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鎮晚飯確實沒吃,李寧兒從廚房裡面出來問的龍鎮,龍鎮起來去的前面,問:“餐桌在哪裡?”
李寧兒擡起手指了指,龍鎮又問:“洗手間呢?”
李寧兒又擡起手指了指,龍鎮就去洗了一個手,回來之後就去了餐桌那邊,坐下了老老實實的等着吃飯,好像是個祖宗一樣。
林瑤沒見過這種人,女兒也不是老媽子。
向晚清也有些不懂,龍鎮這次來是什麼意思,墨司南多年的朋友了,應該知道一點,向晚清問墨司南,墨司南也是搖頭。
李寧兒把飯菜給龍鎮放下,猶豫了一下:“你喝酒麼?”
龍鎮習慣吃中餐,低頭擺弄着筷子,盯着餐桌上的粥和飯看,聽到李寧兒說,擡頭看她:“你想喝?”
李寧兒臉上一紅:“不想。”
轉身李寧兒打算走,但一想到還想和龍鎮說什麼,轉身又回去了,坐着李寧兒說:“吃飯吧。”
龍鎮低頭開始吃飯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就是太正常了,一屋子的人都亞歷山大。
龍鎮吃飯有些慢,但是夠好看,給大家的感覺,如同大家閨秀一樣。
林瑤看了又看,最後轉過去看着丈夫李廣文。
“好了,先休息吧,也不早了。”這都半夜了,李廣文起身站了起來,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林瑤沒走,丈夫回去了,她去叫女兒:“寧兒,你來一下,媽媽有話和你說。”
林瑤的感覺,她是被龍鎮的外表給騙了,開始以爲是個紳士來了,現在感覺是來了個無賴。
“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飯就走吧。”李寧兒現在只要看不見龍鎮,心裡任何地方都舒坦,看見了渾身不自在,所以她打算把龍鎮打發了,叫龍鎮馬上離開這裡。
龍鎮看着李寧兒走的,人走了墨司南坐過去,向晚清是沒有功夫,幾點了還不睡覺。
轉身向晚清也回去休息了,到了樓上就去睡覺了。
樓下,墨司南坐在龍鎮對面:“你打算怎麼辦?”
龍鎮撩起眼眸,星月一樣的露出光芒:“你希望我怎麼樣?”
“什麼是我希望,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寧兒,大可以不來這一趟,你就算是來了,也沒必要娶她,我不希望,你是因爲責任,愧疚就娶了寧兒。
沒有你,寧兒一樣找得到好的歸宿,很多的事情,不是非你莫屬。”
“那麼生氣幹什麼,沒說要娶你的女人。”龍鎮吃着東西,漫不經心的說話,但是言語間透出輕蔑來了。
墨司南的臉色一沉:“我沒有埋怨你,你倒是鄙視起我了。”
“那我還要感激你麼?”龍鎮吃完起身站了起來,直接去了樓上,找了一間房間進去,如同是自己家裡一樣就住進去了。
墨司南坐在樓下臉色陰沉,一直等到吳媽和心姨從房間裡面出來,他才起身回到樓上。
聽見開門,向晚清朝着門口看了一眼,看到人進來,起身才去的牀上,墨司南進門也是先去看孩子,之後纔回去休息,衣服脫了上牀去躺下。
“事情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墨司南看了一眼向晚清。
“那就別再操心了,休息吧。”向晚清眯上眼睛,擡起手把燈關了,愛說不說吧,來都來的,就算把他轟出去也沒什麼用,何況兩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他着急幹什麼。
向晚清躺下不多久就睡着了,墨司南則是一個晚上沒睡,早上起來了,才睡着。
早上向晚清早早的起來,把兩個孩子收拾好了,吳媽和心姨進門把孩子抱出去,向晚清隨後關上門出去,早上墨司南才睡着。
從樓上下來向晚清就看到坐在樓下的林瑤和李廣文了,向晚清下來把孩子抱過去,主動打了個招呼。
林瑤擡頭看着向晚清:“你和我說說龍鎮這個人吧,我看他實在是不踏實。”
向晚清看了看周圍,這才做下去了。
“您想知道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是母親,你就體諒體諒我吧。”林瑤的話,就差說把龍鎮趕出去了。
向晚清笑了笑:“您說的我明白,您是擔心龍鎮以後會對寧兒不好,看他有些懶惰,吊兒郎當的?”
林瑤沒回答,實際上就是那麼回事,向晚清就笑了笑:“我知道了。”
隨後向晚清就在龍鎮的事情上面和林瑤說了一些話,但隨後她的總結是:“我覺得,龍鎮是個好男人,雖然他不是好人。”
“你是什麼意思?”林瑤現在茫然了。
“這麼說吧,寧兒如果遇到了危險,龍鎮能夠挺身而出,不顧他自己的生命也要護住寧兒,但是龍鎮如果陰狠起來,他會讓所有的人都去下地獄,生不如死。”
“我不明白啊。”林瑤還是不明白糾結,向晚清這才說:“不明白我就不說了,您不要誤會,可不是不愛說,是說不清楚了,您只要記住,龍鎮是浪子,浪子回頭金不換。”
“金不換,浪子?”林瑤安安靜靜的看着向晚清,最後目光看向外面,正看着,龍鎮從外面回來了,身邊跟着李寧兒,李寧兒就好像是被嚇大的,如履薄冰一樣。
“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龍鎮進門問李寧兒,李寧兒還尷尬着呢,要說的話沒有說,反倒龍鎮說了一堆的話,但是說什麼李寧兒已經忘記了,不記得了,不過大致的內容李寧兒記住了。
結婚還是做兄弟兩個她自己可以選,前者要住在一起,跟着龍鎮回去,後者可以考慮在這邊不跟回去。
至於那件事情,龍鎮沒有說,李寧兒也沒有提,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事情就是這樣。
“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沒什麼事的話,你明天走吧。”李寧兒鼓足勇氣,落下的時候說,龍鎮停下回頭去看李寧兒,而後問李寧兒:“那你是跟我回去,還是不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李寧兒還是說,臉上白白的沒有多餘的表情,龍鎮原本走出去了,還是走了回去,之後停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結果,整個房子裡面都安靜了,而他們四目相視,都在等着對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