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黎晨冷哼一聲,他說殺人,可從未手軟過,冷哼着狠狠踹了下去。
這幫傢伙,身上沒有萬八千的人命,絕對不會被關到這兒,殺起來自然沒有絲毫遲疑。
咔嚓。
當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黎晨狠辣手段之際,咔嚓一聲骨裂碎響,伴隨着殺豬般的慘叫響徹牢房。
“念你初犯,饒你一命,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迸發出那等冰寒殺機的黎晨,竟然在最後關頭偏了偏,僅僅踩斷了他的腿。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土角族武者連貫帶爬,絲毫沒有半聖強者的風範,忙不迭的躥入蒼藍戰隊成員中,幾近哀求的讓他們戴上重枷,這纔算鬆了口氣。
“被點名的囚犯,全部過來,戴上重枷。”
黎晨目光森冷的掃了一圈,目光所及處,無不躲閃。
剛纔,之所以饒了那人一命,並非是他不敢,而是在這個時候,立威只要足夠了便可,沒必要殺人。
否則的話,容易留下話柄。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頭腦一熱就衝上去了。
嘩啦啦。
當即,便有十數名囚犯乖乖的走了出來,任由蒼藍隊員戴上重枷,沒有反抗。
但也有不少被點名的冷眼旁觀,甚至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
“嘁,這幫傢伙,坐牢坐的腦袋都秀逗了。
這年頭,可沒多少機會給你揍半聖強者,而且是這麼多,你可別跟我搶。”
段雲獰笑一聲,身形一展的撲入人羣。
轟。
但剛進去,便被一道強絕的氣勁轟了出來。
噔噔。
段雲連退數十步,直至到黎晨身邊才止住身形,揉着劇痛不止的肩胛,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哼,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感到大爺的地盤上撒野。”
那十幾名冷笑不止的囚徒呼啦散了開來,從中赫然走出了一名足有丈許高的光頭大漢。
此人身上雖然纏繞着一圈圈的粗大鐵鏈,但卻明顯不是困神鐵鎖鏈。
明顯,此人是這裡的看守,而且是一名有着中級半聖實力的煉體強者。
否則的話,絕不可能輕易迫退段雲。
“蒼藍戰隊前來捉拿獄中囚徒,閒雜人等退開。”
端木昭華適時的站了出來,晃了晃手中玉冊。
既然要打架,但他們必須佔理,先禮後兵,再揍這幫不識好歹的傢伙,這是早就商定好的。
“唔哈哈哈,本統領乃是八區守官鐵烈,你們看管不力,讓犯人離開管轄,是你們的失職。
這裡是我的地盤,如果你要留下,本座倒是不介意,給你行個方便。”
鐵烈狂笑一聲,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端木昭華凹凸有致的嬌軀。
“既然你執意阻撓我等捉拿犯人,就怪不得我們動強了。”
端木昭華也不生氣,笑吟吟的退了回來,看向段雲道,“你要拿不下這大塊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瞧好吧。”
段雲嘴角一咧,手腕輕晃。
咔咔咔。
瞬間,手腕和腳踝處便多了四個精光閃動的金屬環。
這是與困神鐵鏈相若的緊固環,可以將自身修爲壓制到凡人武者的地步。
半聖強者的破壞力太強,在監獄中鬥起來,那可是大罪。
早就閱覽了一遍注意事項的段雲,可不會在這方面被人抓到把柄。
“哼,既然你找死,本統領就成全你。”
鐵烈獰笑着戴上緊固環,在衆手下和囚徒的歡呼聲中走出。
黎晨眉頭微皺,敏銳的感識告訴他,這傢伙不好惹,當然不夠他一隻手打的,但對段雲而言,卻是不小的挑戰。
“你不要出手。”
段雲當然不會讓黎晨在這個時候出手,不然的話,他日後在端木昭華面前怎麼擡起頭來。
呼。
但他身形未動,身邊閃過一縷勁風,只覺眼前一花,那丈許高的大漢便飛了出去。
轟轟轟。
好似大地崩裂一般,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第八區兇名卓著的狂人鐵烈,竟然被一名嬌小的女子,如玩偶般甩來甩去,瞬間便砸了個七暈八素。
“大姐”
段雲一張俊臉,瞬間便垮了下來。
“瞧你那點兒德行。”
端木昭華走過,悄悄的‘鄙夷’了一句。
黎晨拍了拍他肩頭,以示寬慰,其實心底差點就笑抽了。
認識段雲這麼久,他最是樂意看到那張俊臉吃癟了。
“你你們耍詐,老子”
鐵烈到底是煉體強者,莫蒼藍又沒下狠手,雖然暈乎乎的,但仍能說話。
咔嚓咔嚓。
莫蒼藍笑吟吟的一把捏碎了緊固環,秀氣的不像話的白嫩玉手,捏住鐵烈那比她大腿還粗的手腕,抖手便甩了起來。
轟轟轟。
鐵烈臉上升起的獰笑瞬間凝固,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被那隻小手給禁錮住了,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心下大駭之餘,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小姑娘,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存在。
沒多會,鐵烈便被生生砸暈過去。
這一手,當即便鎮住了所有人,木木然,大張着嘴,眼睛瞪的老大,呆立當場。
作爲半聖級強者,雖然修爲被禁錮了,但眼力勁還在,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小姑娘絕對有着,與她本身柔弱體型極不相稱的實力。
畢竟,雖然剛剛佔了先手,可鐵烈畢竟是煉體中級半聖,而且是以爆發力著稱。
在摘下禁錮環的瞬間,便能恢復所有實力,這樣都被揍成了爛泥,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他他他,還有他,都給我戴上百倍重枷。”
莫蒼藍拍了拍手,沒事人似的道。
嘶嘶。
這一下,更讓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被禁錮了修爲的囚徒,戴上百倍重枷的話,跟直接封在鐵疙瘩裡沒啥區別啊。
“是。”
蒼藍隊員可不管這些,當即把那些剛剛冷嘲熱諷的囚徒按倒在地,絲毫不顧他們哭天嚎地求饒。
咚咚咚。
而就在衆隊員拿完這一區域的犯人,向另一區域進發之際,遠處走廊內驟然傳來的一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數十名囚徒,乃至更多囚徒緊隨其後,擡桌子的擡桌子,端盤子的端盤子,竟然還有抱着樂器的,簇擁着一隊人走了出來,堵住了去路。
一名穿着軍官服飾的武者,大馬金刀的坐在中間,冷笑不已的看着到來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