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卿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幾位一定好奇我們怎麼會來吧?”
陳阿七心中早就打開了小鼓,孔令錚與謝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未等他們開口說話,楊硯卿已經脫口而出:“大帥手上有《氣運錄》。”
楊硯卿講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死死地看着陳阿七的表情,陳阿七果然並不意外,而是意味深長地看着楊硯卿:“你果然不簡單。”
“陳老先生說過,尋找《氣運錄》是爲了國運,既然如此,那就是匹夫有責的事情。”楊硯卿說道:“我們不妨一起努力,本以爲來到這裡會有《氣運錄》的線索,我們才一路追蹤,現在看來,與《氣運錄》的關係不大。”
孔令錚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楊硯卿做事一點章法也沒有,隨心隨欲,好在他始終可以保證重心,孔令錚咳了一聲:“既然已經來了,就一起進去看看好了,陳老先生放心,我孔家還不缺這些什麼明器,就當湊個熱鬧了。”
孔令錚把孔家都給搬出來了,陳老爺子也是精明人,馬上說道:“自然,自然,我們現在就想法子過去。”
這個在地下被挖出來的河道寬約四米,可看到對面的墓道延伸出去,高度同樣約爲四米,下面機關重重,河道中佈滿利刃,等同於下面的通道已被堵死,現在只有另想辦法,齊石拿出手電掃向上方:“幸好,上面還有石塊突出來,你們看我的。”
齊石拿出繩子在前頭打了一個結,大有要將其套在石頭上的想法,吳老六連連搖頭:“不可能,太高了,繩子太輕,飛不上去。”
齊石已經出手,繩子晃悠悠地衝上去,果然因爲餘勁不足掉下來,孔令錚說道:“我來。”
喲,孔大少要親自出手?齊石樂呵呵地說道:“孔少爺,你身嬌肉貴的,這種活兒還是我們來吧。”
孔令錚完全不理會齊石的嘲諷,而是拾起一塊石頭系在繩子的前端,然後再打結,這樣繩子前端的重量便重了一些,孔令錚目測頭上石塊與他們的距離,隨即退後三四步,擺開姿勢,看似沒有用力,繩子卻高高地拋了出去,齊石仍在搖頭:“哪有那麼簡……”
“砰”,系在繩端前頭的石塊與上面的石頭撞擊在一起,但是,套住了!
孔令錚用力地扯了一下:“應該沒有問題了。”
齊石的腦袋僵在那裡,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孔令錚:“孔大少,看不出來呀,你還有這麼一手,你這胳膊是怎麼長的?這麼大力氣?”
他抱着孔令錚的胳膊就捏起來,被孔令錚推開:“有些事情不是靠蠻力就可以的,直接往上拋效果有限,一定要找到用力的點,拋物線拋出。”
“拋,拋什麼線?”齊石聽不懂,兩手一攤:“得了,管它什麼線,我只知道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齊石用力地拽了一下:“大哥,我先試試。”
他往腳下一看,下面的水流仍在急涌當中,雖然看不到下面的利刃,但一想到下面密密麻麻的刀刃對着自己,心裡還是打起鼓來,楊硯卿說道:“小心一點。”
“放心吧,大哥,我會見機行事的。”
齊石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便拽住了繩子,往後退了幾步,身子蕩悠出去,眼看就要到頭了,他雙腳往前一點,身子恰好穩住,轉過身後,齊石比劃了一下:“沒問題!”
吳老六不甘示弱,第二個過去,大家輪流上陣,陳阿七年紀雖大,身手敏捷,當他落到對面以後,突然說道:“廣川王是在流放中突然身死的,怎麼還會設計這麼考究的墓室呢,光是這條河道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除非他早預測到自己會死在何時何地。”楊硯卿說道:“古代的預測大家不少。”
就拿袁天罡來說,他就曾經爲武則天看相,預測到武氏之後的走向,當武則天還在幼年襁褓中時,袁天罡一見到武則天的母親楊氏便吃驚地說:“夫人法生貴子!”武則天的母親便把兩個兒子武元慶、武元爽領出讓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罡一看說可以官至三品,只不過是能保家的主兒,還不算大貴。楊氏又喚出武則天的姐姐讓袁天罡相,袁天罡稱此女貴而不利夫!
最後輪到尚在襁褓之中的武則天,因爲當時的武則天穿着男裝,袁天罡誤以爲是個男孩子,不由得可惜地說道:“龍瞳鳳頸,極貴驗也,可惜是個男孩,若是女子,當爲天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