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虎高進兩人因爲受傷的緣故,只能返回深圳,對此,齊四也沒有說要補充人手,一行四人再次啓程。
進入湖南省境內後,坐在副駕駛的胡衝明顯話多起來,說他曾經做過某產品的業務,湖南省各個地方都跑了個遍。對此,沈雲飛嗤之以鼻,“你不是說你沒見過世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省到深圳麼?怎麼又到湖南省跑過業務了?”
胡衝的回答很簡單,“因爲我就是天涯人。”
正閒聊,卻是遭遇堵車,一眼望不到盡頭,下去一問,說是前方發生了車禍,已經堵了兩個多小時,想要通車不知道還要多久。
胡衝想了想,說是有一條縣道可以繞過前方堵車路段。
跟齊四說了此事,齊四並無任何意見,當即掉頭,走了幾公里後,再次掉頭拐進了一條雙車道的水泥公路。
沿着公路一路往前,沿途很少車輛,看來知道這一條小路的人並不多。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眼前景色一變,居然是一座水庫,往前望去,水面如同翡翠般碧綠,加上兩側鬱鬱蔥蔥的青山,不知道到底是青山將水面映綠,還是綠水將青山染碧。
“此處風景倒是不錯。”沈雲飛微笑,心情也是爲之一爽。
不僅僅沈雲飛這麼認爲,齊四也是這麼認爲,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要休息一會,要兩人先走,待會他們再追上來。
“肯定是來了興致,想在野外來一炮!”胡衝一臉古怪的猜測。
將車速放緩,十來分鐘後,前方是一座水泥橋。
橋並不長,三十來米,在橋的中間停有一輛農用三輪車,車前頭的橋欄杆旁有一男一女,男的一手抱住那女的,另一手在胡亂摸索,而那女子卻是奮力掙扎嘶聲呼救。
沈雲飛眉頭一皺,將車停在三輪車前,胡衝輕咳一聲:“小沈,咱們還是少管閒事吧。”
“就看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沈雲飛推開車門,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轉而從車後座的保險箱裡取出玉璽,沉吟片刻,從工具箱中拿了一卷透明膠將其纏在腰上,這才下車。
胡衝呆了一會,跟着下了車。
“救命!大哥救救我!”那女子三十來歲,圓圓的臉,長相頗爲普通,但身材卻是頗爲火爆,胸前高聳呼之欲出。而抱住她的那男子四十歲左右,面色蠟黃雙目深陷,身體瘦成一根竹竿,看起來跟個毒鬼似的。
靠,你居然叫我大哥!沈雲飛一陣鬱悶,指着那男子,“兄弟,幹啥呢?”
“你眼瞎啊,沒看到老子正在自由戀愛嗎?”瘦杆男子瞪了沈雲飛一眼,怒道:“少他嗎的多管閒事,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沈雲飛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應該好笑,你這也算自由戀愛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流氓了,輕咳兩聲,說道:“我數三下,要是你沒放開這女的,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最後一句話是將瘦杆的話複製,挑釁味道展露無遺。
瘦杆越發的暴怒,鬆開女子往旁邊一甩,呼的一拳砸向沈雲飛面門。
“小心!”沈雲飛臉色大變。該男子這一甩,那女子頓時撞在欄杆上,一個沒站穩,居然從欄杆上翻落。
有心想要上前施救,瘦杆的拳頭卻呼嘯而來,心頭火起,出手如電,抓住了該男子的手腕,奮力往後一扯,同時伸腳一絆,瘦杆頓時朝後飛了出去。
就這麼一耽擱,女子已經從橋上掉了下去,淒厲無比的尖叫聲才響起便戛然而止,同時傳來一陣水花翻濺聲
。
探身一看,只見下方水面翻滾,隱約可見那女子正往下沉。
當即也來不及想那麼多,飛身躍下。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沈雲飛如同一條魚在水中游走。從小在江邊長大的他,水性自是不用多說。
水庫的水非常的清澈,方圓十多米之內均能看清楚,只見下方一團人影還在往下沉,當即暗罵了一句,奮力下潛。
下潛了數米後,沈雲飛終於抓住了那女子的腳踝,同時,沈雲飛也是做好了隨時將其擊暈的準備。
大多溺水的人,只要抓住一個東西,都會死死的抱住,如果是木頭救生圈之類的東西還好,如果是人的話,後果就是兩人都被淹死。在江邊長大的沈雲飛,見過太多救人不成反被拖累的情形,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這女子似乎已經暈過去,這讓沈雲飛有些奇怪,這落水到現在,也最多六七秒鐘,沒可能暈得這麼快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其落水的時候,腦袋拍在水面上被震暈過去。
暈了就好辦了。沈雲飛夾住了她的腰,腳一蹬,奮力往上游去。
上浮不到一米,突然感覺到女子的腰部肌肉驟然收緊,這是要發力的節奏,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女子身子一扭,居然鑽到了沈雲飛的背後,整個人如同一條八爪魚,雙手從沈雲飛的肋下穿過,十指在沈雲飛脖子後方交扣,如此一來,沈雲飛的兩條胳膊擺了個投降的姿勢,被死死鎖住,同時,該女子的兩條腿也是擰麻花一樣,死死絞纏住沈雲飛的雙腿。
吃驚之下,沈雲飛喝了幾口水,轉而奮力掙扎,但因爲雙臂被鎖住,雙腿也是被糾纏,掙扎根本毫無用處。
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到了後面竟然如同要爆炸了一般,心知再不出去,肯定會被活活淹死。
就在這個時候,他被鎖成投降狀的雙手突然抓到了一縷順滑的東西,猛然醒悟,這是那女子的頭髮,當即奮力拉扯,心想女子在吃痛之下,肯定會鬆開手。
然而,手中抓的頭髮卻是輕鬆被拉扯了起來,這女子戴的竟是假髮!
