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慘烈的廝殺並沒有以兩大巔峰聖君的突兀死亡而結束,反而變得愈發膠着不可分,死亡更是隨處可見,不時有雙方的強者被轟殺成渣,慘叫不絕於耳。
但事實上,無論是失去了兩大巔峰聖君強者的神域一方,亦或者是一直處於劣勢,苦苦支撐的玄天星一方,全都到了極限。
神域一方的強者不是傻瓜,他們都能察覺到兩大強者氣息的消失,蠻神塔、吞天鼎、刑天魔神三大足以扭轉戰局的神器和兇兵,足以成爲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玄天一方的強者,抱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決心,亦或者說是等待着黎晨再一次創造奇蹟,才堅持到了此時。
若黎晨還無法創造奇蹟的話,即便他們拼完了性命,到頭來還是慘敗的結局。
好在,一切的拼搏都值得。
“呼”
黎晨深吸口氣,強撐着重傷的身體,點指向和諸強對戰的神域強者。
嗡隆。
刑天魔神齊齊邁步踏出,拳掌揮動間,便掀起恐怖無垠的浪濤,如泰山壓頂般轟了上去。
轟。
遠處,神星戰艦中光影一閃,一股恐怖流光便轟了出來,欲要進行攔截。
“鎮壓。”
黎晨輕拍了下小妖。
“去。”
小妖嬌斥一聲,蠻神塔微微一震,便將神星戰艦整個壓在了底部,但並沒有損耗分毫,而是將之困住。
嗡。
下一刻,黎晨展開吞天翅,掄動吞天鼎便衝進了戰場中,所過處無一合之敵。
仗着吞天鼎神器之利,碰着就是骨斷筋折,重者道消神滅當場,宛若如入無人之境。
由於兩大神器和刑天魔神的加入,戰場局勢瞬間便即扭轉,尤其是當葉孤雲等人在神器輔助下,斬殺了各自對手後,這一情形眨眼便席捲了整個戰場。
“逃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直接便讓被殺怕了的神域大軍潰散,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一瞬間便如決堤的大壩,四散而逃。
可惜的是,周遭被蠻神塔的力量封鎮,完全將這方星空劃成了一部分獨立的空間,無論他們向哪兒跑,都逃不脫死亡的命運。
有的神域戰士眼見無法逃脫,面對死亡的威脅,拋下了尊嚴跪地求饒,有的則還算硬氣,抱着殺死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念頭抵死拼殺,在最後更是選擇自爆傷敵。
不過,他們的結局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換來任何尊敬,只有無情的屠戮。
“贏了。”
當一切歸於平靜,黎晨望着所有累虛脫的衆人,深施一禮,感謝衆人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嗡。
吞天鼎吸納着散逸在天地間的元氣,煉化掉裡面的怨煞之氣後,轉而將精純的生命精氣散逸到星空中,供給衆人療傷。
黎晨和葉孤雲等人飛入那艘神星戰艦中,檢查起這艘來自神域的超級戰艦。
“殺。”
剛進入裡面,便遇到了一隊神域士兵的突襲。
可惜的是,這些只有聖侯級別的強者,與黎晨等人比起來根本不夠看,轉瞬便被鎮壓。
經過短暫的混亂後,整艘戰艦便再也沒有了神域之人。
但除了黎晨等人還有爲數不少的生靈在戰艦中,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被神域士兵擄劫的各方星域的女性武者,用來享樂和發泄的工具而已。
這種事情,莫說在上古伐天之戰中屠星都經常發生,即便是在如今,也失常見到,並不出奇。
而讓黎晨驚訝的是,除了這些女奴外,還有幾個其他星域的勢力首腦在。
不問可知,他們必然是與呼延狼等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在這裡等待最後的結果。
只不過,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面對十萬神域大軍,黎晨竟然贏了。
“黎黎晨,恩人啊,你總算來了。”
“多謝黎大人救命之恩。”
“多謝”
這些人也算明白人,直接以受害者的身份,痛哭流涕的控訴呼延狼等人的惡行。
無外乎是在他們‘奮力抵抗’被擒後,各族女性強者被擄劫,他們又無可奈何,最後幸而有黎晨才能得救。
事情到了這一步,黎晨已經懶得追究了。
即便事發之前,他曾派出信使聯絡各方聯手禦敵無疾而終,他也不想再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殺了這些人,還有後來者,這樣的事情永遠無法杜絕。
着人釋放了被關押的女奴,黎晨將神識散逸開來,很快便找到了這艘戰艦的主控核心所在,並烙印上了自己的神識。
嗡嗡。
在主控室內的水晶陣盤前,黎晨打入從那些神域戰士神魂中煉化而來的手訣,便閃現出一片晶瑩剔透的光幕。
一道道神秘玄妙的波紋,勾勒出浩瀚無垠的星空,在往更深處,則是一個不起眼的星點,經由神秘莫測的空間裂縫,轉而呈現出一片如花似錦的廣袤大地。
“神域。”
看着那如夢似幻般的所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裡代表着無盡的壽元和更高生命階層,是無數修煉者憧憬的所在。
“諸位,可願與我一同征戰神域,讓這幫稱神做祖之輩,體會一下什麼叫恐懼。”
深深凝望了一眼那光怪陸離的影像,黎晨驀然轉身,神情肅穆的看向身後跟隨的衆人。
“燭龍願追隨大人。”
“天龍衛願追隨刑天使。”
“天殘衛”
燭龍、蒼如龍等刑天衛強者,無不頓首起誓。
無數年前,他們便追隨蠻神的腳步征戰寰宇,即便遭受鎮壓和自我放逐無數年,依舊秉持着那份執着,只待新的蠻神出現振臂高呼,他們便會毫無怨言的爲之衝鋒陷陣。
可以說,存在於世間,他們已經只剩下這一份追求。
“呵呵。”
葉孤雲、陸游龍等人相視一笑,颯然之色溢於言表。
“好,昭告天下,但凡敢在我等入神域之後,犯我玄天星分毫者,必將踏滅星辰,誅絕宗門。”
黎晨面色沉凝,再次向整個寰宇星空展露鋒利獠牙。
玄天星是他的故鄉,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踏足,更不會讓人在他外出拼命之時,受到絲毫威脅。
這裡有他起始的夢,有他最初的理想,更是他父母魂散的墳塋,絕不容許任何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