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耀的話的影響力真是大。
不過比起尹凌澈,尹天耀的可怕性還不夠明顯,應該說,那傢伙是沒有半點的危險性。
“哥哥,你看看尹凌澈那副囂張的樣子,肯定是這傢伙爲了不讓我們兩兄弟得到男爵夫人的支持纔會這樣做。”
已經得到亞歐財團股東們的支持,等同於得到了尹家家業的一半,尹凌澈這男人才是他們兩兄弟應該注意的對象,特別是,當他的能力越來越高的時候,剷除他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
尹凌澈發出聲聲冷笑:“看來你們並不清楚,你們出了車禍,男爵夫人並無安排到我家中居住,而是尹天耀。”
三個家輪着住,不是這對雙胞胎也不是自己,那隻剩下一個選擇。
而尹天耀接待男爵夫人這事,尹清歡和尹清樂也從尹天耀那男人的口中得知。
尹清樂之所以會道出這些話,完全是被尹凌澈那冰冷的態度給引出來,對於他這種態度,很不滿意。
“再說,我壓根不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繼承家業。”尹凌澈垂下眼瞼,弄了弄有些褶皺的袖口,鏗將有力說,“就算沒有男爵夫人或者爺爺的支持,我也不會有半點的驚慌。”
可以說,尹家的家業,他是不感興趣。
就算不再是亞歐財團的總裁,他尹凌澈所過的生活依舊跟平常無異,也不會一落千丈。
但尹老爺子敢對安安出手,甚至三番四次說安安的不是,詆譭她,這令尹凌澈很是不悅。
既然如此,他就要讓顧安安成爲尹家的女主人!
一來能給安安名分,好好讓她待在身邊做自己的女人,二來也能讓尹老爺子再也不能說顧安安半句不是。
尹清歡眯着眸子凝視着尹凌澈滿腹自信的模樣,深信他,是絕對有能力靠自己奪得尹家家業繼承權。
正因他是尹家最有能力的男人,他們和尹天耀纔會將尹凌澈當成尹家頭號必須剷除的人。
沒了尹凌澈,他們跟尹天耀,纔有機會。
“尹凌澈,你敢發誓今次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尹清歡蹙緊眉宇,深深凝視着尹凌澈。
尹凌澈冷冷一笑:“我爲什麼要順着你們的心意發誓?”是不是他做,他心知肚明,不需要跟任何人做出這種無聊的保證。
尹清歡看着尹凌澈這冷傲的態度真的怒火中燒,磨着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既然你們還活得好好的,我也沒必要留在這。”尹凌澈冷漠道出一句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尹清歡和尹清樂壓根就覺得尹凌澈是過來看看他們的慘狀,故意來這裡來笑話他們。
“哥哥,你不是一早就認定我們出車禍是尹天耀所爲麼?”尹清樂簇起了眉,輕聲道。
尹天耀剛剛那瞬間的恐怖氣息還在他們的腦海裡不斷回放,連病房裡的空氣也因爲這種回想而壓縮在一塊,形成極度冷的寒氣。
“誰知道呢。”
尹天耀的樣子確實是很奇怪,特別是他那張溫潤如玉的笑容,更加給人笑裡藏刀的感覺,隱隱約約注意到這男人並不是容易對付的好角色。
不否認,他們的猜測,第一個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尹天耀,對他也是滿腹懷疑。
可接着出現的人是尹凌澈。
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卻是讓尹清歡和尹清樂感到莫名的氣憤,光是看着尹凌澈的樣子,足以讓他們的心情不能冷靜下來。
也許,尹凌澈不是會耍這小手段的人。
但也不代表他是真的不會做。
“清樂。”
“哥哥。”
兩兄弟彼此呼喊一聲,凝重的氣息再度在病房裡漂浮着。
“你認爲誰纔是幕後黑手呢?”尹清樂蹙緊眉頭,心中的感覺早已經因爲尹凌澈的出現而感到迷糊。
“我認爲會幕後黑手會留下線索,得看看,這事會被誰攤上。”尹清歡的雙眸透出一絲的明亮。
“嗯,對,我們現在只能等結果。”尹清樂閉上眼睛淡淡道,不過他和哥哥依舊抱着相似的想法,那就是讓他們出車禍的人,是尹天耀。
平靜下來後,他們兩兄弟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一致的。
即便這猜想是正確的,他們也只能躺在病牀上,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想參合進去。
不管是尹天耀或尹凌澈,這兩個男人,都是致命的存在。
尹凌澈邁步離開醫院,脣邊始終掛着一抹輕笑。
“凌澈,你笑什麼?”上官雲閒感到渾身發毛,總是覺得尹凌澈這樣的輕笑很猥瑣。
“沒,我只是覺得有點無聊罷了。”尹凌澈淡淡說着,眼角的目光輕微落在躲在柱子後面的小女人。
“無聊?”上官雲閒單挑着眉。
凌澈的意思是跟蹤他們的顧安安無聊呢?還是去探望那對雙胞胎無聊呢?還真是完全猜不出來哪個是正確的。
“尹清歡和尹清樂明明知道這事是誰做,卻一個勁要求我發誓,你不覺得無聊麼?”尹凌澈單挑着眉,淡淡道。
“是尹天耀?”
“嗯。”尹凌澈一下子就認定是尹天耀所爲,除了這傢伙,還會有誰會對那對雙胞胎下手呢?
迎接男爵夫人的這對雙胞胎出了車禍後,男爵夫人的住處改爲尹天耀那,不就是證明,是尹天耀爲了得到男爵夫人的支持動了手腳麼?
如此明顯的事情,相信那對雙胞胎不會愚蠢到看不出來。
尹天耀應該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已經徹底暴露出來,臉上依舊笑容滿面也不見有半點的驚慌失措,連一滴的冷汗都沒有,太過鎮定的他反倒是讓尹凌澈感到一絲不安。
尹凌澈倒是不擔心尹天耀會對自己不利,擔心他會將目標落在安安身上。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得守着點安安,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老是不斷看向顧安安的所在,上官雲閒都快要受不住尹凌澈這副模樣,捂着臉說:“你要將顧安安拉到身邊就給我快點,別老看着,很噁心。”
顧安安距離他們比較遠,老是藏身比較大的東西后,眉宇緊蹙,嘀咕着:“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