驚怒之下又喝了兩口水,感覺胸口如同塞了塊燒紅的鐵塊,灼熱無比。因爲缺氧,全身各處器官均在本能的收縮,尤其以小腹爲最明顯,不斷的劇烈蠕動,似乎想要從水中吸取氧氣。
就在沈雲飛堅持不住即將失去神智的時候,小腹處突然有如針紮了一下,旋即有一縷暖流快速衝進他體內,就好像是有人在給他注射什麼液體,不到一秒鐘,那縷暖流就全都進入。
暖流進入沈雲飛體內沉寂了兩秒,突然之間就發威了,如同炸彈爆炸,肆虐的氣流在其體內瘋狂的遊走,在這一瞬間,沈雲飛如同遠古時代的洪荒巨獸附身,全身各處青筋凸綻,只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道在體內遊走,似乎在尋找宣泄點噴涌而出。
雙腿奮力一伸,女子原本死死絞住的大腿頓時被崩開,轉而雙臂往前一探,女子緊扣的十指也是被扯開,恢復了自由的沈雲飛顧不上去理會那女子,奮力往上游去。
譁!
沈雲飛從水面探出了頭,貪婪的呼吸着,上方傳來胡衝的叫喊聲,“喂,怎麼樣?”
做了個OK的手勢,也不管胡衝看到沒有,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又鑽進水中。
雖然他不知道全身的力道從何而來,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抓住那個女的,其他的待會再說。
然而,只見那女子已經潛去了十來米開外,遠遠望去,如同一條魚。
暗罵一句,浮出水面游上岸,坐在岸邊喘息着,體內那股霸道的力量已然消失,就跟來時一樣的神秘,但隱約覺得身體裡面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搖搖頭,索性不去想這些,沿着山坡爬了上去,胡衝急忙跑過來問情況,沈雲飛簡單的說了一下,至於體內爲何會突然多出來一股力道,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也就沒有提起。隨口問道:“那個男的呢?”
“跑了!”胡衝撓撓頭皮。
“什麼?”沈雲飛覺得不可思議,大聲道:“他那樣的貨色,就算你閉着眼睛都能放倒十個,你居然讓他跑了?”
雖然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很顯然這是故意佈下的陷阱,在橋上演戲將他騙進水中,而一起演戲的瘦杆男子自然是同夥,只要抓住了他就能逼問出來很多情報,可胡衝居然沒看住他!
“我也是覺得他太弱了,所以沒提防,就在我趴在欄杆邊看你怎麼樣的時候,有一輛車衝了過來,將他救走了。”胡衝哭喪着臉。
事已至此,就算把胡衝打一頓也是於事無補,見左右無人,沈雲飛將溼漉漉的衣服褲子脫下,旋即看到自己綁在腹部的玉璽,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適才在水下是這個玉璽救了我?
從後備箱中拿出衣服換上,但鞋子卻沒備用,便要胡衝開車,自己光着腳坐在後面,仔細觀察玉璽。
玉璽比之前要透明少許,原本中間朦朦朧朧的,眼下要清晰一些,隱約可見裡頭有東西,想了想,按下車窗玻璃,將玉璽湊在陽光下,裡頭似乎是幾個字,但是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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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要胡衝停車,車還沒挺穩便推開車門,下車將玉璽對着太陽,如此一來,裡頭的字又清晰一些。仔細辨認,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武,陵,九,龍,池。”
跟在身後的胡衝眼神極其古怪,“武陵九龍池?”
雖然不知道玉璽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沈雲飛大概猜到了原因,玉璽中原本有一種神秘的能量,將這個秘密屏蔽,機緣巧合之下,這股神秘的能量居然轉移到了他身上,而失去能量保護後的玉璽,其秘密也就顯露了出來。
當即笑嘻嘻的走到一旁,給上司LISA打電話邀功,說是玉璽的秘密找到了。不料,LISA卻是冷冷說道,“武陵九龍池只是一個地點,很有可能真正的和氏璧就藏在這裡,你的任務就是找到和氏璧並交給張教授,我跟你說,最近這段時間,張教授可沒少打電話給老大,老大現在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你最好趕快找到和氏璧……嗯,沒什麼別的事,我先掛了。”
鬱悶的掛了電話,擡起頭見到胡衝正用手機發短信,心中突然一動,緩步走了過去。
見沈雲飛過來,胡衝將手機揣進兜裡,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告訴齊老闆?”
沈雲飛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我手機沒電了,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胡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摸出手機遞給沈雲飛。
側過身子假裝撥號,其實是快速切換到短信界面,然而,短信界面並沒有任何剛發送的短信。
難道刪除了?
應該沒這麼快,自己走過來的時候,胡衝還在打字呢。
轉而想到一點,切換到微信界面,顯示最近發送的一條消息就是剛纔,發送的方式是羣發,而發送的內容則是:“玉璽的秘密是武陵九龍池。”
旋即,嘀嘀聲響,有人回了一條信息過來,“錢已經打到你賬上,請查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