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佔有
“有點疼,忍一忍就過了。”張肆風淡淡笑着,從旁邊拿出幾根柔軟的白色絲帶朝牀上的人走了過去。
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元白棣欲從牀上起來,又被張肆風按住:“你能逃出這個房間,但能確保逃出我的王府嗎?”
不作回答,元白棣一腳踢向張肆風,後者堪堪閃過,元白棣身子一轉扣住張肆風的命門:“擒住你就行,讓我離開!”
“呃……”一陣疼痛,張肆風笑着悶哼了一聲,“你越是不屈服,就越讓我喜愛。”話剛落,就感受到元白棣刻意按下的力道,不由冷吸了口氣。
“走!”帶着張肆風往門外走,元白棣剛一腳把門踢開,身子突然間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軟了下來,整個人不由朝後倒去,旁邊的張肆風笑着把人接住:“受了傷的獅子也是很危險的,不做點準備怎麼行呢?給你敷的藥裡,放了點其他東西。”
“呵呵,無恥之人。”渾身沒有力氣,猶若無骨,元白棣只能靠在張肆風懷裡。
“主人。”此時門外站了一妖冶女子,手上拿着一個赤紅雕花木盒,臉上蒙了一塊黑紗,低着頭像張肆風行禮,有些冰寒的妖豔。
“嗯,來的正好。”笑了一聲,張肆風將男人打橫抱抱進了房裡重新放到牀上,在元白棣冰冷的目光中把男人的四肢用柔軟絲帶牢牢固定在牀上。
名爲四孃的女子已經站到了牀的旁邊,一雙染了黑色指甲的素手打開了赤色雕花木盒,元白棣看到裡面的東西,心頓時沉了下去,狠狠瞪着旁邊的張肆風大聲喊道:“張肆風!你敢這麼對我,我絕不饒你!你這個瘋子!變態!”
面對元白棣帶了些許恐懼的怒罵,張肆風有些哀愁的笑了起來:“幹嘛這麼害怕呢,雖然有點疼,但忍忍就過了。”
“張肆風——!我要殺了你!”男人冰冷的眼神裡是冷火般的憤怒。
“從今以後,你身上就會有我的印記,屬於我的印記,永遠永遠都無法泯滅,你恨我也罷,都不會改變。”拿起一塊絲布塞進了男人嘴裡,望着無法說話的男人的憤怒眼睛,張肆風低頭輕輕落下一吻,朝身後準備好的女子說了句,“四娘,開始吧。”
“是,”女子從木盒中拿出數根針來,又對張肆風說道,“主人,要什麼顏色?”
伸手解開男人的衣服,層層剝離後是不曾被陽光烤曬過的白皙肌膚,肌理分明的身體暗藏隨時可能爆發的力量,輕輕在如玉的身體上撫摸,張肆風低聲呢喃:“一塊如雪的美玉,配上妖冶的紅最是合適了,四娘,就用血紅色吧。”
“嘩啦”一聲把衣服退至男人的下腹部,張肆風避過元白棣有些顫抖而滿含恨意的眼神,靜靜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說道:“開始吧,四娘。”
“唔——”在牀上無望掙扎的男人,黑色的眼瞳中映出沾了血色的銀針越來越靠近自己,最終扎進了皮膚上,“唔——!”
因刺痛而哽咽出聲,赤裸的肌膚在冰寒的空氣中瑟瑟發抖,雙手緊緊纏住柔軟的綢帶,元白棣閉上雙眼默默忍受紋身的恥辱與刺痛。
張肆風——我絕不饒你!絕不!
冷香由開始的清淡漸漸轉爲迷人心魂的濃烈,從男人因疼痛而出汗發熱的身上傳了出來,瀰漫了整個房間。
呻吟,由開始的悶哼,漸漸變成了無意識的脆弱低吟,像深谷裡滴落的泉水,總是帶着散不去的哀怨與悲涼,脆弱的想讓人緊緊摟在懷裡給予最溫柔的安撫。
隔了一層紗,張肆風望不太清裡面發生的一切,但男人時而顫抖的微弱聲音卻能傳進他的耳中,張肆風擡着茶水的手也跟顫抖,還未到嘴邊,茶水已經在顫抖中潑灑了出來,灑到了男子的衣服上。
沒有喊停,仍然繼續。
漸漸的,屋內的香已經燃盡了,灑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冷香卻依舊充斥着整個屋子,彷彿男人的恨意一樣,越來越濃,怎麼也消散不去。
“主人,已經好了,但人似乎暈過去了。”四娘從牀邊走了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把染血的針都放進赤色雕花木盒中,“妾身告退了。”
“嗯,下去吧。”回過神來,張肆風揮手讓女子退下,自己走到了牀邊。
本是毫無瑕疵的白玉身體上,此時已佈滿了有些妖冶的紋身——雙龍戲珠。
兩條龍各居一邊,雙尾於男人的下腹部纏繞在一起形成曖昧而情色的“交尾”,雙龍在男人白皙的身體上蜿蜒而上,口中戲珠,兩顆珠子恰好是男人胸膛上的粉色凸起。
“真美——這美是屬於我的,”有些呆滯的笑了一聲,張肆風從赤裸的身體向上看,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男人的眉頭卻依舊緊緊糾結在一起,彷彿承載了巨大的痛一般化也化不開。
用手把緊皺的眉頭撫平,張肆風從桌上拿起溼巾坐在牀邊輕輕擦拭元白棣滿身的汗,從額頭,到鼻尖,再到修長的脖頸,而當他擦拭到紋身時,原本沾了水的溼巾漸漸染了血,沁成了紅色。
一遍遍的,張肆風不斷擦拭男人的身體,直到再也擦不出一絲紅來,紋身竟然漸漸消失了。
凝視昏迷的男人,張肆風把溼巾丟到了一旁。
“嘶——”剩下的遮體衣物在男子手中成爲了碎片,搖盪着飄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