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憎恨有人在我休息的時候來找我,而且開頭第一句話就是質疑我的能力。”
龍哥的力道越來越強硬,尹艾茵的雙瞳放大,漸漸覺得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龍哥一把將尹艾茵甩開,坐下來點了一支菸,平靜看着她,彷彿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說吧,想我幹掉誰?”
凡是找龍哥的人都是爲了幹掉人,已經做過許多票的他,可以說,整個道上的人都沒他厲害,也不會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着。
正因如此,他龍哥什麼都不缺,連錢也不缺。
因爲總是會有傻子過來送他一堆的錢,就是爲了殺一些曾經得罪過自己的低層階級人士,當然,這所謂的低層也是那種傻子自己定論。
不知道尹艾茵這千金大小姐,要花多少錢幹掉哪個人呢?
“我要你殺了顧安安!”尹艾茵的雙瞳充滿了仇恨的光芒,簡直將她整個人都給覆蓋住,黑氣不斷上升,與她那張天真單純的小臉截然不同。
“你覺得顧安安值多少錢?”龍哥扔掉手頭的煙,踩了踩起身走到尹艾茵面前,笑着問。
“只要你能殺得了顧安安,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她尹艾茵會在乎那麼點小錢嗎?
龍哥皺了皺眉,咧開一抹詭異的笑容:“好,我就接了你這生意,告訴我,你要我什麼時候下手?”
“明天!”
“明天?這時間可真着急。”連顧安安的底細,甚至連她是怎樣的人都沒調查清楚就貿貿然出手,怕失敗的機率會多很多。
龍哥聽了尹艾茵的話能猜得出來,這顧安安可不是容易收拾的目標。
“因爲明天是我跟凌澈哥哥結婚的日子,那女人一定會過來妨礙我,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殺了她。”尹艾茵一字一頓,堅定不移的說。
龍哥眯着眼笑着,重重點了點頭,打了響指,門頓時打開。
“龍哥。”
“你現在立馬給我好好調查顧安安的底細,我要知道這目標是怎樣的一個人。”話剛落下,外面便響起踏踏踏的腳步聲,“告訴我,婚禮舉行的地點。”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他龍哥會連個女人都不能搞定麼?
已經許久未動真格,也許這個叫顧安安的女人會讓他不得不動真格,光是想到這一點,龍哥便興奮起來,舔了舔脣,彷彿聞到了濃郁血腥的味道。
尹艾茵得意洋洋的笑着,顧安安是無法逃掉的。
與此同時,正在收拾的顧安安打了一聲噴嚏,搓了搓鼻子,眉頭皺着說:“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媽咪,你不會打算明天就這樣穿着去搶婚吧。”顧小千洗完澡走出來看着穿着牛仔褲短袖顧安安,上下打量好幾眼。
肥皂的香味不斷從顧小千的身上散發出來,滴着水的碎髮凌亂,即便那張臉無比的稚嫩,被那雙透着銀白光的眼眸凝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起來。
“你想我穿什麼過去搶婚?”
不就是搶婚麼,又不是第一次,幹嘛打扮得那麼漂亮?
“媽咪不應該換個婚紗去搶婚麼?這樣一來就能夠取代尹艾茵跟粑粑完成婚禮,成爲粑粑的妻子。”顧小千眉眼彎彎帶着笑,眼裡的狡黠完完全全呈現出來。
顧安安深深看着顧小千,伸出手狠狠捏着他的臉蛋。
“我沒事幹嘛穿婚紗,難道你想你娘我動粗的時候,擡腿無數次,露出小內內無數次麼?”
那種丟臉的事情,她纔不願意發生呢。
小千千竟然爲了這種事情陷入沉思。
顧安安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個爆慄。
“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回房間睡覺。”
小千千嘟着小嘴揉着生疼的地方,轉身回房間睡覺。
顧安安看着窗外的黑夜,黑沉的地方漸漸浮起湛藍色,輕聲道:“等太陽出來了,就該輪到我出場。”
教堂裡坐滿了來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喜悅的神色,唯獨有些人卻陰沉着臉,一動不動站在那作爲保護。
賓客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存在,尹家的婚禮可能會招惹同行裡有些人的嫉妒,或者會有人來搗亂也不一定,安排這些保鏢在這裡看守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但實際上這些並不是保鏢。
穿着純白婚紗的尹艾茵頭戴着鑽石皇冠,如同公主一般的打扮,美得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鏡子面前的自己,眼裡的笑意更加不能掩蓋。
終於到了這一天。
足足等了二十幾年,穿上婚紗嫁給尹凌澈,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夢幻得好不真實。
“尹大小姐可真美。”調侃的聲音猛然響起,頓時讓尹艾茵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轉身看着戴着眼罩的龍哥,渾身盡是防備。
儘管是她僱用龍哥來剷除掉顧安安,可這男人依然是個痞子混混,怎麼可能放心下來呢?
龍哥猛然上前捻住尹艾茵的下巴,笑着說:“尹大小姐怎麼一副跟我生分的樣子呢?我來這兒可是爲了祝福你,終於嫁給亞歐財團的總裁。”
“龍哥,請你放開我。”尹艾茵淡淡說着。
心裡有些害怕這龍哥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
“昨日忘記告訴你,找我龍哥辦事有一個條件,如果目標殺了我的手足過多,這筆賬會從你尹大小姐的身上討回來。”
龍哥扔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房間,而尹艾茵整個人驚呆了,氣喘吁吁,臉色慘白慘白的。
不知不覺中,她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麼?
門敞開的關係,尹艾茵看着尹凌澈從眼前經過,滿心歡喜呼喊一聲。
“凌澈哥哥。”
琥珀色的瞳孔被黑暗所覆蓋着,完完全全的厭惡,毫無半點的溫柔跟光芒,以前的尹凌澈在尹艾茵的心裡突然破碎掉。
尹凌澈就這樣在她眼前走過,連一聲問候都沒有。
跟在尹凌澈身邊的上官雲閒將尹艾茵那失落的表情收入眼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這樣不理尹艾茵真的沒問題嗎?”
“我爲什麼要理那種女人?”
“人的變化真是大,明明之前還寵着疼着,一個轉身就立馬變了性子。”上官雲閒高舉大拇指表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