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內,樑鼎只花了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就將之前發生的全部經過講述了出來,劉衛東點了支菸,目光顯得稍許有些深邃,他微微皺了下眉,道:“酒店的會場目前還是封鎖的嗎?”
樑鼎肯定的答道:“絕對封鎖,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守。”“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會場。”
劉衛東在樑鼎的陪同下來到了拍賣會的現場,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沒有發生變化,甚至連桌椅擺放的位置還是和案發當天的情景一模一樣。劉衛東叼着煙直接走到了當天馬茹所站的位置,他閉上眼睛,腦袋裡幻想着要如何在三秒之內搶走鑽石。劉衛東思量了許久,覺得三秒鐘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搶走鑽石,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把鑽石藏在了某個地方。因爲事後現場的人都被搜過身,鑽石並不在他們的身上。就在這個時候,劉衛東忽然蹲了下來,他疑惑的望着腳下的木板,這個舞臺是臨時搭建的,劉衛東用手指輕輕的敲了下舞臺,發現裡面是空心。
“找把匕首我。”樑鼎從特警的手裡接過了匕首,劉衛東蹲在地上仔細的搜尋着可疑的痕跡。功夫不負有心人,劉衛東忽然發現了在馬茹所站的位置上有個非常隱秘的刻痕,刻痕成圓弧形,劉衛東用匕首刺進淺槽內使勁兒往上一挑,接下來的情景讓樑鼎是目蹬口呆。
“都過來幫忙!”樑鼎叫來了特警,幾個人將舞臺完全拆掉,發現在舞臺的下方居然有個暗道,經過特警們的檢查,暗道直接通往了酒店的廚房。整條暗道的長度大概有三百多米,這需要長時間的精確計算和準備。劉衛東道:“看來信田欲嗣的計劃很早就開始實施了。”
就在賣拍會到達的時候,現場忽然陷入黑暗,藏在暗道裡的那個人突然打開機關伸出了手,馬茹將鑽石摘了下來扔給了下面的那個人,接着那人拿走鑽石順着地道跑出了酒店,這樣說來,時間的確不用三秒。
“哼,這個信田欲嗣監守自盜!”樑鼎氣憤的說道。劉衛東道:“我們沒有證據,就算髮現了暗道也是於事無補!”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着我們吃這個悶虧呀。”劉衛東摸了摸下巴尖:“鼎爺,這件事你就交給我來處理,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到了這個時候,樑鼎沒有別的選擇,只要能夠戳穿信田欲嗣的陰謀,就算讓他赴湯蹈火也毫無怨言。
“你說吧,只要是我辦得到的!”劉衛東笑了笑,道:“特殊的時期用特殊的手段,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裡,Y市的警方不要干涉我的行爲,哪怕是天塌下來,也要睜隻眼閉隻眼。”
樑鼎笑了笑道:“我還以爲你讓我做些很有難度的事,這種程度的要求沒問題!”劉衛東道:“呵呵,只要做到這點,我劉衛東就萬分感激了!”
回到堂口內,劉衛東聽了細仔的講述,目前很多地盤都被信田欲嗣控制,而且信田欲嗣又是R國東山的人。劉衛東嘴角微微揚起:“東山又如何?這裡是Y市,是G國的地盤,哼哼?”
劉福笑嘻嘻的說道:“沒錯,我爺爺當年抗槍打過小R國,拼刺刀都沒眨下眼,如今可不同了,他們居然敢再來造次,讓他們有命來沒命走!”
余文光道:“目前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救出被困的張國強和李雨欣。”劉衛東點點頭,道:“張挺,你去查下他們藏身的地點,記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
張挺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什麼時候讓大哥你失望過!”說罷,張挺轉身就走出了堂口。
劉衛東回到了臥室裡,寶儀心神不寧的坐在牀邊,眼神裡的擔憂讓劉衛東有些無奈,道:“寶儀,你別擔心,大哥不會有事的。”
寶儀不會懷疑劉衛東的承諾,她兩隻手攪扭在一起,微微擡起下巴道:“衛東,大哥那樣對你,你還是肯幫他,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
劉衛東坐到寶儀的身邊,將她的身體摟入懷中。“別亂想,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雖然我和他之間有些問題沒有解決,但是大哥也從未做過對不起我劉衛東的事。”寶儀心裡稍許有些安慰,她將頭埋進劉衛東的懷中,道:“衛東,你要小心啊。”劉衛東道:“放心,我福大命大,一個小R國是難不倒我的。”
張挺的辦事效率從來就不會讓劉衛東擔心,不到幾天的時間,他就查到了信田欲嗣居住的公寓地址。那棟公寓座落在中環,周圍有很多聳立雲宵的高樓大廈,面向朝東對着太陽升起的地方。
“大哥,如果我們冒然前去偷襲公寓,就怕會傷到人質的安全。”余文光若有所思的說道。劉衛東點了點頭,道:“餘大哥說的沒錯,信田欲嗣處心積慮,他肯定會算到有人偷襲公寓,就怕我們剛剛走到那裡就會中了他的埋伏。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引他出來。”
赫櫻翹着嘴角道:“引蛇出洞一點兒都不難,他不是控制了許多地盤嘛,咱們只要一個個的奪回來,我就不信他沉的住氣!”
劉衛東笑了笑,道:“赫櫻的想法跟我一樣,這件事交給誰辦最好呢?”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大口吃着燒賣的仇三。就見到仇三擦了擦嘴角邊的油跡,笑着說道:“大哥說打哪,我仇三就打哪兒!”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在劉衛東的心中,仇三就像自己手中的利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深夜,旺角的一間夜總會裡是人頭竄動燈光四射,那些紅男綠女們不會因爲夜總會換了老闆而有任何的改變。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夠使他們揮霍青春的場所,一個能夠燃燒激情的地方。一些穿着黑色外套的R國人坐在夜總會的吧檯邊喝着酒。一輛轎車緩慢的停在了夜總會的門口,一個穿着黑色高領風衣的大漢走了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宋烈望着大漢笑道:“我去前面買份消夜。最多不要五分鐘。”
大漢回頭望着宋烈笑了笑,道:“記得給我帶雙份!”說罷,大漢敞開風衣,腳步輕盈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