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小商鋪的老闆是魯菲手下的白煞成員,魯菲將這間小商鋪高價租了下來,方便爲暗哨兄弟隱藏身份。白煞組兄弟邊裝模作樣的看着錢邊嘴脣不動的嘀咕道:“好的。”
黑煞組兄弟拆開煙盒,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然後吸了幾口,他叫道:“老闆,你這是什麼香菸啊,我咋感覺像是假煙一樣呢?不信你嘗一支試試?”
白煞組兄弟用不相信似的眼光看着黑煞組兄弟,慢悠悠的抽出一支點燃後,咂了一口,解釋道:“真不好意思,可能是香菸放的時間長了,要不你等會?我進去給你從換一包?”
“真麻煩,買個香菸都遇上這倒黴的事!你快點啊,我還要趕路呢。”黑煞組的兄弟不滿的嘟囔道。白兩煞的兄弟演起了雙簧戲,蔣耀光在車裡看的只想咧嘴笑。如果他此時知道這裡周圍都佈滿了黑旗幫的暗哨,在搞笑的事情他也絕對笑不出來。
白煞組兄弟趁進裡屋換煙的時候,快速的用筆和紙大致寫了張字條。他走出來後把字條放在香菸下面又遞給了黑煞組兄弟,他還賠笑道:“兄弟真不好意思啊,呵呵這個是剛進的貨,不會有問題的。”
黑煞組兄弟裝扮着露出不滿的表情,嘟嘟囔囔的從商鋪裡走出來,上了汽車後他就將字條交給了蔣耀光。蔣耀光打開一看,開頭一句就是“快走,這裡是對方眼線最多的地方。”蔣耀光頭也沒擡的說道:“開車,離開這裡。”
黑煞組的兩個兄弟也不知道字條上寫的什麼,但蔣耀光說要開車,他們也不問爲什麼,直接發動汽車一溜煙的離開了小商鋪。
因爲他們對蔣耀光並不是尊敬那麼簡單,而是對蔣耀光打心眼裡佩服,只要是蔣耀光說的話,那就絕對沒錯。就算蔣耀光說飛機可以在河裡游泳,他們都不會懷疑。可見蔣耀光的分量,此時在耀星門所有兄弟們心中的地位,已經達到根深蒂固的地步了。
汽車在行駛中,蔣耀光仔細的看起字條,字條上面的字跡不知道是因爲急迫,還是字跡根本不好,寫的歪歪扭扭。不過蔣耀光還是能看的懂,上面寫道:“快走,這裡是眼線最多的地方。商鋪靠北二百米的大榕樹爲記,三個農戶旅館就是,具體人數還在暗中覈實中。”
蔣耀光看完後,將紙條揉成個疙瘩攥在手裡,嘆了口氣嘟囔道:“嗎的,**子也真下本,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布眼線。”坐在前面的兩個黑煞組兄弟聽後,心裡暗暗苦笑道:“我們不也一樣嘛。”
蔣耀光因爲沒打探到地形,心裡覺得不痛快。汽車開了三裡多路的時候他就讓開車的兄弟停下來,蔣耀光對着坐在副駕駛的黑煞組兄弟說道:“我們來了就不能白來,咱倆現在跑着回去,轉一圈看清地形在說。”然後又對開車的黑煞組兄弟說道:“你把汽車在往前面開開,咱們電話聯絡,我們看完後還在這裡集合。”
話音剛落,蔣耀光就直接拉開車門跳下了車,坐在副駕駛上的黑煞組兄弟雖然覺得很危險,但是他阻止不了蔣耀光,只能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全。他也快速的跳下車緊緊跟着蔣耀光,眼睛的餘光不停的向周圍亂瞄着,整個表情看起來跟小偷似的。
蔣耀光哈哈一笑,轉身面對着黑煞組兄弟邊倒退着走,邊嬉笑道:“好兄弟,你緊張個啥?臉上經常帶點自然笑會對身體有好處的。”黑煞組兄弟聽後,暗暗搖頭苦笑
眼前的蔣耀光哪像個什麼耀星門的老大嘛,明顯就是一個小孩子,在加上後面跟着一位二十多歲高大粗壯的漢子,不知情的還以爲是一個大哥哥帶這一小弟弟玩耍呢——
蔣耀光二人原路返回,經過小商鋪也沒往裡面多看一眼,徑直向北面走去。小商鋪裡裝老闆的白煞組兄弟看見蔣耀光又走回來了,背後的冷汗暗暗直流,但是表情卻依然輕鬆,他心裡暗暗說道:“完了,光哥怎麼又回來了。”心裡在揣摩着怎樣能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魯菲聯絡。
另一邊,蔣耀光二人快走到了大榕樹的時候,老遠就能看見一間農戶大門的橫樑上,用一塊木板做的衡量批,上面用毛筆寫着農家旅館,字跡已經暗淡,顯然是很長時間了,農戶旅館大門緊逼着,透出一股詭異。緊挨着的另外兩家農戶也是一樣大門緊閉。
二人經過旅館門前的時候,步子連停也沒停,直接從旅館門前走過去,不過眼睛卻在到處亂瞄,想看看有幾條路是通着的。
在黑煞組兄弟的甩人經驗下,蔣耀光走了一里多路才聽到黑煞組兄弟說道:“光哥,可以了,我們現在怎麼回去啊?”說完還扭身向身後看了看。
蔣耀光苦笑道:“本來我還想着咱們坐汽車看,可是沒想到**子這麼狡猾,一路上安排這麼多暗哨,起碼我就發現到大概五個身份嫌疑的人。”
“從商鋪到旅館以後二百米的路程內,起碼有二十多名暗哨。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黑煞組兄弟“無助”的看着蔣耀光。
蔣耀光正色說道:“我們從這裡繞過去大概要走多少路?”
