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調出全城所有的路口監視畫面,進行臉部識別,務必要把平岡志郎給我找出來!”坐在指揮部裡的吉村博人冷酷的下達着命令。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就算他被綁架了,至少也應該接到綁匪的電話。一種不安的心情瀰漫着吉村博人,他擔心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錢,而是他的命。
“父親,平岡志郎失蹤了。”信田欲嗣低聲道。坐在地板上的信田久仁微微顫了下眉角,道:“能查到線索嗎?”
信田欲嗣搖搖頭:“完全沒有線索,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會失蹤?雖然平岡志郎在東山組中的地位並不高,但是礙於他父親的身份,這件事也非同小可。“多安排些人手,必須把他給我找出來!”“是!”信田欲嗣點了下頭,快速的離開了書房。
平岡志郎失蹤的消息並沒有馬上傳開,畢竟萬一被媒體知道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身爲內閣財務大臣的平岡佑兵幾乎天天都會拜訪吉村博人,但是每次得到的消息卻讓他非常的失望。
“前輩,我們從監視錄象裡查到了一些線索!”高木走進辦公室說道。吉村博人當既起身道:“帶我去看看。”
根據交通部提供的錄象,他們發現在前幾天的夜裡,平岡志郎的轎車曾經闖過數個路口指示燈,而且和平岡志郎一道闖紅燈的還有另外一輛。
“他們最後去了哪?”吉村博人神情嚴肅的問道。高木道:“兩輛車應該是去到了市郊,那裡沒有監控錄象。”
“可疑車牌號呢?”高木有些無奈的回道:“經過我們的調查,確定爲假車牌!”“混蛋!”吉村博人憤怒的拍了下桌子,無疑那輛使用假牌的轎車說不定就是這次事件的唯一線索。
“馬上帶人去市郊搜查!”“是!”高木點點頭,立刻帶着大批的同僚趕往了市郊。回到公司的三井高衛叫來了自己的助理,他說道:“馬上替我約見住友集團的主席,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見到助理離去,三井高衛長長的吁了口氣,他從抽屜裡拿出了妻子的照片,嘴裡喃喃念道:“老婆,你的仇我替你報了!你安息吧!”
得知張挺受傷的消息,劉衛東帶着仇三來到了公寓裡,見到張挺的肩膀上纏着紗布,劉衛東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張挺點點頭,面帶一絲愧疚:“大哥,這次的任務都是因爲我……。”“別說了,人外有人,我們並不是天下無敵,只不過,這次咱們吃了虧,下次要加倍的討回來!”
“恩!”張挺的目光裡閃出了堅毅,他望着劉衛東道:“大哥,你那邊事情處理的如何?”劉衛東點了只煙,道:“現在外面有大批的警力在搜尋平岡志郎,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幹的。”
余文光道:“照這麼說,那些財團應該會答應大哥的請求,來共同對付了?”劉衛東笑了笑,道:“要是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肯出手,我只怕今後在R國無人能抵抗財團的吞噬。”
劉衛東吸了口煙,以目前的局勢而言,在有了警方的干涉下,自己的舉東必須有所收斂,畢竟這裡不是臺灣,萬一出了紕漏是會很麻煩的。乾脆把這個包袱暫時扔給吉村博人,自己和兄弟們先一道收拾了江口亨。
“江口亨那邊的情況如何?”劉衛東問道。余文光將那晚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道了出來。劉衛東嘴角挑了下,道:“應該是那些來自於俄羅斯的黑手黨,這個江口亨,以爲仗着有他人相助就能高枕無憂了。”
“江口會館的地型圖你們有嗎?”“有!”張挺急忙把自己繪製的地型圖拿了出來,劉衛東叼着煙,目光凝視着這份草圖。大概過了五分鐘,劉衛東忽然冷笑了幾聲,道:“之前從哪裡摔倒,咱們就從哪裡爬起來!”
聽到劉衛東的話,房間裡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江口會館,瓦西里端着酒杯神情有些陰冷的望着桌上的一把短刃,上次交手死了一個兄弟,這讓他非常的心痛。
“那些人肯定還會再來,不知道閣下有什麼計劃?”江口亨目含期盼的問道。瓦西里將酒杯放下,道:“他們殺了我一個兄弟,我會讓他們拿十條人命來償還!”說到這裡,瓦西里的兩隻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兩道陰冷的目光使得旁邊的江口亨吸了口涼氣。
留守在筱田建市身邊的雅子忽然接到了劉衛東的電話,在得知劉衛東的下一步計劃時,筱田雅子道:“沒問題,我會準時出現。”掛了電話,筱田雅子轉身看向筱田建川道:“今晚咱們有活幹。”
夜間,幾個黑手黨的成員早早就埋伏在了會館對面的建築裡,從他們所在的樓層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會館的全景。他們手裡清一色端着帶有紅外瞄準的卡賓槍。有了之前的經驗,瓦西里甚至親自揹着一把狙擊步槍也來到了建築物內,他要替自己死去的兄弟報仇,要親手殺掉對方的狙擊手。
“都給我打起精神!一個都不許放過!”靠在建築窗子邊的瓦西里嘴裡咬着一根雪茄,同伴們紛紛端着卡賓槍瞄着會館門前的景物。
“有人!”其中一個大漢忽然喊道,衆人紛紛看去,就見到有個身材高挑、相貌妖豔的女郎從會館的門口經過。女人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有數把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女人只是若無其事的沿着會館門前的小道朝前走去。直到這個女人消失在了小道盡頭,槍聲都沒有響起。
“哼哼,那些傢伙果然還在裡面。”端着狙擊步槍的劉福清楚看到了那幾道微弱的紅色光束。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他們找來的一個小姐,隨便給點錢,就讓她從會館的門口經過既可。
同樣端着狙擊步槍的瓦西里忽然察覺到一股不對的氣氛,他覺得這個時間段,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從這裡經過,但是一時間又弄不清楚原由。
坐在車裡的劉衛東點了支菸,他瞅了眼窗外遠端的建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黑夜中,有道人影如同魅影一般竄進了那棟建築,那人手裡提着一把鋒利的鋼刀正朝着瓦西里等人埋伏的樓層快速的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