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長髮高高盤成雲髻,額上貼着雲母‘花’鈿,秀眉猶如遠山之黛,雙目似水,瓊鼻高‘挺’,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沐浴後特有的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此刻黛眉含‘春’,神情略帶羞怯,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紅顏禍水驚‘豔’天下。
瑤瑤不知自己的美給他帶來了強烈的震撼,見他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不由蹙眉道:“郎君,你怎麼了?”
餘長寧艱難地嚥了嚥唾沫,喟嘆一聲道:“娘子之美當真曠世絕倫,即便是古之西施貂蟬,只怕也不過如此。”
聽到相公的讚美,瑤瑤的心兒比吃了蜜還甜,強忍心頭的羞意鼓起勇氣道:“郎君,今日父王不再宮中……我們可以……”一言未了,她如同美麗的天鵝一般害羞得低下了頭,‘精’致小巧的耳朵紅得猶如玫瑰。
佳人柔情款款,任君採摘的嫵媚羞怯讓餘長寧心中不爭氣地狂跳了起來。
他走到了鳳椅之前,伸出右手來淡淡笑道:“娘子,我扶你進去如何?”
瑤瑤微不可覺地“嗯”了一聲,搭着餘長寧的手站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她站穩,餘長寧突然一手抱住了她的背身,一手環住了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抱而起,大步流星地進入甬道朝着寢室而去。
瑤瑤一陣心驚膽顫,閉上美目將頭靠在了餘長寧的肩頭,呼吸也是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然而感覺到愛郎走了半響也沒有停下腳步,瑤瑤又忍不住睜開了雙眼,環顧一週啞然失笑道:“郎君,你走錯路了,我的寢室在另一邊。”
餘長寧嘿嘿一笑,對着她眨了眨眼道:“誰讓你這裡如此寬敞,我不認識路也是理所當然。”
來到瑤瑤的寢室,入目便是一張雕刻着飛鳳紋路的紅木象牙‘牀’,褐‘色’的金絲帳簾舒捲兩側,鴛鴦頭枕,絲錦被褥,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撲入鼻端。
“放我下來。”瑤瑤聲如蚊蚋的低聲一句,俏臉止不住的羞‘色’。
餘長寧恍然醒悟,訕笑地將瑤瑤放下,擠眉‘弄’眼地開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們還是早點上榻歇息吧。”
瑤瑤滿臉緋紅,羞赧得竟不知說什麼纔好,好在因爲即將出嫁,這幾日宮廷‘女’官已開始教授她夫妻相處之道,她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紅着臉鼓足勇氣地輕聲道:“妾身服‘侍’夫君寬衣。”
比起驕橫的大唐長樂公主李麗質,瑤瑤雖是高句麗公主之身,然卻柔情似水,溫柔動人,讓餘長寧體會到了夫君爲天的感受。
他一抖衣袖雙手很自然地張開,瑤瑤已是低身解開了他腰間革帶,靈巧的纖手細細摩挲,外衫也從身上緩緩褪落。
其後瑤瑤又蹲了下來,替餘長寧脫去了鞋襪,待到他只穿了貼身的褻衣褻‘褲’時,這才停下了動作。
就這麼一會工夫,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瑤瑤的臉上來了,那一種不勝嬌羞的美態竟是難以形容,她心頭猶如小鹿般‘亂’撞,努力擠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輕聲道:“請夫君上榻。”
餘長寧笑着點點頭,剛走到牙‘牀’旁邊卻又改變了主意,轉身大咧咧地坐下望着她笑道:“不急,爲夫就坐在這裡看娘子你寬衣解帶。
“這可惡的小冤家!”瑤瑤低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面頰燃燒着鮮‘豔’的紅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瑤瑤強忍心頭羞澀,伸出削蔥般的‘玉’指顫抖着解開腰間緄帶,肩頭微微一抖,白皙如‘玉’的右肩已是‘露’了出來。
瑤瑤擡起纖手,宮裝如瀑布一般驟然滑落,線條優美的脖頸,‘精’致白皙的削肩,湖水藍‘色’的訶子被‘胸’前傲然的雙峰撐起,直看得餘長寧心絃震顫。
美人如‘花’,此刻的瑤瑤‘豔’麗猶如一朵驟然盛開的牡丹,美得是那麼地傾國傾城。
兩人攜手攬腕爬上了象牙‘牀’,舒捲的帳簾也是放了下來,遮擋住帳內那‘誘’人的‘春’‘色’,朦朦朧朧中,只見餘長寧將瑤瑤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一手托起她嬌嫩的下巴,已是側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只聽見兩人的鼻息已是越來越沉重,餘長寧雙手伸向了瑤瑤的後背,那層薄薄的訶子已是悄然滑落。
“相公……”瑤瑤雙手環抱‘胸’前,遮擋住一對‘挺’立的傲然,美目幾乎快滴出水來。
