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脣’相接,餘長寧與長樂公主身子皆是輕輕一顫,特別是長樂公主,更是頭暈目眩,心頭狂跳不止,雖則如此,公主卻沒有推開餘長寧,她生疏羞怯地迴應着餘長寧侵入自己口中的舌頭,眉梢滿是動人的柔情。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梯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長樂公主這才從那美妙的感覺中回過神來,她慌慌張張地推開餘長寧,紅着臉埋怨道:“如何能夠這般沒有正經?還不快點坐好。”
望着她嬌紅的面頰,餘長寧不由得意一笑,這才坐在了長樂公主的對案。
此際,婉平端着一個木製食案走了進來,一盤‘精’致可人的點心,幾樣下酒的小菜,另外還是一壺劍南燒‘春’,她剛替餘長寧斟滿一杯美酒,凜冽醇香的酒味已是蔓延開來。
長樂公主心念一閃,笑道:“婉平,你也給本宮斟上一杯吧。”
婉平驚訝地看了長樂公主一眼,有些猶豫地說道:“公主不勝酒力,此酒‘性’烈,若是……”
一言爲了,長樂公主已是微笑打斷她的話道:“駙馬有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值此良辰美景,若不飲酒豈不憾事?無妨,你斟上便可。”
餘長寧想及那兩句詩句乃是自己在昔日書法比試上所寫,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婉平點頭一笑,拿起一隻白‘玉’酒杯放在長樂公主面前,酒壺傾斜一條水柱如水龍般飛流直下,注滿了酒杯。
長樂公主頷首笑道:“時候已經不早了,這裡也不用伺候,你先下去休息吧。”
婉平應得一聲,轉身關‘門’出去了。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了餘長寧與長樂公主兩人,彎月如鉤,夜風拂面,月光傾瀉而下,照得兩人一片朦朧。
長樂公主舉起酒杯,淡淡笑道:“月下美景,良緣再續,長樂一杯爲壽,與駙馬共飲滿杯。”
餘長寧亦是舉起‘玉’杯笑道:“紅顏咫尺,公主之美如月宮仙子降臨人間,長寧能夠陪公主共飲,幸何入之,自然應該滿杯,來,你我幹了。”
言罷,兩隻‘玉’杯兒輕輕一碰,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之後,長樂公主拿起酒壺先替餘長寧倒滿,然後又毫不猶豫地替自己倒上了一杯,淺笑莞爾地說道:“第二杯酒,你我夫妻也算守的雲開見月明,感謝駙馬今夜爲長樂所做的一切。”
餘長寧朗聲笑道:“本駙馬身爲公主之夫,費些心思也是應當了,公主何須道謝?”說完,又是舉杯仰頭飲幹。
酒過三巡,長樂公主亦是滿喝了三杯,酒勁上涌之下,俏臉上紅暈更甚,正‘欲’繼續倒酒,餘長寧卻抓住長樂的手笑道:“公主本不勝酒力,有此心足矣,何須再飲?”
因爲今夜的感動驚喜,所以長樂公主才毫不猶豫地陪餘長寧飲酒爲樂,聽到此話,頓時感受到了餘長寧對自己的關心,放下酒壺展顏笑道:“好,就依照駙馬的意思。”
說完,她笑問道:“今日駙馬到國子監上任,可有什麼新鮮之事?”
餘長寧有些鬱悶地‘摸’了‘摸’鼻頭:“新鮮到沒多少新鮮,不過國子監兩位德高望重的司業羅東梨、王正奇似乎不太歡迎我,得知本駙馬前去,竟也沒來拜見。”
長樂公主笑道:“他倆之名本宮也曾耳聞,德高望重的夫子有些清高倚老賣老亦是正常,駙馬你年青氣盛,收到委屈千萬不要沉不住氣惡語相向,對於此等酸儒,應該溫水煮娃般慢慢思謀對付。”
“哈哈,公主一句酸儒評價正是恰當。”餘長寧忍不住拍案一笑,繼而壓低聲音‘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不過本駙馬已經想到了一條妙計,收拾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哦?不知駙馬有何計策?”長樂立即笑盈盈地一問。
“嘿嘿,公主你且附耳過來。”餘長寧對她招了招手,目光滿是得意。
長樂公主略一思忖,傾身上前聆聽半響,‘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笑意:“果然是好辦法,你這人平日不學無術,也不知如何能夠想到這樣絕妙的注意。”
餘長寧如實相告道:“其實還得多謝杜禹英的提點之恩,若非她一句兩虎爭奪食,我也不會想到這個計謀。”
“杜禹英?她爲何會對你這麼好?”長樂公主蹙眉一問,心裡不禁大是疑竇。
餘長寧一副渾不在意的口‘吻’:“不瞞公主,我與杜禹英以前也算是冤家,不過經過黃河治水以及漠南調糧之後,倒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此‘女’不禁才華橫溢,而且智謀過人,實在有乃父之風。”
長樂公主恍然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駙馬魅力出衆,連突厥汗王也願意委身下嫁,生怕餘長寧又會招惹上什麼風~流債回來,只得含蓄地提點道:“杜禹英心高氣傲,年過雙十卻還是雲英未嫁之身,駙馬乃有‘婦’之夫,與之接觸應該懂得避嫌纔是,畢竟人言可畏。”
餘長寧毫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我與杜姑娘只是很純潔的革命友誼,別人哪會說什麼閒話,公主你多慮了。”
長樂公主見他根本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不禁暗暗一嘆。
其後說笑間兩人又喝得幾杯,長樂公主薄醉之後風情畢‘露’,輕盈旖旎,直看得餘長寧怦然心動。
一壺美酒飲盡,兩人相諧來到窗邊仰望彎鉤之月,羣星閃爍,餘長寧將長樂公主輕輕地摟在懷中,讓她後背貼在自己‘胸’膛,感受到公主玲瓏有致的嬌軀,餘長寧只覺奔騰的熱氣直衝心口,心內漸漸火熱了起來。
夜風輕輕地帶動長樂公主的髮絲吹拂在餘長寧的臉上,餘長寧心兒猶如千萬只小貓在抓一般難受,聞着長樂公主身上的檀香,他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氣輕聲道:“公主,夜深寒涼,我們還是早點上榻就寢吧。”
話音剛剛落點,餘長寧就感覺懷中的長樂公主輕輕顫抖了一下,在令人心驚‘肉’跳的沉默中,長樂公主聲如蚊蚋地應了一句,俏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