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站起身來,這纔看向靈寄生,“望淵哪?沒道理你在這裡,他不見了吧?”
靈寄生呆愣的站在那裡,顯然還沒有回神,主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剛剛還泡在池子裡玩的開心,一轉眼這水就被燕九“喝”光了。
“問你話哪,”燕九說着忍不住踢了走神的靈寄生一腳。
被燕九這一踢,靈寄生這纔回神,他伸出一隻枝條來遞向燕九,那枝條上還挑着一個黑色的儲物袋。
不用說,燕九也知道這儲物袋的主人是誰,果不其然,燕九一打開那儲物袋,就被裡面數量可觀的天魔珠給晃了一下眼。
問世間什麼最可愛,非天魔珠莫屬啊。
燕九看了看天魔珠,還是選擇了先拿起上面的那片玉簡。
神識探入其中,卻發現是望淵的留言。
言而簡之就是叮囑了燕九三件事。
第一件:我發現了天焚的眼線,所以風緊扯呼。
第二件:你燕九現在在上界很有名,出門時要注意。
第三件:上界勢力混雜,不要輕易選擇師門。
PS:請隨時撐好你的傘。
燕九收回神識,卻見那玉簡化爲粉末,想到望淵的小心,燕九卻是忍不住笑起來,“我一個初次飛昇天界的人,能有多有名?”
燕九甩掉手上的粉末,這纔看向儲物袋中的天魔珠,好傢伙足足有上萬顆。
見靈寄生站在一旁,燕九大方的摸出一把天魔珠遞給靈寄生,“拿着這個和奴印去玩吧。”
靈寄生再一次呆住了,主人對於天魔珠的癡迷他是看在眼中的,現在居然給了它一這麼多,主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它感動的都快哭了,好不好。
靈寄生猶豫再三,終於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燕九,既然主人都給自己東西了,那它也大方一回吧,反正這東西,他也玩夠了。
燕九看着那遞到眼前的東西,禁不住摸摸下巴,這玩意,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燕九伸手接過卻見那是一個卷軸樣的東西,通體銀色,雕刻有精緻的花紋,大約時間太過久遠上面的名字已經不甚清晰,只隱隱露出“星河”二字。
是《星河圖卷》!
天機閣鎮派之寶!
怎麼會落在靈寄生的手裡?
燕九想到飛昇時的那一戰,那時應該是“自我”想要帶着《星河圖卷》逃跑,然後卻被自己攔下,“自我”落去荒海,而《星河圖卷》卻是被靈寄生藏了起來。
燕九想着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靈寄生:“上一次是奴印,這一次是《星河圖卷》,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這亂撿東西的習慣!”
靈寄生這下更茫然了,我又做錯了?
“既然自我就連逃跑也不放開這《星河圖卷》,這東西定然頗有來歷。”
燕九說着拍拍靈寄生的枝葉,“雖然這撿東西的習慣不好,但不得不說你這次做的好!”
燕九說着,取出一塊天魔衣來,這塊天魔衣還是那隻尖牙天魔的遺軀所化,燕九比劃了一下,撕扯下其中的一塊,三兩下的就在手中攢成了一朵的牡丹絹花。
“這事值得表揚,不過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燕九說着,就像給小學生頒發獎狀一樣,將那朵牡丹絹花端端正正的戴在了靈寄生的頭上。
這下可把靈寄生給樂壞了,他手舞足蹈的站在那裡對着奴印一陣顯擺,奴印看看靈寄生頭上的絹花,又可憐巴巴的看看燕九,青色的身子皺成了一個苦瓜臉。
燕九搖搖頭,只能認命的又攢了一朵小牡丹花,給奴印戴上。
至此,奴印才和靈寄生歡天喜地的跑回燕九袖中。
見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燕九這才伸個懶腰向着接仙池外走去。
接仙池又名望仙池,因爲池外長年集結了各個門派、勢力、家族的人,前在此處招收弟子,所以得了一個“望仙池”的稱號。
可就在今天,接仙池外卻是一片譁然,那千萬年來仙氣滿溢的接仙池,今日卻好像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半。
“怎麼會這樣?接仙池不是隻有初次飛昇的修士才能吸收其中的仙靈之氣,難道這次又上來一個大胃口?”
一個穿着青衣的修士,看着仙靈之氣銳減的接仙池說到。
“啪!”
那穿着青衣的修士,捂着腦袋看向身旁的白衣修士,“大師兄,你就不能輕點?”
“你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下次就不是這個了。”
“我說的沒錯啊,”那人揉着腦袋說到,“上一次接仙池變成這樣,還是因爲……”
“啪!”
又是一記爆慄落下,那青衣修士“嗷”的一聲叫起來,“大師兄,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判出師門了!”
“那你趕緊走吧,省的爲宗門招來禍害。”
“入門時說好的上下一心,壯哉我大崑崙哪?”
“那一定是你記錯了……”
那白衣修士說着,看向接仙池的出口,就在這片刻的時間裡,裡面卻是走出了兩個修士。
頭前那個不僅皮膚黝黑,身材更是長的五大三粗,十分壯碩魁梧。
身後那個,長的細細弱弱不說,還穿着一身凡間衣衫,看上去很是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師兄,”那青衣修士示意自家師兄向前看去,“你看前面那人一身彪悍之氣,定然是那仙脈三百多根的燕九。”
“每出來一個修士,你都這樣說。”
“那有什麼?”那師弟卻是混不在意,“我就是想看看三百多根仙脈的修士長的到底是什麼模樣,沒準還是三頭六臂哪。”
那師兄沒有回話,心中卻在暗暗評判從接仙池裡走出的兩人,頭前那個周身氣息滯澀,不像仙脈衆多的修士。
反而是他身後那人,雖然看着瘦弱,可卻氣息圓潤,顯然比那壯漢好上許多。
可惜世人大多如同自己這師弟一般看中外表,那身材壯碩的修士一經出來,就烏壓壓圍過去了一衆修士。
“這位小哥看你骨骼驚奇,還是來我xx門吧。”
“不不不,看你走的定然是一力破十慧的路子,還是來我xx宗合適。”
見此情形,那青衣師弟卻是暗暗可惜:“就是這圍過去的門派太多,人家定然看不上咱崑崙。”
那白衣師兄搖搖頭,只能自己先行一步走向了被人羣擠出來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