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纏戰
赫連勃腳底生風,竟朝着元白棣衝了過去,拉住馬鞍一個翻身就欲騎到元白棣馬上。
“我這馬可不是人人都能騎的。”一語話落,元白棣反手後背就朝赫連勃拍去,逼得後者生生卡住下落的衝勢,可赫連勃卻也趁此狠狠一掌拍在馬屁股上。
受到痛楚的刺激,駿馬嘶鳴悲啼,不受主人控制的往外狂奔而去,任元白棣怎麼拉也拉不住,赫連勃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趁着元白棣因坐騎受驚略爲失神時足尖輕點,如斷絃的利箭飛上了失控的馬背上。
“王爺好細的腰啊。”坐在元白棣身後的男子大笑一聲,一雙手竟緊緊摟住了前面的男人,身子也跟着貼了上去。
“下去!”手肘往後一捅,身後的人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含那雙手卻怎麼也不放。行軍打戰這些年,何時見過此等無賴?一邊安撫着受驚的馬兒,元白棣也不忘手肘往後捅,但身後的人似乎也精明瞭,不只抱住男人的腰,還順便把手也緊緊圈了起來。
風馳電掣閃過交戰軍營,卻未曾有一人敢攔,馬上一人是天朝親王,一人是匈奴左賢王,看到的人只有目瞪口呆可言,回過神來時,二人早已消失在茫茫草原的夜幕中。
奔馳在望不見前方的草原上,馬上兩人的戰爭可謂越演越烈,武藝高超的兩個人站在馬上你一拳我一腿,偶爾一方落了敗勢被擊落馬下,正如赫連勃被元白棣一腳踢了出去,那草原大王便靈巧的纏住馬的身子硬是在馬肚子上溜了一圈又滑了上來。
一旦滑上來了,雙手一抓元白棣的腳又把人給拉倒了,自己也就趁機爬上馬把男人死死按在身子底下壓着。
如此你來我往,駿馬奔馳了不知多久,馬上兩人硬是在這小小馬背上上演了一番絕世武藝,只是從最初的較量漸漸變成了對彼此的欣賞,狠辣的招式也成了互相的切磋。
人生在世,知己難求!難爲王宅眼光之脯萬里江山尋不出一個可以並肩而立的人,命運弄人,最知己宅往往便是較勁了一輩子的敵人。
奔馳的馬兒漸漸放慢了速度,耗盡了力氣後也不管身上還在你來我往的兩個瘋子,悠哉哉的停了下來,再也不願跑上一步。
“中原還有你這樣的漢子!”揮了揮滿頭的汗水,赫連勃接下對手的一個拳頭哈哈笑道。
“匈奴竟還有你這樣的瘋子!”沒了剛開始的冷硬,此時元白棣的話語裡也多了一絲緩和。
“還有更瘋的,要不要見識下?”聽完赫連勃的話,元白棣就從心裡皺眉,這個難纏的還想幹嘛?不由向男子望去。
眼神一閃,赫連勃猛的朝元白棣身上一衝,後者大驚之際被來人的大力狠狠推倒,兩人就像合在一起的雪球,從馬背上滾了下去,你壓我我壓你的滾了數圈後纔有停下來的趨勢。
可還沒停下來,便又開始了男人之間的較量,憑什麼我要被你壓在?
元白棣被壓在了,就硬是用力又翻了一身把赫連勃壓在,而後又被壓回去,如此一陣翻滾後竟離悠閒吃草的馬兒很遠了。最終,身在中原的元白棣還是不及怪力赫連勃,被人給壓在了。
“起來!”男人早已沒耗盡了力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上的人壓得本就呼吸困難的他更加難受。
“好不容易軟玉溫香在懷,怎麼可以說起來就起來。”赫連勃乾脆整個人就壓元白棣身上了,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互相感覺着對方的氣味與心跳。
累得不想說話,元白棣仰面朝天閉上了眼,等他養好力氣,再起來打一架也無妨!只是沒清淨多久,元白棣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看了,咬着牙說道:“把你的手挪開!”
“中原男人的腰都像你這樣細嗎?”在某人腰上捏了捏,赫連勃趴在男人身上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匈奴的男人都像你這樣的沒教養嗎?”然後便又是一陣脣舌戰,你來我往,毫不相讓,只是看不出這外表其貌不揚的赫連勃嘴皮子這麼厲害。
“姓元的,本王喜歡你。”本是吵來吵去的嘴戰,赫連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曖昧不已的話。
“呵!賢王可是見人就說喜歡?”
赫連勃只是低笑一聲,用雙手把身子撐起來盯着元白棣咧嘴道:“你這男人,夠味道!不像天朝的那些軟腳蝦,見了我就趴下。”
聽見赫連勃的話語,元白棣臉上一寒,正想擡腳把壓在身上的男人踢下去時,便突然發現赫連勃的臉在無限放大中……
“唔!”什麼東西毛刺刺的弄得他難受,軟軟的東西還使勁在自己嘴上……
“放肆!”腳一態狠狠將赫連勃給從自己身上踢了下去,元白棣用力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那樣子和他高大英俊的樣子十分不符。
“哈哈哈……王爺不必害鞋這種事情做多了也就習慣了。”拔了拔自己臉上的鬍渣子,得了便宜的赫連勃哈哈大笑。
這兩大軍營的首領,便在這茫茫草原裡打了累到趴下,養好力氣又再來,中間時不時傳來幾聲暴怒的喊罵聲,遠處的馬兒,悠然的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