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要會客,楊硯卿與齊石離開那裡,往後花園走,走了大約五六米,楊硯卿一個眼色,齊石就明白過來:“我去看看那個婆娘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楊硯卿點頭:“我先回去畫圖,畢竟宅院改造需要有個交代。”
兩人分頭行動,回到房間,楊硯卿拿出紙筆,魏宅的分佈圖已經在腦內了,楊硯卿三兩下畫出來,略一沉吟,便拿出另一張紙:“福祿壽,福爲本,這個東西肯定是不能給你了,壽麼,損人陽壽,即是毀已陽壽,我不會這麼傻,祿,姑且壓一下壓你的運勢。”
楊硯卿心中已經有底,隨即將改造圖畫出來,畫完了,舉起來對着窗外的陽光:“你究竟會把它藏在哪裡呢?”
“砰砰”,楊硯卿慢悠悠地去開門,看到齊石的面色複雜,門一開,他就擠進來,隨即關上了門:“大哥,那個婆娘來者不善啊。”
“和我們有關嗎?”楊硯卿沉聲問道。
“有關係,好像也沒有關係,大哥你不是姓楊嘛。”齊石說道:“我剛纔偷聽,原來那個婆娘是受洪門的委託前來請魏士傑替他們在雲城找人,和大哥同姓,說是一個叫楊三年的孫子,都姓楊,就這麼一點巧合罷了,嘿嘿,那個婆娘,好像察覺到我在偷聽,我就趕緊溜了,對了,大哥,你知道洪門七姝嗎?”
楊硯卿臉上沒有半分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哦,洪門七姝,在十里洋場怎麼會不知道她們,洪門女弟子中最優秀的七人,她們只有姓,名字從一到七排列,依加入洪門的時間排位,剛纔那位叫洪三,算是較早加入洪門的女弟子了,看她手掌心的繭,看來身手不錯,不知道你和她打,誰更勝一籌?”
齊石被楊硯卿帶偏了話題,自己還渾然不覺:“大哥你真是的,我不打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和她之間不存在誰強誰弱的問題,大哥,圖畫好了?”
“總要有東西給他看,對不對?”楊硯卿說道:“你去睡一覺,晚上要辛苦一趟。”
送走了齊石,楊硯卿的面色一沉,楊三年這個名字自己再熟不過,那是自己爺爺的名字,姓楊的人不少,可是叫三年的未必多,如果要找他的孫輩的話,極有可能就是自己,洪門與爺爺有什麼關係呢?
爺爺的遺言很清楚,找齊了氣運錄,就能解開謎團,可是,對氣運錄有興趣的好像不止自己!
魏士傑並不在宅子裡,晚上三姨太負責兩人的晚餐,只是比意想的多了一個人——洪三,洪三走進飯廳,一瞟到齊石,便悶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
齊石不等三姨太與洪三入座,便先端起碗筷來,楊硯卿站起來伸手道:“兩位請坐。”
“多謝楊老闆,不好意思啊,我們晚到了一會。”三姨太招呼着洪三坐下,一邊殷勤地替她夾菜,一邊好奇地問道:“洪三小姐,我聽說洪門七姝是七個女孩子,不知道是哪七位?”
“哦,我們七姐妹依照進洪站的前後是謝一,許二,洪三,易四,官五,陳六,謝七。”洪三說道:“這其中七妹最特別。”
“謝七?”楊硯卿手上的筷子停了下來:“謝七?”
齊石在桌子底下踢了楊硯卿一下,輕聲說道:“大哥,你幹嘛這麼失常?”
“怎麼,楊老闆也認識七妹嗎?”洪三說道:“我們七妹不愛交際,更不愛看戲。”
“不,我曾經偶遇一位小兄弟,他身手矯健,自稱謝七,我想一定不是同一個人吧。” 楊硯卿說道。
洪三一口飯險些嗆出來:“聽你這麼說,我倒肯定是七妹了,她晚上外出都是作男裝打扮的,他出手是否很軟,看似無力?”
楊硯卿一時語塞,齊石則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楊硯卿素來認爲自己看人奇準,居然讓一個女扮男裝的謝七給蒙了眼,哈哈!
楊硯卿默然,突然想到那晚那個謝七的身形與俊俏的五官,心下愕然,果然是自己看走了眼,他不禁苦笑,正欲繼續吃飯,聽到三姨太好奇地問道:“爲什麼說謝七最特別呢?”
“因爲她是個糊塗鬼,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是被大姐救回洪門的,洪門就是她的新起點,不過吧,我覺得她不屬於我們,楊老闆你見過她,不覺得她的氣質太好了麼?依我看,她以前不是大家閨秀或就是名門之後。”洪三提起謝七來贊口絕口。
楊硯卿微微一笑:“女扮男裝也英姿颯爽,氣質的確不錯。”
“楊老闆的氣質也很不錯啊,相較於某人,簡直強上千百倍。”洪三瞪了一眼齊石,沒好氣地說道:“男人有風度最重要了。”
齊石只當作沒聽見,埋頭吃得依然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