前輩救回來的,與她本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不曾想過會有家人的她不成想過自己會是公主。
冬寶兒的遲疑與悶聲不吭足以證明她的左肩確實有星星胎記。
吉倫希爾解下鈕釦,拉扯衣服露出左肩,上面剛好有一個星星印記。
“皇室成員的所有人的左肩都有星星胎記,雖不知爲何會有,但是家族成員的標記,世上只有我們家族纔會有!”
“戴琳斯,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丁點記憶?雖你是在幾歲的時候被綁架不得不離開宮殿,但在此之前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總是稚氣的喊我希爾哥哥呢。”
回想起那段時間,吉倫希爾的目光不自覺放柔。
滿心歡喜來迎接心愛的妹妹回家,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丟失了與其相關的記憶,完全以冬寶兒的身份與自己對話。
怪不得面對自己的熱情擁抱,戴琳斯會如此抗拒,甚至滿身火氣。
凌厲的碧瞳瞪着身旁站着的小兵,都怪小兵沒事先通知戴琳斯,害他都被當成是變態什麼的。
“媽咪,這不會是真的吧?寶兒阿姨是公主?那……我會不會是隨手撿回來的別家國王呢?”顧小千拉了拉衣角,眨着眼天真無邪的問。
青筋暴露的顧安安用力掐着他的臉說:“你是嫌棄我身份不夠高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