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墨聽着心裡升起的那一絲疑慮打消,剛剛他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不用着這麼麻煩,反正他跟桑榆說完幾句話就走,想着楚銘墨便衝那服務生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包間裡桑榆見着楚銘墨進來了,脣邊頓時露出抹笑意來,像昨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自然的衝楚銘墨道:“坐吧,來的剛剛好,想吃點什麼?”
說着桑榆便招了拿着菜單的服務生過來,將菜單遞到了楚銘墨的面前。
楚銘墨皺眉,冷冷的掃了眼桑榆,看都沒有看菜單一眼衝桑榆惜字如金道:“我隨便。”
桑榆也不生氣,聽着便接過了菜單點起菜來,一共點了六個菜,有四個都是楚銘墨平常喜歡吃的菜,還點了一瓶紅酒過來。
沒一會兒的時間菜和紅酒便都送過來了。
桑榆率先拿起筷子看向楚銘墨道:“聽說這家餐廳菜的味道還不錯,咱們兩個邊吃邊說吧?”
楚銘墨聽着桑榆這麼一說頓時皺了皺眉頭隨即冷硬又直接的開口道:“桑榆,說吧,找我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楚銘墨可沒有這樣的閒工夫真的陪着桑榆在這裡邊吃邊說。
桑榆聽着楚銘墨這麼一說目光看向楚銘墨,見楚銘墨根本沒有要跟她吃飯的意思,眼神閃了閃,隨即放下了筷子,轉而親手替楚銘墨倒了一杯酒開口道:“那一起喝杯酒吧,好久都沒有跟你一起喝酒了,這紅酒是你喜歡的羅曼尼康帝的。”
桑榆若無其事的話音剛落,楚銘墨微蹙着的眉頭頓時蹙的更深了幾分,下一瞬間二話不說的楚銘墨直接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來,冷冷的掃了眼桑榆頭也不回的徑直往包間外面走了出去。
桑榆見狀也坐不住了,連忙跟着站起了身來,叫了楚銘墨好幾句,可是楚銘墨的腳步卻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還沒開始呢,就這樣談崩了,楚銘墨現在在她面前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想着桑榆臉上氣的一陣青一陣白的,楚銘墨現在對她的態度無異於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她的臉上。
可是轉瞬間一想到自己後面的計劃,桑榆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情緒隨即追了上去在包間的門口將楚銘墨攔住了。
桑榆擋在楚銘墨的面前,這會兒她不敢在楚銘墨的面前扯那些有的沒的了,連忙直接開口出聲道:“楚銘墨,等下,我叫你過來是真的有關於安凌薇的事情跟你說的。”
說着桑榆又指了指一旁的卡座語氣軟了幾分道:“我們先坐下來談好麼?”
楚銘墨皺了皺眉不爲所動的開口道:“我給你五分鐘的事情讓你說清楚。”
說着楚銘墨腳步未動,就這樣跟桑榆對峙着。
桑榆垂了垂眼眸,目光卻是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旁邊那個並不起眼的香爐,現在從楚銘墨進來這包間裡面也有好幾分鐘的時間了,等在過幾分鐘功效應該也要發揮作用了,她在拖幾分鐘就好了。
是的,剛剛桑榆之所以跟楚銘墨扯那些有的沒的不過都
是在拖延時間罷了,誰知道楚銘墨防她還防的挺嚴的,連上的菜和酒都沒有動一口,現在桑榆就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那個不起眼的香爐上了。
想着桑榆的思緒回神,目光對上楚銘墨那皺着眉透着抹不耐煩的俊臉,隨即連忙出聲開口道:“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安凌薇其實是我爸爸在外面的私……”
私生女三個字還沒有說完,桑榆便立即察覺到了楚銘墨周身的溫度頓時突的下降了好幾度,在看楚銘墨的臉色時也是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桑榆見狀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將後面幾個還未開口的話吞進了肚子裡面連忙衝楚銘墨不動聲色的藉口道:“其實她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這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桑榆說完有些暗自期待的看到楚銘墨一臉驚愕的樣子,她想看看楚銘墨在知道安凌薇不過是個私生女後是什麼樣的反應。
畢竟以安凌薇現在這樣的身世是根本配不上楚銘墨的,而且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很多人都很討厭私生子私生女的。
可話音剛落,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是見楚銘墨一臉平靜,臉上絲毫沒有驚愕的反倒是像早就已經知道了樣子。
桑榆隨即皺了皺眉,便聽見楚銘墨冷硬的聲音緩緩道:“桑榆,你叫我過來如果只是說這個事情的話,那麼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說着楚銘墨側過身去作勢要去拉開包間的房門,桑榆見狀心裡一急,沒有猜到楚銘墨竟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了。
想着桑榆的腦子裡面已經飛速的在運轉着了,小心的打量了眼楚銘墨的臉色,見楚銘墨只是蹙着眉像是透着不悅的樣子,可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異常,想着桑榆趕緊又拿身體擋在了楚銘墨的面前急忙開口道:“楚銘墨,你就不想知道,我爸爸打算怎麼安置安凌薇麼?”
