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從山道砸來,一名身着甲冑的乾瘦老者穿過人羣,走至秦清面前便是單膝跪地拱手道:“塗貴見過公主。(.?廣告)”
秦清驀然一怔,嘴角劃過了一絲苦笑,嘆息道:“大隋早已分崩離析,秦清當不得公主之稱,剛纔塗大人出手相助,秦清實在感激不盡reads;。”
來人霍然站起,正是代州刺史塗貴,他身着甲冑,手持硬弓,腰間一把金鞘長劍,一領紅色斗篷隨風鼓動,雖然身材有些乾瘦,然而如此着裝卻是虎虎生威。
塗貴目光凌厲地掃了禁地山洞一眼,冷哼道:“剛纔算那狗駙馬躲得快,否者我一箭射死他!對了公主,爲何不追進去捉拿他們兩人?”
秦清頭也不會地淡淡道:“此處乃是我們魔教禁地,誰都不能輕易入內。”
“那怎麼行!”塗貴聲音不禁帶上了幾分焦急,“這餘長寧既然找到了黑子嶺,想必已經清楚我們偷偷開採金礦一事,更何況他上次並未進入吳王設下的圈套,說不定已經懷疑是我們陷害的李泰,若被他逃出返回長安,我難免烏紗不保,而且還會連累吳王殿下。”
話音落點良久,他見秦清依舊不爲所動地矗立着,不由急聲道:“不行,我一定要進去將餘長寧抓住來,否者寢食難安!”
“塗貴大人何必如此衝動?”秦清淡淡道:“禁地之內關押着一名魔教叛徒,兇殘殺戮成性,他們進去必定沒有活路。”
“但到餘長寧的屍體,屬下難以安心!”
“不行,說不能進去便不能進去,除非你得到師傅的允許。”
聽她口氣說不出的堅決,塗貴面露難色地開口道:“但是慕容前輩業已返回總壇,信鴿聯繫至少需要十餘天的時間,我等不了那麼久。”
“這我可不管,你想除去餘長寧是你的事,但我卻要遵守師門門規,得罪之處還請塗貴大人見諒。”秦清說完不由欠了欠身子。
見秦清向自己行禮,塗貴立即大驚失色,深深一躬再也不好開口強求。
……
跌跌撞撞地衝入山洞之中,聽到身後並無追兵趕來,餘長寧與蘇紫若兩人終於有了休息的空隙,倚在冰冷的石壁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山洞內唯聞喘息之聲。
餘長寧長吁了一口氣,語帶僥倖地喃喃道:“剛纔真是太險了,若再被秦清抓到,想要逃走便沒那麼容易了。”
蘇紫若點了點頭,卻沒開口說話,不知爲何喘息得卻是更加強烈了。
見她模樣有異,餘長寧大是驚愕,走上前來關切問道:“喂,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剛纔受傷了吧?”
蘇紫若聞聲擡頭,面罩外光潔的額頭卻是一片異樣的緋紅,她輕輕喘息道:“我也不知怎麼了?渾身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餘長寧愣了愣,突然記起剛纔她可是喝了那碗熱湯,頓時大驚失色道:“糟糕,必定是那‘仙女水潺潺’的藥性發作了,擦!剛纔你爲何那麼笨,竟喝了整整一碗,現在只怕連閻羅王都救不了你。”
時才聽了餘長寧與秦清的對話,蘇紫若知道這‘仙女水潺潺’乃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春¦藥,不禁霸道至極,更可以使貞女變爲,一想到自己身中其藥,她心裡頓時被一陣冰涼感覺所填滿,前所未有的害怕折磨得她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自有修行絕情絕愛的御道術,遇事早就波瀾不驚,對於世間男子根本提不起半分興趣,若是平日身中這‘仙女水潺潺’,她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無上功力強制將藥性壓下去,根本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然而今日卻因武功俱失,藥性頓時在蘇紫若體內猛烈地肆掠着,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折磨得她快出來。
見餘長寧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蘇紫若心裡又羞又激,喘息低聲道:“餘公子,我,我實在難受得緊,請你拿出短劍一劍殺了我,免得我遭到如此痛苦。”
“不,這怎麼行?”餘長寧驟然一句高聲,扶着搖搖欲墜的蘇紫若道,“咱們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怎能輕易言死!蘇姑娘你不是武功高手麼?快將毒性逼出來就是。”
蘇紫若只覺被他抓住的胳膊一陣燥熱,芳心猶如貓抓般說不出的難受,用力推開他道:“快,一劍刺死我,即便是到了黃泉地獄,我也會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
餘長寧見她眉宇蹙得緊緊,模樣像似說不出的難受,猶豫半響終於開口道:“要不我們出去向秦清投降,說不定她會有解藥reads;。”
“不,我蘇紫若即便是死,也不會向那妖女低頭。”蘇紫若斷然說了一句,依着山壁坐在了地上,喘息得卻是更強烈了。
“那,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餘長寧突然望着她道,“蘇姑娘,不如我就委屈一點,替你解毒如何?”