餘長寧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意,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用身體將瑤瑤壓倒在了‘牀’榻上,潔白豐盈的身軀晶瑩生光鮮紅‘欲’滴,‘胸’前雙峰猶如一對倒扣的‘玉’碗,看得餘長寧忍不住血脈賁張。
瑤瑤雖然在新婚之夜已經與餘長寧有過夫妻之實,然而那時候她心情悲涼,與今日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感覺到郎君熾熱的目光在自己凹凸有致的嬌軀上巡睃着,瑤瑤害羞得閉上了美目,低聲道:“請郎君一定憐惜妾身。”
餘長寧輕輕地‘揉’搓着柔若無骨的嫩滑‘肉’體,輕輕的喘息不絕於耳,待到桃源水流淙淙之後,這才分開瑤瑤的雙‘腿’,揮戈進入了那狹窄的深巷。
感受到他霸道的入侵,瑤瑤忍不住痛呼了一聲,一雙秀眉也是微微蹙起。
餘長寧風捲殘雲般馳騁着,或九淺一深進若蛭步,或右三左三擺若鰻行,任那令人如醉如癡的‘潮’水裹挾着騰騰熱汗,恣意地向瑤瑤衝擊,在她晶瑩豐滿的身體裡盡情翻涌。
帳簾抖動如連綿‘波’‘浪’,牙‘牀’“咯吱咯吱”地搖晃不停,瑤瑤滿臉羞紅,羊脂白‘玉’般的赤~‘裸’嬌軀一陣一陣顫抖着,小口不住喘息呻‘吟’,體內膨湃的情~~~‘欲’倏地攀上最高點。
只聞一聲沉重的低吼伴隨着一陣尖叫響起,接着又是一聲滿足的長嘆,寢宮內復歸了平靜,心滿意足的男‘女’調笑溫存了片刻,象牙‘牀’又開始了新一輪搖晃,梅開二度……梅‘花’三‘弄’……連三接四……經久不息!其中香‘豔’,實在不便道也!
秦清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她在偏殿等了餘長寧足足三個時辰,直是坐立不安,望穿秋水,這纔看見他慢悠悠地從宮殿中走了出來。
“你……爲何耽擱瞭如此之久?”雖然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但秦清還是忍不住寒着臉一問。
餘長寧臉上絲毫沒有尷尬之‘色’,笑嘻嘻地開口道:“清姐姐,這夫妻之間很久沒見面,自然有很多‘私’密話兒要聊,也有很多情緒須得向對方宣泄,等到你以後成親有了相公,便會明白這些事再正常不過。”
秦清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下流!無恥!齷蹉!”言罷憤然轉身,怒氣衝衝地走了。
餘長寧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地嘀咕道:“這清姐姐連小三都算不上,居然還吃正室夫人的飛醋,實在太霸道了。”
……
大雪飄落‘花’燈齊舉,又是到了一年一度的元宵節。
今夜,高句麗王宮尤爲的熱鬧,盛大喜慶的夜宴在王宮正殿拉開了帷幕。
不僅在朝許多官吏前來赴宴,更有許多在外的戍邊大將也是飛馬趕回,這一夜,註定是高句麗不平凡之夜。
盛大的歌舞在王宮廣場上徐徐上演,高建武帶着一干羣臣在殿內落座,喧笑之聲不絕於耳。
見父王頻頻舉起酒爵向淵蓋蘇文敬酒,一會兒誇他是國之干城,一會兒誇他是名臣良將,高堯緊張得手心全是細汗,臉上絲毫沒有一絲喜悅之‘色’,表情僵硬慘白得猶如死去的屍體。
淵蓋蘇文雖不貪杯,然而在高建武如此殷情的勸酒聲中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此刻臉膛通紅,大笑連連,亢聲開口道:“王上放心,只要有臣在朝,必定能夠西抗大唐,南壓新羅,王上必定能夠安坐王位。”
高建武心頭冷冷一笑,朗聲大笑道:“大對盧此話正合孤意,王兒,替父王敬大對盧一杯。”
高堯正在渾渾噩噩,心驚‘肉’跳之中,聽到父王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情急之下霍然起身,一不留神竟將前面的食案撞倒在地。
杯盤滾落在地磚上發出“嘩啦”一聲大響,如此突兀的聲音驚得羣臣們全都爲之側目。
高建武沒料到高堯竟如此莽撞,黑着臉圓場道:“怎如此不小心?還不快向大對盧賠禮。”
高堯這才恍然醒悟,對着淵蓋蘇文遙遙拱手道:“小王無意冒失,還請大對盧恕罪。”
淵蓋蘇文雖然權勢滔天,然而面對一國王子的致歉,自然也不敢託大,立即起身回禮道:“無意之失何足道哉!王子不必介懷。”
高建武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是對着高堯沉聲下令道:“還不快快重置美酒,替父王敬大對盧。”
高堯點點頭,正‘欲’接過身後‘侍’‘女’遞來的酒爵,不料淵蓋蘇文已是謙遜笑道:“啓稟王上,臣雖略有功績,然而怎敢勞煩國之諸君爲臣敬酒?此乃大大的僭越之舉,請王上收回成命。”
此言一出,高建武不由微微一愣,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本是想讓高堯利用敬酒之時行刺淵蓋蘇文,然後自己擲杯於地召喚伏軍盡出,沒想到關鍵之時高堯竟出現了差錯,致使行刺計劃落空。
一時間,高建武心頭又氣又怒,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