這句話成功的讓微皺着眉頭的楚銘墨停下了動作。
楚銘墨確實在心裡很想知道桑正宇是怎麼看待安凌薇的,畢竟是安凌薇的親生父親,楚銘墨想要保護安凌薇不受傷害當然要清楚桑正宇的態度,這就是他今天爲什麼會來見桑榆的原因。
桑榆剛剛的那句話也是急中生智喊出來的,見着楚銘墨果然停下了腳步等着她開口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桑榆心裡略微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又再一次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那不起眼的香爐,心裡暗暗估算着,這個時候藥效應該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吧。
想着桑榆擡眸看了眼面前站着的楚銘墨,只見楚銘墨這會兒正擡手捏了捏眉心,眉目間已經露出一抹暈暈欲睡的疲態了。
桑榆心裡大震,剋制住興奮的情緒,看着楚銘墨現在的狀態桑榆已經可以確認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了。
想着桑榆不動聲色的看向楚銘墨開口道:“我穿着高跟鞋站着說話太累了,還帶是先坐下來說吧。”
說着桑榆便徑直回到了原位坐了下來。
楚銘墨冷冷的掃了眼桑榆,蹙了蹙眉,捏着眉心的動作用力了幾分,
只覺得頭比剛剛還要暈一些起來了。
其實剛剛在楚銘墨突的站起來的那時起,楚銘墨就感到頭有些暈起來了,不過楚銘墨並沒有多想,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公司裡面,沒有回過別墅,也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他也是凡人,身體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在公司裡面偶爾有幾次也會感到有頭暈。
想着楚銘墨也沒有在意,隨即在桑榆的對面坐了下來,剛坐下來那一刻,楚銘墨狠狠的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頭暈的更加的厲害了,緊跟着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的,楚銘墨臉色一沉,眼前卻是一黑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對面的桑榆看見暈倒在桌上的楚銘墨後脣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來,伸手過去不動聲色的推了推楚銘墨的肩膀隨即試探着開口道:“銘墨,你怎麼了?銘墨?”
而回應桑榆的房間裡的一陣沉默,桑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地,隨即倒了杯白開水握在手中朝一旁桌上放着的香爐走了過去,桑榆徑直將手中的白開水澆滅在香爐裡面,緊接着又將香爐裡面的東西全部倒進了旁邊衛生間的馬桶裡面,看着唯一的證據被毀屍滅跡之後桑榆這才放心的回到了包間裡面又重新焚上了香。
剛剛那香其實是桑榆加了迷藥在裡面的,只要聞了那香味超過五分鐘的時間就會暈過去,至於她自己,桑榆事先已經服用過了耐藥的抵抗藥,所以這纔沒有中藥。
這迷藥並不能維持多久的時間,最多隻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楚銘墨就好醒了,想着桑榆便連忙走了過去一手將昏迷過去了的楚銘墨扶了起來,讓楚銘墨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拖着楚銘墨往包間門外走了過去。
桑榆剛一走出去,旁邊路過的服務生見狀臉上閃過抹驚訝好心的看向桑榆出聲問道:“桑小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桑榆面不改色的衝那服務生搖了搖頭笑說道:“沒事,楚少多喝了兩杯,有些醉了,我送他回去就好。”
說着桑榆也不管衆人訝異的目光,扶着昏迷了的楚銘墨徑直坐電梯下樓了。
爲了節省時間,桑榆先前過來的時候便直接在虞家國際酒店十七層樓開了間總統套房,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到了十七層樓的時候,桑榆便扶着楚銘墨從電梯裡面出來了,將楚銘墨帶進了總統套房裡面,將昏迷了的楚銘墨安置在酒店的大牀上。
桑榆目光癡癡的望着昏迷了的楚銘墨的俊臉,脣邊隨即露出一抹笑容來,情不自禁的伸手過去一下一下癡迷的輕輕的撫摸這楚銘墨的那張俊臉,桑榆心滿意足的想着,只要過了今天,她跟楚銘墨兩個人的關係就在也說不清楚了。
楚銘墨會娶她的,一定會娶她的。
想着桑榆的目光頓時便變的瘋狂了起來,剛剛撫摸着楚銘墨俊臉帶雙手隨即移到了楚銘墨身上穿着的襯衫上,桑榆徑直將楚銘墨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除去。
然後自己又去浴室裡面洗了個澡,等桑榆在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只圍了一件浴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