餘長寧的話猶如沉雷一般重重地楔入了蘇紫若的心中,也挑明瞭兩人都有想到,但一直沒說出來的辦法,一瞬間,氣氛既尷尬又。
久久沉默後,兩行清淚從蘇紫若美目中不可遏止地流了出來,她心裡忍不住一陣悲苦,喃喃道:“我自幼在劍齋修行,費勁全力才奪得傳人之位,豈能因你壞我二十年的道行?餘公子,你的好意紫若心領了,與其解毒苟活,紫若願意慷慨赴死!”
“擦,你這女人真是太沒出息了!”餘長寧驟然憤怒地吼了一句,高聲呵斥道:“常言道螻蟻尚且偷生。些許挫折你便要死要活,怎麼對得起生你的父母,養你的師父?”
蘇紫若渾身一震,望向餘長寧的美目露出複雜之色,緊蹙着的眉頭表示着心內正在做最激烈的掙扎。
終於,在強烈的藥性快要泯滅最後那一絲理智時,她突然站起來摘去了那道遮擋相貌的面紗,怔怔地望着餘長寧,美目流露出迷茫之色:“你是我這輩子記憶最爲深刻的男子,石屋初遇,蜀地重逢,三番兩次與我做對,以前我真恨不得一劍將你殺死,或許自從你強行摘掉我的面紗那一刻起,便註定紫若將會遭遇此劫,罷了,今夜就當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放縱……”
餘長寧膛目結舌地看了她半響,呆呆道:“蘇姑娘,你……”
蘇紫若臉上雖還留着清淚,但嘴角卻勾出了一個無比動人的微笑,似燦爛的牡丹驟然綻放光彩,漂亮美麗得讓餘長寧心頭猛然一陣大跳。
見他還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蘇紫若紅着俏臉低聲道:“你,還不過來替我解毒?”
此言仿若最好的催情劑,餘長寧只覺耳畔轟然一聲大響,一股熱血直衝頭頂,心頭也是狂跳不止,上前張開手臂便將蘇紫若抱在了懷中。
蘇紫若“嚶嚀”了一聲,最後一絲理智終於煙消雲散,軟軟地靠在他的懷中大口喘着粗氣,卻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蘇紫若容貌絕色,傾國傾城,乃是極爲難得的麗人,餘長寧深知肉味,知道對於此等美女一定不能毛躁猴急,得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撫慰,張口便吻在了她的小嘴之上reads;。
只覺電流驟然流遍全身,兩人皆是忍不住身體一顫,兩舌相交相纏之下,蘇紫若身上一件件衣物被餘長寧輕輕解開滑落於地,露出從未被男人看過的美妙玉體來。
蘇紫若臉如紅霞,呼吸愈來愈急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既是迷茫,又帶着一分渴望,情動之下,摟住餘長寧的腰身張開小嘴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乎乎的牙印。
餘長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帶着她就勢倒在了鋪着長衫的地面上……
“唔,疼!餘公子,你輕點……”
“叫我親親好相公,記住了!”
一番酣暢淋漓的衝刺中,蘇紫若一聲高過一聲,彷彿自己變成了一葉孤舟在波峰浪谷中上下顛簸,沉浸在無邊的深深愉悅裡,長期被師門門規嚴厲約束的身心,霎那之間得到了極大的釋放,這一刻,她的心裡只有餘長寧!
……
也不知究竟解了多少次毒,當餘長寧累得終於不想再動彈時,蘇紫若也是大口喘息着,只覺自己周身痠軟,軟得如同爛泥一般。
藥性既除,理智漸漸在她的腦海中甦醒,感受到了身邊男體的溫暖,淚水不禁又模糊了她的雙眼,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臉頰直望下滑落。
“怎麼,還疼?”餘長寧柔聲問了一句,伸出手來替她拭了拭淚珠,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嚴格來說,蘇紫若是他來到唐朝之後的第一個女人,這也是寧哥引以爲豪的第一次,雖然來是那麼突兀,那麼不可思議,但發生了便是發生了,任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聞言,蘇紫若哭得卻是更兇了,生性冷淡的她,彷彿流盡了二十年來所有的眼淚,竟不敢轉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