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晃數年過去。
寧古塔三十五區,一切顯得風平浪靜。
“阿晨。”
清脆親暱的呼喚,隨着一陣沁人心脾的處子幽香飄到身後。
沒等黎晨反應過來時,便被兩隻白嫩小手攔腰抱住,甚至能感受到背後,兩團驚人的柔軟,惹得心底悸動不休。
不用看也知道,能在這裡,悄無聲息接近他的人,除了申公嬋,沒有別人。
倒並非是申公嬋真的是能瞞過黎晨的感知,而是除了修爲高他一頭外,本身對黎晨沒有絲毫惡意,哪怕是戰鬥本能,也無法鎖定,提前預知。
當他察覺到想躲之時,申公嬋的修爲,早就直接撲上來了,硬躲的話,只能徒增尷尬。
“你這丫頭。”
黎晨滿面糾結,苦笑着推開申公嬋的小手,這丫頭哪兒都好,人漂亮不說,還有情有義,可借他仨膽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以他如今的實力,若讓申公家的老怪知道,自家小公主被他給拐跑了,憑他如今的實力,恐怕還擋不住人家一口氣吹的。
更何況,當年僅僅是被申公嬋的詛咒血脈碰了下,差點就丟了半條命,至今都心有餘悸。
“切,膽小鬼。”
申公嬋不滿的嘟囔着,一屁股坐在旁邊,兩隻小手拖着香腮,歪着腦袋,盯着黎晨直看。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毫不掩飾對黎晨的喜歡。
“嘿嘿,有這樣的伴侶,大人好福氣。”
幾名巔峰半聖級別的囚徒,曖昧的向黎晨挑了挑大拇指。
短短几年,對於轄區內的囚徒而言,都知道多了黎晨這麼一位,出手大方闊綽的萬夫長,開玩笑自然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們人老成精,清楚的知道,這番話,必然能討得申公嬋這位小魔女的歡心。
“咯咯,本姑娘心情好,請你們喝酒。”
果然,申公嬋一雙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玉手一揮,桌上便多了幾瓶靈酒。
“沒事了吧。”
黎晨知道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趕忙轉移話題,一把抓向申公嬋的皓腕,欲要探脈。
“好多了。”
豈料,一向對黎晨的碰觸極爲享受的申公嬋,這次竟然早早的收回了手,俏臉上涌起一抹紅暈,似乎有些嬌羞。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了。”
黎晨有些摸不着頭腦,只當天心鐲起了作用,不疑有他。
“大人,還得加把勁啊,若是在這裡成就了好事,喜酒可不能少了我們的。”
“就是就是,李大人可得加油啊,這寧古塔死氣沉沉不知多少年了,是時候來點樂子了。”
衆囚徒調笑不止。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黎晨無奈拉着申公嬋離開。
這丫頭,還不忘得意的向衆人擺手示意,在黎晨身後,一個勁的傻樂。
“喂喂,是不是體內真元又不穩定了。”
感受到身後波動,黎晨拉過申公嬋要再次檢查。
“沒事啦,沒事啦。”
申公嬋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她心頭卻撲撲直跳,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幾年閉關中做了什麼。
“吆,申公妹妹好興致啊,不給姐姐介紹下,這位小哥嗎。”
還未走多遠,斜刺裡陡然走出一名嬌媚無雙的女子,向兩人調侃不已,赫然是巔峰半聖藍心湄。
“你不在自己的轄區呆着,跑這兒來幹什麼。”
申公嬋俏臉一板,將黎晨拉到身後,敵意明顯。
“咯咯,我的好妹妹,你可傷着姐姐的心了,怎麼跟防賊似的啊。”
藍心湄嫵媚嬌笑,勾魂攝魄般的媚眼看向黎晨,玉指輕點道,“這位,應該就是你念念不忘,屢次拒絕慕容霄的原因吧。”
“你胡說什麼,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申公嬋慌了下,好在黎晨沒有爲之變色,讓她既有些黯然,又有些不安的嬌斥道。
“得嘞,姐姐我可是好心好意來提醒你們的,既然如此,那我可走了。”
藍心湄佯裝傷心,捂着胸口就走。
“藍大統領既然來了,何不小酌一杯。”
黎晨目中精芒一閃,淡淡道。
“阿晨。”
申公嬋急了,她可是深知藍心湄勾人的工夫,比自己強了何止千百倍。
萬一黎晨被勾走了,那她怎麼辦。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她不得不防。
“咯咯,還是小哥通情達理,不過呢,叫人家大統領豈不是太見外了,奴家名叫藍心湄,喚我一聲藍姐可好。”
藍心湄嬌笑連連,不忘調侃申公嬋,“妹妹放心便是,姐姐可不會跟你搶人。”
“哼。”
申公嬋嘟着嘴生悶氣。
“藍姐,請。”
黎晨握了握申公嬋小手,以示安心。
“咯咯,算嘍,我要是再跟你多說一句話,這小妮子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藍心湄卻出乎意料的拒絕,玉手輕伸,渾不在意申公嬋噴火的眼眸,在黎晨胸前輕輕滑過,輕聲耳語道,“記住,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你幹什麼。”
申公嬋沒忍住,嬌斥一聲。
在她看來,除了素未謀面的海靈素,就只有自己才能對黎晨做這麼親暱的舉動,藍心湄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可不在其列。
“妹妹,有空來姐姐這兒喝茶,姐姐的手段,你可是一清二楚噢,到時候,姐姐教你幾手,保證你受用不盡,咯咯咯。”
藍心湄卻毫不生氣,指尖掠過申公嬋柔順的髮絲,帶着濃郁的香氣,飄然遠去。
“你”
申公嬋眼睛一亮,呵斥的話也沒說出口,似乎隱隱動了心思。
“天魅殿。”
望着藍心湄如靈蛇般扭動離去的背影,黎晨的手,不經意間掠過剛剛藍心湄碰觸的地方,那裡有一方凸起,赫然是一枚玉簡。
藍心湄身上的香氣,與第六營中的柳薰兒和柳瑤兒不同,但卻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正是因爲這絲關注和分神,讓黎晨沒有注意到,申公嬋臉上的異常神色。
以至於,爲日後埋下了禍根。
“阿嬋,此女不可信,知道嗎。”
雖然沒有注意到,但黎晨卻很清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嗯。”
申公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黎晨也沒在意,畢竟之前申公嬋的態度可沒好到哪兒去,以他對申公嬋的瞭解,與這種人絕不會有多少交集。
但他卻不知道,處於愛情中的女人,智商會無限下降,而且往往會做出極爲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