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老太醫走後,李世民坐在榻前望着長樂公主憔悴的模樣,心裡大是感概。[八零電子書]t
李明達找來一件披風替長樂公主蓋上,嘟着小嘴埋怨道:“長樂姐姐有孕在身,父皇你剛纔還對她那麼兇,真是太過分了。”
李世民聞言大覺尷尬,輕咳一聲正欲說話,不意長樂公主已是悠悠轉醒,美目睜了睜這才虛弱開口道:“我,這是怎麼了?”
李世民傾身上前安慰道:“太醫說你勞累不堪所以暈了過去,放心,沒事了。”
李明達猶如嘰嘰喳喳的小鳥一般補充道:“還有還有,長樂姐姐,太醫說你已經有孕在身,可不能再操勞傷身。”
話音剛落,長樂公主如遭雷殛般愣怔了,不能置信地喃喃道:“我……有身孕了?”
李明達歪着腦袋笑道:“對啊,長樂姐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應該高興纔是。”
長樂公主魂不守舍地連連點頭,兩行清淚頓時奪眶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李世民竟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明達大覺奇怪,問道:“父皇,這明明是高興的事情,爲何長樂姐姐她卻流淚不止?”
李世民拍了拍長樂公主香肩,對着李明達輕聲道:“即便是流淚,也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你的長樂姐姐是高興至極纔會落淚,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李明達不服氣地嘟了嘟了嘴,心念一動突然提議道:“父皇,要不你讓我出宮,將這件喜事告訴餘駙馬知曉如何?”
李世民還未開口,長樂公主已是搖頭道:“明達不可,若是駙馬知道我有孕在身,豈能安心查案?此事還是等到將案情查明白以後再說。(?廣告)[s.就愛讀書]”
李世民同意點頭道:“長樂說的不錯,晉陽,這幾日就由你陪着長樂,可知?”
“兒臣遵命。”李明達猶如將軍一般赳赳領命。
……
餘長寧走出天牢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了。
馬周親自前來送餘長寧回府,並傳達了李世民讓他調查此案的命令。
聽到陛下讓他七天之內查明案情,餘長寧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心念長樂公主,急忙問道:“馬大人,不知今日陛下可有責罰長樂公主?”
馬周捋須微嘆道:“陛下讓我告訴駙馬爺,長樂公主鳳體欠安,所以這段時間將留在宮中調養身體,駙馬爺安心查案便可。”
餘長寧一聽,知道必定是李世民擔心長樂公主又生出事端,所以將她暫時留在了宮內,想及公主爲了自己不惜擾亂公堂,以至於被陛下責罰,餘長寧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查明此案,找出隱藏於後的幕後真兇。
回到餘府,羅凝等人眼見餘長寧歸來,頓時驚喜不已,噓寒問暖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當聽見陛下讓餘長寧查明兇案之時,羅凝止不住擔心道:“現在連三司衙門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長寧,你又把握麼?”
餘長寧落座正色道:“沒把握又能如何?這個機會必定是長樂在陛下面前苦苦哀求得來的,不管如何我都不能放棄,明天我就開始查案。”
餘長致躍躍欲試道:“二弟,我陪你一道查案如何?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
餘長寧搖頭笑道:“大哥啊,你還是當好的你市丞便可,查案方面我讓千仇和森林陪我一道前去。”
謝千仇和焦森林立即抱拳應命,餘長致卻是一臉失望。
餘長寧愣怔了一下,突然一聲莫名喟嘆:“不過今晚,我得出去處理一件要事,這件事如果沒有處理好,於心不安啊!”
餘長靜心頭一動,問道:“二哥莫非準備前去房姐姐那裡?”
餘長寧點頭道:“不錯,今日房姑娘爲了我不顧名聲仗義執言,致使房大人憤怒不已,我自然應該前去房府請罪。”
“但是……你這樣前去妥當麼?”羅凝蹙着柳眉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嘆息道,“只怕即便你登門致歉,也是於事無補reads;。”
餘長遠點頭附和道:“對啊,說不定房大人還會讓家丁痛揍你一頓,畢竟二哥你是拐騙了他的女兒。”
“什麼拐騙,怎麼說的這麼難聽?”餘長致不滿地瞪了餘長遠一眼,走上前拍了拍餘長寧的肩頭道,“二弟與房姑娘乃是兩情相悅,我相信房大人一定會明白的,不用怕,大哥我支持你。”
餘長寧重重頷首,霍然站起道:“那好,我這就前去拜見房大人。”
……
此時此刻,房玄齡依舊餘怒未息,回想起今日所發生的那一幕,他忍不住又是怒急攻心,鬚髮亂顫,恨不得將餘長寧那個賊子碎屍萬段。
正在他怒氣衝衝之時,門僕突然入內稟報道:“老爺,駙馬都尉餘長寧在府外求見。”
“甚?餘長寧?”房玄齡霍然站了起來,老眼圓瞪閃爍着不能置信之色。
門僕已經隱隱耳聞自家小姐與餘長寧駙馬之間的故事,此際見老爺如此激動,心頭不由一跳,垂首低聲道:“對,的確是餘長寧。”
“這個混蛋既然還敢登門拜訪!”房玄齡怒極反笑,憤憤然地說道,“好,你且將他帶進來,本官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消片刻,餘長寧緩步悠悠地走了進來,對着房玄齡便是一躬道:“長寧見過房大人。”
房玄齡的怒氣一瞬間就被點燃,他重重拍案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怒斥道:“餘長寧啊餘長寧,枉老夫當你是至交好友,沒想到你竟暗地裡幹這般輕浮齷蹉的勾當?不僅花言巧語欺騙玉珠,更是背棄老夫對你的一片信任,你現在居然還有顏面前來見我?”
餘長寧眉頭微不可覺地皺了一下,輕嘆出聲道:“房相待我如知己好友,長寧豈會不知?但是世間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便是男女之情,無意之間無意之時,我與房姑娘互生愛慕情難自禁,我們也知道這樣瞞着房相尤爲不對,但是在公主沒有同意之前,我們又怎敢告訴房相?所以一直以來也只有無奈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