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霎時間,刀光劍影,氣勁激射,蕩起股股旋風,吹起了陣陣煙塵。
凌厲的刀芒,鋒銳的劍芒,殺機縱橫!
對這些年輕氣盛的天才武者而言,殺個把人實在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領頭的還是散修聯盟這一特殊存在,可以稱之爲龐然大物中的天才,出了人命,自然有人料理。
“欺人太甚!”
黎晨心中火起被激起,毫不猶豫的扭身,閃躲開幾道縱橫而來的劍芒氣刃,雙拳猛的轟出。
砰砰!
赤金色真氣流,化作一團團火焰掃射開來,整個人如被火光包裹,在人羣中衝盪開來,但仍舊沒有出全力。
這場會武,其中兇險,南雲峰兩大巨頭早已跟他交代清楚,必須要隱藏實力。
但這些人,若將參加會武的天才分出三個等級的話,只不過是第三等中比較靠前的存在而已。
就算打敗了他們,也算不得什麼。
“好強!”
這些青年天才,至多不過是煅真境中期而已,哪裡敵得過黎晨怪力與真氣全力出手之威?
登時,就有三人被剛猛無儔的拳勁,崩飛了兵刃,捂着手腕痛呼倒退。
黎晨惱他們下手狠辣,出手自然沒有留情,要是換做一個修爲不高,身份不足之人,豈不是要被這幫人生生逼死?
“不要留手,宰了他,有我散修聯盟處理!”
一名吃了虧的散修聯盟天才,捂着手腕厲聲高喝。
“殺,飛龍在天!”
“橫掃千軍!”
“刀劍雙殺!”
一時間,這些天才武者,一個個如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施展出各自絕招,要將眼前這長相令人噁心的‘疤麪人’斬殺。
尤其是那名持短戟的青年楊明旭,眼中興奮無比,手中短戟迅疾刺出,仿似已經看到了自己在譚瑞宗面前露臉,得到重用,加入散修聯盟後,着重培養的一幕。
“正好拿你開刀,看看散修聯盟會怎麼針對我!”
黎晨目中寒芒迸射,盯向衝在最前的譚瑞宗,腳下狠狠一跺。
轟隆!
碎石激射,黎晨整個人如離弦利箭,迅疾衝過了幾道氣芒,在譚瑞宗目中驚懼之色還未顯露之際,猛的一拳砸出。
譚瑞宗只覺狂暴的勁風撲面而來,心中驚駭之餘,來不及細想,將寶刀橫擋胸前,企圖擋住這一拳。
嘭!
瞬間,超乎他想象的巨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拋飛開來,若非其手中寶刀品階極高,恐怕這一拳足以讓他重傷。
但黎晨身上也被數道氣勁擊中,破損衣衫下,露出散着暗青色光影的蟒鱗甲。
這卻是他故意爲之,讓人以爲,他是憑藉寶物在在身,不懼他人攻擊才能如此強悍。
“住手!”
黎晨準備再接再厲將他打成重傷之時,一股磅礴威壓驀然閃現,猛的籠罩了全場,令的所有人手中動作不由頓住,轉首驚駭望去。
只見一名周身籠罩在迷幻雲霧中的武者,踏空而來,轉瞬落到近前。
看到如此一幕,衆人哪裡還敢動手,老老實實的收住兵器,乖乖侍立一旁,甚至有幾人的兵刃噹啷落地,面露驚懼。
踏空而行,這可是固元境武者應有的能力,雖然也有煅真境巔峰武者可以做到,但那種情況是在太少,更何況,對方散出的威壓實在太強太強,強大到根本讓人無法抵抗。
“拜見上使!”
到底是散修聯盟中出來之人,譚瑞宗驚魂甫定,看到那落地武者的一瞬,趕忙俯身一禮。
“拜見上使!”
其餘之人聞言,皆是一驚,趕忙拜倒。
“見過上使!”
黎晨有樣學樣抱拳道。
不問可知,對方必然是幻海閣此番鎮守會武之一了。
“會武期間,禁止私鬥,你們明知故犯,按律當逐出鬥武山,取消會武資格!”
來者一身藍白相間長袍,丰神俊朗,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沒有帶兵刃,面露威嚴的掃過衆人道。
“請上使明鑑,我等是爲捉拿這歹人出手,此人是我散修聯盟追剿多時的疤面惡人,在邊鴻、松陽一帶犯下累累惡行,我聯盟已經有不下數十名武者死在他手!”
譚瑞宗一聽,急聲道。
此番到鬥武山,就是爲了展露自身實力,揚名立萬而來,若是爲此被取消資格,那才叫虧呢。
若是就此將黎晨誣陷個準,豈不是少了個強敵?
“上使明鑑啊,我等乃是爲捉拿這惡徒纔出手!”
其餘之人在幾名散修聯盟天才的帶領下,委屈喊道。
“有此事?”
那上使眉頭微皺看向黎晨,上下打量一番,那猙獰的暗紅色胎記極爲顯眼,加上一身凌厲的氣勢,確實不像好人,但事出有因,卻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你是什麼人?”
“回上使,弟子乃是玄雲宗黎晨,因事晚到鬥武山,卻不想在山路之上被人無端圍殺,還請上使明察!”
黎晨略一欠身,朗聲道。
“胡說......”
譚瑞宗急聲,但看到那上使的面色時,喏喏不敢再言。
“玄雲宗弟子?”
上使眉頭一挑,點點頭,目光一轉的看向不遠處的那名年輕女子道:“你過來,剛纔的事情你可看到了?”
“回上使,剛纔......”
那年輕女子緊咬紅脣,看着頻頻向自己使眼色的楊旭明,還有目中閃爍陰毒的譚瑞宗,銀牙一咬道:“剛纔這位確實是從此處路過,他們見他......見他生的......生的相貌醜陋,心生嫌隙,才圍攻他的!”
“妹妹......”
楊旭明面色蒼白,壓低聲音。
“哼!”
聽到這裡,上使哪裡還不明白,冷哼一聲道:“會武期間,無視規矩,肆意挑起爭鬥,你們下山去吧!”
“上使......大人,我們是散修聯盟之人啊......”
幾名青年天才,面色激變。
“上使,還請看此物!”
眼見上使面色漸漸陰沉,譚瑞宗眼珠一轉,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副畫卷,抖手打了開來。
其上一名頭髮散亂,但明顯面有疤痕的青年男子畫像,赫然與黎晨有七八分相似。
所有人一看,登時喜上眉梢,這畫卷總不能是早就準備好的吧?
黎晨嘴角一抽,怪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偏偏三番兩次遇到譚瑞宗。
而且每次都被對方藉此生事,而他偏偏就是疤麪人,但卻不是什麼惡人,此時說什麼,恐怕都是越描越黑。
就在黎晨腦海中劃過該如何解釋之時,山下石階處,走來一行人,其中一人讓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