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英畢竟是黃花閨女,被餘長寧在這樣衆目睽睽下摸了胸部,自然羞怒交集,抓起餘長寧的衣襟揚起粉拳,便要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
慌亂之中餘長寧疾步而退,不料這杜博士極是頑固,根本沒有放開他的衣襟意思。
兩人跌跌撞撞地後退到了亭邊憑欄處,餘長寧的後背恰好撞在了憑欄之上,竟帶着杜禹英向後翻了出去。
只聞“嘩啦”一聲,兩人齊刷刷地滾入了水池之中,激濺而起的水花飛了老高方纔落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眼見兩人落水,學子們這才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驚叫之聲,全都向着池畔跑了過去。
冬日的池水寒涼入骨,餘長寧進入水中頓覺渾身一個激靈,刺骨的寒意猶如刀子一般將身子冷得隱隱作痛。
他水性極佳,此刻已是拼命地憋住了呼吸,睜開眼來再是一看,卻見面前的杜禹英已是嗆得慌亂掙扎,但她還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襟沒有放開。
“這臭小娘莫非是不會游泳?”
餘長寧在心頭暗道一句,便要伸出手來扶住杜禹英的柳腰,想將她託在水面上。
感受到了這登徒子的舉動,杜禹英心裡更是驚慌,慌亂之中張開嘴便咬在了餘長寧的鼻子上。
餘長寧吃痛掙扎,嘴裡頓時也憋不住氣,一口寒涼的池水入口嗆入喉嚨,喉嚨痛得恍若要斷掉一般。
杜博士此刻已恨得他入骨,貝齒咬着他的鼻子竟是緊緊不放,仿若要將它狠狠地咬下來一般。
無可奈何之下,餘長寧想要用雙手去推來她,不料觸手卻是兩團軟綿綿之物,十根手指抓在上面微微動了一下,頓時大覺舒暢,沒想到這小妞個子不高,兩團胸器卻比陳若瑤的都還要驚人。
感受到他可惡雙手的舉動,杜禹英驚慌得終於鬆開了小口,卻又被嗆了幾口池水,一股眩暈感頓時涌了上來。
餘長寧知道若是再不救她,只怕這美女博士便要香消玉殞,游到她的背後攔住她的腰身,便將她托出了水面,緩緩地向着池畔遊了過去
。
此刻池畔早已圍滿了國子監的學生,見餘駙馬與杜博士終於從水池中而出,不少人頓時放下了心來。
眼見餘長寧游到了岸邊,餘長遠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扶起他道:“二哥,你沒事吧?”
餘長寧喘息着搖了搖手,急忙轉身一看杜禹英,卻是美目緊閉,臉頰蒼白,躺在水池邊上竟是一動不動。
“擦,這臭小娘剛纔還生龍活虎的,現在該不會是英勇就義了吧?”
餘長寧暗道一句,急忙俯下身子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草地之上。
杜禹英渾身上下早已溼透,秀髮也在不停滴着水,餘長寧手指搭在她的鼻尖略一感應,頓時驚得臉色大變。
餘長遠顫抖着聲音問道:“二哥,杜博士她,她沒事吧?”
餘長寧沉着臉也未回答,雙掌交叉朝着杜禹英的肚腹用力按下,一下一下地沒有絲毫的停頓。
終於,杜禹英的小口中吐出了嗆在喉嚨裡的池水,鼻端也有了輕微的呼吸聲。
見狀,餘長寧終於鬆了一口氣,擡頭一望四周全都是黑壓壓觀望的學子們,圍得水泄不通連一絲縫隙也未留下,不由憤怒高聲道:“全都給我滾到一邊去,沒看見本駙馬在救人麼?”
看見餘駙馬發怒,學子們全都如受驚的鳥雀一般散開。
餘長寧長吁了一口氣,正欲繼續施救,誰料杜禹英已是轉醒突然坐起,揚起纖手便向着餘長寧的臉上打來。
感受到一陣輕風撲面而至,餘長寧眼疾手快急忙向後一仰,以一個及是難看的懶驢打滾堪堪躲過,爬了起來憤怒高聲道:“本駙馬好心好意地救你一命,你這臭小娘好沒良心,竟還動手打我?”
被他在水中如此欺負調戲,杜禹英卻是有苦說不出,兩行清淚如同斷線珍珠般劃過臉頰,起身怒斥道:“你這卑鄙無恥的田舍奴!看我今天不將你碎屍萬段。”
見這臭小娘怒而發飆,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餘長寧急忙訕訕笑道:“啊,杜博士,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公事沒有處理,咱們改天再聊,再見
!”說罷,轉身風一般地逃了。
“你,你,你給我站住。”杜禹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奈何渾身溼漉漉的卻追不上他,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餘長寧離去。
剛剛跑到朱雀大道上,餘長寧停下腳步一陣粗長喘息,累得已是不行。
過往的行人見他渾身上下溼漉漉還淌着水滴,不由紛紛露出了嘲笑之色。
饒是餘長寧的厚臉皮,此時老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但又立即對着朝着他打量人們嚷嚷道:“看什麼看,難道不知道冬泳有利於身體健康麼?”
話音剛剛落點,他又是重重一哼,表情甚是不屑於語,大搖大擺地朝着鴻臚寺而去。
擦乾周身上下的水跡,換上一身官服,餘長寧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喃喃自語道:“糟糕,也不知這樣會不會感冒,今日真被那臭小娘害慘了。”
說起杜禹英,餘長寧腦海中頓時又回想起了她那軟綿綿的碩大胸部,嘴角不由劃出一絲賤賤的笑意。
回到公主府,餘長寧徑直去了棲鳳樓。
這幾日他與長樂公主的關係有了明顯改觀,對此他也是樂見其成,所以今天一回府纔會前去向長樂公主請安。
誰料剛剛打開房門,一把寒光熠熠的長劍突然當頭刺來,耳畔也響起了一聲脆脆得喝斥:“狗賊,吃本俠女一劍。”
這一下將餘長寧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一個側頭堪堪躲過,腳步一劃後退一步已是扯開嗓門高聲道:“來人啊,有刺客!”
“大膽狗賊,竟敢呼喚幫兇,看本俠女不好好收拾你!”
言罷,房內突然跳出了一個頭扎丱發,身着棉襖的女童,挺劍又刺。
眼見這刺客竟是如此之小,餘長寧頓時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長劍,惡聲惡氣地訓斥道:“你這女娃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對本駙馬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