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一件註定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哪怕是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那件東西,可墨凌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不過是他厭棄的棄婦而己,她有什麼資格對他露出這麼不在意的神情?
“哼!”
“像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除了會不知廉恥之外,還能會什麼。”墨凌寒氣勢凜然,開口的話要多扎心,就有多扎心。
話落,九音緩緩擡眸。
露出那雙如星辰般明亮漆黑的眸子,掃量了一眼大廳。
隨後,停留在墨凌寒的身上,語氣很淡:“莫不是真與南越塵所說的那般,你們東華窩囊到無人敢比了?”
此話一落。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憤色,但一想到郡主那突然斷舌的一幕,衆人便只能將這股怒意埋在心底。誰也不敢諷刺一個字。
再等衆臣緩過神來,卻突然撲捉到了...一個驚天的字意。
那便是九音開口的時候,稱呼的是南陽國攝政王的全名:南越塵!!
天吶!
她竟然敢稱呼那個嗜血殘暴的攝政王,直呼全名?
衆人不約而同朝着南越塵的方向看過去,想在南越塵的臉上找到對九音的一絲怒氣與不滿。
哪怕是身處東華,衆臣都聽聞過南越塵的冷血殘暴,稍有不快,便會令其身死當場。
一雙雙夾着期望的目光看着南越塵。
然而....眼前那張如刀削般的俊顏之上,竟找不到一絲怒意。
沒有,什麼都沒有。
南越塵像是習己爲常了那般,甚至他都沒有意識到九音在宮殿之內對他的稱呼,有什麼不對!
“東華無人?呵!本王倒想問問,你難道不是人嗎?”墨凌寒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有一種不將九音踩在腳下便誓不罷休的感覺。
“也對。”
“像你這般疾惡如仇的女人,跟本就是玷污了人這個詞。”墨凌寒的眼裡滿是厭惡,看着九音的目光如同在看什麼卑賤的東西。
九音:爲什麼總有智障挑釁本殿?
活夠了爲何不去自殺,爲何非要讓本殿來動手成全!
聽着墨凌寒的咄咄逼人的話,在場的衆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不約而同將目光轉向九音。
從宮殿下方的角度望過去,能看到她頃瀉的側顏。
那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墨凌寒,她的臉上,嘴角,眼底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墨凌寒的心臟莫名地跳漏了一拍。
“本王看來,這傳言不止是有誤,還是誇大其談。”南越塵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即將爆發的場面。
“若不是今日一見,本王都未曾見識到,戰王原來如此毫無氣度。”
“竟用此等吝嗇的話,來形容與自己同牀共枕的人。”南越塵的眼底泛過幽幽寒芒,臉上帶有些譏冷的笑意。
墨凌寒目光冷厲地擡頭。
映入眼底的又是九音坐在南越塵身邊的場景。
胸口的怒氣直涌而上,墨凌寒字意犀利地開口,以爲這樣便能擊潰九音那波瀾不驚的模樣:“本王怎會和如此放.蕩的女人同牀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