“估計有二十多裡吧,我的家就是E市的,以前我有個同學的家就是住這裡的,小時候還來玩過,所以知道這裡的路。”黑煞組兄弟回答道。
“哦那我們就繞二十里吧,給開車的兄弟打電話,讓他也繞個圈來接我們。”蔣耀光若有深思的說道,說完就大步的向前趕路
黑煞組兄弟只有掏出電話,撥打過去,對着電話說了幾聲就快步的跟在蔣耀光身後,陪着自己的老大“遠征”——
耀星門總部,蔣耀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鐘了。蔣耀光在辦公室的內間裡洗了個澡,還沒來得及擦乾頭髮,辦公室的門就發出了“噹噹”的敲門聲,他快速的穿起衣服,拿着一條毛巾邊擦頭髮邊說道:“進!”
門推開之後,楊琪利和魯菲就快步進來,魯菲擔心的向蔣耀光說道:“光哥,你怎麼能只帶兩名兄弟就去黑旗幫的居住地啊,那裡的暗哨可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精英,稍微的差池就會露出馬腳的。”
“在專業不還是被我矇混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平安的站在這裡嘛。”蔣耀光笑呵呵的說道。
楊琪利上前一步,正色的說道:“光哥,你是我們耀星門的頂樑柱,所有的事情只要你吩咐下來我們都會去拼命完成任務,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啊。”
蔣耀光擦完頭髮,把毛巾又拿回內間裡,然後走出來說道:“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說說晚上怎麼斷掉黑旗幫吧。眼前,黑旗幫所佔的地勢可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那裡的路也不怎麼好,另外他們在外面還安排了二十多名暗哨。”
魯菲接道:“他們現在所安排的暗哨全部都在兄弟們的監視之中,畢竟他們是外國人,又來的顯眼,所以他們的暗哨並不是重點,老楊的黑煞組就能輕易的解決他們。關鍵是農戶旅館附近住了不少老百姓,晚上要是發生槍戰,恐怕會引起恐慌的。”
“嗯這是還真不好辦了。”蔣耀光眉頭擰成個疙瘩,低聲嘟囔着,他又老樣子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好一會,他轉頭說道:“我給劉局長打個電話,就說發現了恐怖分子。老魯,你讓那裡的其中一個暗哨兄弟退下來,幫主劉局長抓一個暗哨。接下來黑旗幫的頭目就會去警局保釋他的手下,他帶的人肯定不會很多。正好我們就在去警局的半路上埋伏,全力控制住黑旗幫的頭目,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晚上在小鎮上發生槍戰!”
楊琪利和魯菲先前也是滿臉的凝重,聽完蔣耀光的話後,他二人同時在心裡對蔣耀光豎起了大拇指,雖然計策比較陰險,但也不失爲好方法。他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在東郊小鎮監視黑旗幫的其中一名小弟按照蔣耀光的吩咐,幫劉局長抓了一名暗哨。劉局長也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斷,硬說抓的這名俄羅斯人身份嫌疑,需要徹底調查他的身份。在劉局長的幫忙下,這名倒黴的黑旗幫暗哨被劉局長帶進警察局。
彷彿上天幫忙蔣耀光似的,黑旗幫被抓了一名暗哨後,其他暗哨就給黑旗幫高層打電話稟報,黑旗幫在中國的頭目卡普斯蒂克只安排了一名貼身保鏢和一個司機,然後又找到野狼幫的曹青雲,說是曹青雲是中國人,好說關係。曹青雲本人也覺得沒什麼,自己也暗中給了劉局長不少好處,就答應了卡普斯蒂克。曹青雲不曾想到的是和卡普斯蒂克的這一“遊行”,提前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另一方面,楊琪利安排了二十名黑煞組兄弟,埋伏在去警局的半路上。去警局要經過一個小弄堂,小弄堂那裡都是住宅區,平時人們都是匆匆忙忙的上下班,很少有人在這裡閒逛。現在接近晚上八點,人們都在家裡吃飯,小弄堂這一片地方卻埋伏了二十多名耀星門最精銳的人員。
楊琪利也躲在小弄堂的暗巷裡,他不時的伸出腦袋向外張望着
這時候,一輛嶄新的汽車飛馳而來,汽車的大燈亮的甚是刺眼。楊琪利感覺手機震動了三次後,就停止震動了,他知道是黑旗幫的汽車到了。(提前楊琪利和魯菲商量過了,暗號就是手機震動三聲)汽車剛行駛到弄堂的門口時,就有兩輛摩托車從前後相反的方向快速駛向弄堂。“咔嚓”一聲,向前方的摩托車撞在了向後行駛的摩托車車身上,騎摩托的大漢站不穩,側身摔在地上,摩托剛好擋在汽車的前面。
他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塵,低聲咒罵着,大步跨到沒摔倒的騎摩托大漢車前,怒叫道:“你怎麼騎車的?不會騎就別上街丟人好不?”
沒摔倒的騎摩托大漢:“我怎麼不會開汽車了?”兩人開始“爭吵起來。”
“喂!給勞資滾到一邊吵,在他嗎擋路勞資剁了你!”曹青雲不滿的從汽車裡鑽出來,歪着腦袋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