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轎車停在了中山酒店的門口,兩個穿着高領黑色風衣的大漢從車裡走了下來,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神情冷酷,另外一人皮膚黝黑,眼神剛毅。余文光和仇三直接坐電梯來到了酒店的頂層,出了電梯,順着右手邊的走廊前行不到20米,就是恩格所在的總統套房。
靠在客廳沙發上的平頭保鏢忽然感覺到門外有動靜,他急忙衝着恩格打了個手勢,就見到恩格叼着雪茄回到了臥室裡,並且從枕頭下摸出了兩把金色的沙漠之鷹!
保鏢端着槍神情凝重的來到房門口,藉着貓眼朝外瞅了幾眼,發現門外並沒有陌生人,難道是自己太過緊張?就在保鏢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有股強大的力道將套房的木門硬生撞開,整塊門板壓在了保鏢的身上,仇三冷笑着走了進來。保鏢推開門板剛準備舉槍射擊,忽然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寒光,槍管被鋒利的刀刃整齊的削掉,這個情景讓保鏢吸了口涼氣,驚訝無比。
“我來對付他就行了。”仇三冷冷的笑道。保鏢皺着眉頭擺出架勢,不停的用拳頭刺向仇三的面門。仇三十分輕鬆的躲開對方的攻擊,臉上的不屑讓保鏢勃然大怒。仇三忽然臉色一沉,手腕快速的抖動,捏住了保鏢的胳膊,那股蠻力將保鏢的胳膊捏得是咯吱響,保鏢臉色大變,喉嚨裡發出咆哮,忽然聽到一聲悶響,保鏢的身體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暈死過去。
“哼哼,簡直不堪一擊!”仇三活動了下手腕,神情不屑的說道。坐在臥室裡的恩格嘴裡叼着雪茄,兩把金色的沙漠之鷹死死的對準了房間的門口,忽然他見到門縫裡出現一條黑影,頓時兩眼圓睜,手指不停的扣動扳機,沙漠之鷹那龐大的威力幾乎將房門打穿,數道光線從門板上的窟窿射了進來。
槍聲過後,接下來是死一般的沉寂,恩格嘴裡的雪茄不停的冒着煙,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沒有中彈。當他見到一絲絲鮮血順着門縫流進屋內時,他的嘴裡發出陣陣冷笑。隨着房門的打開,恩格的喉嚨裡忽然發出咯咯的響聲,那人全身冒血,臉色慘白,居然是自己的保鏢!電光火石之間,余文光從保鏢的身後閃了出來,擡手就是兩槍,子彈精準的射在了兩把沙漠之鷹上,砰砰兩聲,手槍應聲落地。
恩格從未見過有這等槍法的高手,余文光嘴角掛着冷笑,用槍指着恩格的腦袋說道:“恩格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坐在轎車裡的恩格神情複雜,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T市的警方?不對,如果是警察,朱震南早就會通知自己,但是想到余文光那恐怖的槍法,恩格忽然又想到,難道是國際刑警?不知不覺中,轎車開到了碼頭邊,在余文光的帶領下,恩格走到了岸邊,眼前的海面是波濤洶涌,茫茫夜色中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恐懼感,刺骨的寒風不斷的割過恩格的臉頰。
“你們想殺了我?”恩格冷冷的問道。余文光笑了笑,衝着仇三使了個眼色,只見仇三從轎車的後背箱裡拿出了一套救生衣和泳圈,仇三將救生衣套在了恩格的身上,並且用繩子將他和泳圈牢牢的系在一起。
“恩格先生,你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話音落下,余文光用槍頂住恩格的後腦,說道:“跳下去!”
恩格的身體顫了下,兩眼直直的望着眼前那漆黑的海面,余文光撥動了撞針,再次用充滿了殺氣的語調說道:“我數3聲,你要是不跳,我就送你一程!”
恩格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他從來沒有如此的狼狽,他回頭望了眼余文光,道:“總有1天我會將你活生生的撕碎!”恩格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他忽然朝着那漆黑的海面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海面濺起一陣浪花,恩格在大海里使勁兒的往前游去,余文光將槍收回腰間,點了支菸,冷笑道:“恩格,希望你別在回T市,不然下次,我會在你的腦袋上留下一個窟窿!”
蘇娜的傷勢逐漸好轉,她用手機聯繫了主管,主管在得知蘇娜死裡逃生之後,說道:“恩格一向狡猾,只要你沒事就好了,你傳給我的視頻我已經交給了上級,沒什麼事早點回來報道。”
劉衛東坐在客廳裡,望着以及能夠自由走動的蘇娜輕聲笑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蘇娜走到劉衛東的身邊坐下,用胳膊環住劉衛東的身體,腦袋依偎在對方的肩頭。
“劉衛東,你跟我1起走吧。在H國,我們會很幸福的。”
劉衛東忽然楞了下,他舌頭有些打結的說道:“雖然我也想去H國,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有很多事沒有辦完,所以,我只好留在T市。”
蘇娜擡起頭,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劉衛東說道:“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你是第1個讓我心動的G國男人,我會在H國等你,如果有機會,我會再次來到T市。”
劉衛東苦笑了幾聲,他望着蘇娜那灼熱的目光,道:“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蘇娜將身體往前欠了下,用自己那火熱的雙脣貼住了劉衛東的嘴脣。剎那間,劉衛東感受到了一種發自於內心的無奈。
在北部市的機場大廳裡,蘇娜提着行李箱望着劉衛東笑道:“這次T市之行我的收穫可真不小,劉衛東,有時間我會來T市找你。”
劉衛東沒有說話,只是報以發自內心的微笑。兩人輕輕的擁抱一陣,蘇娜將頭搭在劉衛東的肩膀上,不知爲何,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
“好啦,我走了!再見!”蘇娜轉過身朝着檢票通道大步的走去,望着她那身背影,劉衛東深深的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