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很快過去了七八年。
“百年狩獵時期已到。我們能不能進入地六層。就看這次取得的成績如何。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不要拖後腿。
如果有人敢暗中使絆子。休怪本座辣手無情。”
明亮的洞窟高臺上。閆震冷聲環視衆人。
“諾。”
無論是同階的巔峰半聖。還是其餘戰隊的統領或精銳成員。無不恭聲應諾。
因爲他們知道。準備多年。就是爲了這一刻。
寧古塔第六層。不同於前五層。如蒼藍戰隊這般。通過關係調度轄區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沒有相應的功績。想要進入第六層。那是白日做夢。
而且。進入第六層的只有半聖級強者。
嗖嗖。
在閆震的帶領下。八大巔峰半聖率先而行。身後是整個轄區內。最精銳的戰鬥成員。皆是可以以一當百。甚至可以越階挑戰的存在……半聖。
雖然僅僅是三十五區所有獄卒的十分之一。但卻囊括了九成巔峰力量。從高到低。足有數百人之多。
隨着進入寧古塔內最廣闊的通道。遇上了不少從其他轄區內過來的獄卒。皆是氣息不凡。
認識的人相互打着招呼。有的面露冷色。大家都牟着勁。存了一番比試之心。
尤其是第五層的各部獄卒。一個個平日裡遇到還打聲招呼。如今卻是全然沒了心思。
要知道。此次外出。獵殺到的死魂傀。獲得的死魂晶數量。決定了他們能不能進入第六層。
而第六層的獄卒。更是對第五層之人敵視異常。因爲他們很清楚。這些人對自己的位置虎視眈眈。
往年。不是沒發生過。被第六層暗地裡使絆子。導致傷亡過大。甚至全軍覆沒的事情。
“嘿。閆兄。多年不見。近來可好。”
陡然。斜刺裡的通道中走出了大隊人馬。爲首一人笑吟吟的看向閆震。
“司徒成武。”
閆震向來古井無波的鐵面……連變了數下。冷然道。“託司徒兄的福。我們上面見。”
“哈哈哈。好。”
司徒成武大笑着帶人離開。
“讓讓。讓讓。”
“別擋道。好狗不擋道。”
在其身後的一衆下屬。蠻橫的推開臨近的三十五區之人。一個個滿是不懷好意之色。
更甚者。還有人做出了抹脖子的挑釁動作。其意不言而喻。
“哼。大哥。上次就是這傢伙害我們。”
“這次饒不了他。”
圍繞在閆震身邊的幾名高級半聖。面色不善的盯着遠去的司徒成武一行。
“我們走。”
閆震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神色。大手一揮。
三十五區的所有半聖。齊刷刷的跟了上去。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到了外面可得小心了。不僅要小心死魂傀羣。還得小心第六層的傢伙們。那些傢伙可沒有一個善茬。
若是被落了單。被他們逮到機會。指不定就會被滅殺。”
申公嬋來的時間最長。趁機爲衆人腦補註意事項。
衆人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這個時候。正如閆震所言。必須要摒棄前嫌。畢竟這可是關乎起身利益的時刻。
若誰有異心。恐怕會被羣起攻之。
嗡隆。
隨着一處出口打開。衆人再一次看到了外面荒涼戈壁。呼嘯而過的哀嚎之風。飛沙走石。看不清眼前一切。
“收斂氣息。所有人打起十二分小心。我們的目標。是北面的死魂湖。”
不用閆震多說。衆人自是小心再小心。沒多久便消失在沙暴中。
而在這處出口的山峰上方。另有兩人冷冷的注視着下方。一名身形瘦削異常。面容陰鷙若鷹隼。另有一人身形魁梧異常。光頭大漢。正是之前與黎晨有過一面之緣的邢麓。
“二叔。這種小事情。你怎麼親自出來了。”
邢麓啃着一塊不知是什麼兇獸的大腿骨。甕聲道。
顯然。這瘦削男子。便是寧古三聖之一的邢鷹。
“你小子。就光顧着吃。正事一點兒都不操心。
上次。還放出了那麼多死魂傀。若非大哥發現的早。通知你。還不知鬧出多大亂子。
我若不來看着。你是不是就窩在塔裡。一直吃到狩獵結束。”
邢鷹冷冷道。
“二叔。瞧你說的。這不是沒出亂子嗎。”
一向凶神惡煞的邢麓。宛若小雞仔般。唯唯諾諾道。
“哼。”
邢鷹目光如刀。穿透了濃郁的哀嚎風暴。望着穿行在內的半聖強者。“這些小傢伙中。有不少可造之材。
待事情結束。你可要用心。好好挑選幾個。
必然的話。我們在大皇子那兒。可不好交代。”
“嘁。狗屁的大皇子。若非我們這些族人。他哪兒能在我們面前擺譜。大伯一句話。他這大皇子的身份”
邢鷹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
“你這小子。”
邢鷹面色一變。狠狠拍了邢麓光頭一巴掌。寒聲道。“你大伯豈是你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你難道不清楚。祖奶奶是怎麼沒的嗎。”
“我哪兒知道。你們又不跟我說。連三百萬年前。大皇子隕落墮落星海的事情。你們也不告訴我。”
邢麓隱隱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不告訴你。是保護你。”
邢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隱隱有些憂慮道。“我們邢家。本就是姬家一脈。承蒙祖奶奶厚恩。才活了下來。
祖奶奶最是寵溺當年的大皇子。若非如此。大皇子也不會爲了追查祖奶奶的事情。而被絕無神抽魂煉魄。
我們雖然已經是涅劫聖尊。早已看淡了生命。但祖上的誓言卻融入了血脈中。決不能違背。
如今的大皇子。性格陰鬱乖戾。表面奉行的是聖帝仁政。暗地裡卻命我們血煉萬族。重聚魔神之心。其殘忍可見一斑。萬萬不能被他知道。我們懷有異心。”
“祖奶奶修爲通天。早已是萬古不滅之體。能奈何的了她之人。天地間有幾個。
再者。聖帝修爲通天。我們做的事情。豈能瞞得過他。”
邢麓有些畏懼道。
“放心。聖帝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這些。甚至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如今他即便想管。也管不了了。”
邢鷹面露冷笑道。
“什麼。”
邢麓不明所以。
“你大伯說了。那兒地方。可成了牢籠了。”
邢鷹指了指昏暗蒼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