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不是一直想要拿回學霸的稱號,之後跟她兩人去逛街麼?
這也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抱歉,我不能這樣做。”慕子衿擡了擡眼睛,認真無比的說。
“由得寶兒掐着這女人,這女人死了,她就會清醒。”顧安安一個轉身狠狠瞪着往自己衝來的混混,看了看他手裡的鐵棍,眉宇間的銳利更爲令人恐懼。
混混一下子拿鐵棍狠狠敲打自己的腦袋,倒在地上假裝昏了過去。
顧安安和尹凌澈兩人所散發出來的氣焰足以震懾這羣遍體鱗傷的混混們,唯獨頭目依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明亮的眼眸似乎在盤算些什麼。
慕子衿揉了揉腦袋,深深認爲這更加不可取,怎麼可以在學校裡鬧出人命呢?
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冬寶兒竟然會因爲顧安安被說的關係而失控,還真是超乎預料。
繼續讓事情發展下去,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到時候,他連留在學校裡的資格都沒有,可不願意再度換工作。
“寶兒從來都是很乖,她會失控肯定是因爲你的關係。”顧安安雙手抱胸淡淡看着慕子衿,“是你無故否定寶兒的努力,次次給她不及格導致她心理承受能力爆表纔會失控,作爲元兇的你,應該做點事。”
百般無奈的慕子衿不耐煩說:“是是是,我會給冬寶兒同學及格,請你讓她住手。”
顧安安強烈的目光看了冬寶兒三秒,轉身揮了揮手,毫不留情的說:“這招沒用。”
慕子衿狠狠抽了抽眉宇,鏡片快被霧氣弄的渾白不清,沒用……你還讓他用這招?
慕子衿邁步上前,大手落在冬寶兒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板正對準自己,俯下身子毫不猶豫吻住她的脣瓣。
柔軟與溫暖的觸感,被猩紅所取代的雙瞳漸漸清晰回來,落入黑瞳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慕子衿半睜的眼瞳深深凝視着她。
透過鏡片的雙眼比起以往更加充斥着冷意,卻閃現出微弱的紅光,深沉的溫柔匿藏其中,不願散開來。
被吻時,冬寶兒的雙手已經鬆開,獲得自由的沈子淇用力咳嗽兩聲,輕揉着被抓的通紅刺痛的脖頸,看着他們親吻的畫面,更加心生不爽。
“不!”
沈子淇猛然大喊一聲,徹底阻斷慕子衿與冬寶兒的親吻,手掌摸索地面,拿起一把小刀朝着冬寶兒的心窩刺去。
“我沈子淇的東西,誰也不準碰。”
鮮血從刀尖滑落下來,點點滴滴落在地面,如同綻放着嬌豔的花朵,充斥着人的眼瞳。
沈子淇的瞳孔顫抖無比,嘴脣一張一合卻說不出半點的話語,黑眸倒影着小刀刺入慕子衿的胳膊的畫面,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而這視覺衝擊,只對沈子淇產生效果。
“子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纔是最深愛你的女人,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憑什麼站在你身邊的人是她不是我?她憑什麼本事比得過我?你慕子衿想要的,我沈子淇都可以給,翻天覆地的,都會找到給你。”
沈子淇松下手,後退幾步,沾有慕子衿的血的雙手捧着臉,那副樣子更加令人感到驚悚,簡直就像是嗜血的精神病。
慕子衿陰沉着臉,咬牙切齒道:“我想你從我面前消失,沈子淇,你辦不辦得到?”
上一秒還在訴說愛意的沈子淇,下一秒已經化身爲狠戾的模樣,磨着牙,掃了掃地面,再度拿起銳利的小刀。
“不,子衿,是你回到我身邊纔對。”沈子淇昂起頭,血紅的雙眼煥發着亮光,“你很喜歡冬寶兒,你很想這女人能活着的吧。”
“不想她死,你最好乖乖回到我身邊。”
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情況的發展的顧安安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女人是精神分裂嗎?”這情緒跟節奏也變得太快了吧。
尹凌澈猛然捂住顧安安的嘴邊,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亂說話。”
這女人真是精神分裂,那會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分分鐘都會改變目標,說不定會對安安下手。
沈子淇壓根沒空餘時間去管慕子衿和冬寶兒以外的人,況且,那對極度狂妄的男女徹底忽視坐在那端詳着情況的頭目。
不需理會,那頭目也能有本事將這對男女給毀了。
顧安安一把拉下尹凌澈的手,深呼吸好幾口氣,哀怨萬分的說:“我不說話,這可以了吧。”目光灼灼落在還在迷糊階段的冬寶兒。
顧安安的雙眼猛然變得無比雪亮,耀眼的亮光如同星辰,其中的狡黠唯獨尹凌澈才能看得出。
安安這小女人,又在想些什麼?
“慕子衿,你說,你選我還是她?”
如此老套的話,還是第一回聽見,沈子淇那執着的愛意真真令人感到冷意十足,被這種女人愛上的慕子衿的運氣也真不咋地。
慕子衿一手將冬寶兒的小腦袋按在肩膀,邪魅的笑着說:“難道,你剛剛還看不出我選擇了誰嗎?”
這種時候也只能利用冬寶兒將沈子淇趕走,等舞會的場合整理好後,他會主動跟校長好好解釋這件事,是否辭走他,得看校長的意思。
“不!”
沈子淇再度大喊一聲,眼瞳裡的渾濁更加一目瞭然。
“慕子衿,你是我的!是我的!是屬於我沈子淇的!”沈子淇喋喋不休,再度衝上去。
手腕感到強烈的痛楚,小刀從中滑落掉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冬寶兒冷冷看着沈子淇,往顧安安那走去。
“前輩,我們走吧。”
“好。”顧安安笑嘻嘻拉着冬寶兒的手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混混的頭目坐在那,不知何時拿着左輪槍,隨時隨地都準備射擊她們。
“最近玩槍的人真多,難道是因爲大減價,買一送五十?”顧安安皺了皺眉,話說了一半,冬寶兒已經衝了上去。
一手將所謂的左輪槍給捏彎,幽深的黑瞳毫無半分色彩。
“你這左輪槍是廢品,放了子彈,也不可能傷得了人。”冬寶兒冷冷道,奪過彎曲的左輪槍,用力將頭目的腦袋打破,“但手柄的堅硬程度是一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