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羅斌跪在剛纔印象中的陷阱邊緣,用力地捶打着地面,但地面紋絲不動,就好象這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陷阱一樣。
教授等幾個人也趕了過來,但所有停在陷阱邊緣的人都沒有有效的解救辦法。
但所有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譚多士靜了片刻,突然說:“大家不用再爲解救江湖海費心了,他已經在清流莊園復活了。”
所有人一時默然,他們的隊友又少了一個,一股壓抑的氣氛在小隊成員之間瀰漫着。
教授再次爆發了:“我就說嘛,不能參加這個該死的滅魔小隊,我們的行動最多是幫助廊橋莊園完成權力的更替而已,對解決清流山莊被圍攻的問題沒有絲毫幫助,我們現在應該回去。”
“教授!”現在只有譚多士這個多時的夥伴能勸住他,“剛纔江湖海對你說的話,我不想再重複了。既然你當初沒有反對參加這個小隊,那麼現在最好儘量配合其他的隊員,我們不能把已經承諾的任務就這樣丟下不管。”
“好吧。”教授往自己腰間繫着繩子,嘟囔着說:“我總感覺有雙無形的手在操縱着這一切,我們就是被它玩弄的目標。”
一根五十尺的繩子把五個人像串糖葫蘆似地綁在一起,每人之間都隔了有七八尺的距離。羅斌走在最前面,他一邊緊緊地攥着腰間的繩子,一邊小心地走到江湖海剛纔墜入陷阱的地方。他硬着頭皮踩到了陷阱正中的位置,已經做好了應付所有意外的準備,但他除了聽到了一聲卡簧的聲音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的事情發生。
他疑惑地走過陷阱,很順利地到達了安全的對面。他後面緊跟的是sky,他小心地與sky後面的夢夕扯緊繩子,隨着sky的移動而移動着。
sky有些不解地說:“你們怎麼這麼緊張?你剛纔經過不是沒有事嗎?”他的話剛一說完,就感到腳下一虛,一個嚇人的大口子就出現在他的腳下,在幾十尺的深坑下面,一根根鋒利的槍矛尖頭向上地插滿了陷阱底部,雪亮的槍矛尖部上掛滿了黑色的凝血,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一看到sky的身體在向下沉,羅斌和夢夕只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用力向上抖着繩子,羅斌向後一拉,夢夕則向前一送,sky就像盪鞦韆一樣被晃了起來,等他再次落下的時候,已經越過陷阱了。
sky回頭看了一眼重新閉合的陷阱,想起那槍矛林立的景像,一旦被刺中了肯定會變成篩子,他就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戰戰兢兢地好容易挪到羅斌跟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這個陷阱是怎麼回事?怎麼時開時合的。”
羅斌剛想回答,就聽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的夢夕說:“這個陷阱是爲了方便領主逃跑設計的。所以呢,第一個經過的人只是打開了陷阱開關,這時候如果有人跟隨追殺的話,往往就會上當掉入陷阱。陷阱在啓動一次之後,就需要再次踩上去,打開開關才行,所以才造成了這種時開時關的局面。”
結果,真的如夢夕猜測的,緊跟着的教授也觸發了機關,但最後的譚多士也是安然地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應該把陷阱的位置提前告訴我們,或者她是存心讓我們走上這條死路的。”教授憤恨難平地說。
譚多士回頭看了一眼吞噬了江湖海生命的那個陷阱說:“也許她並不清楚機關的情況吧,畢竟她嫁給沃夫爵士也沒有多長的時間,這大概就是她爲什麼在出入的時候要用‘飛行術’了。”
他們這時候已經走到這個地道的盡頭,羅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地道盡頭的那扇門,把耳朵湊到門上仔細地聽了聽,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聲音。這扇門並沒有上鎖,羅斌在吩咐其他人把火把熄滅後,就把它輕輕打開,門的外面凹凸不平,塗着跟四周牆壁一樣顏色的塗料,如果把門關起來,跟四周的牆壁真假難辨,不留心察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門外面到處是灰塵和垂下來的蜘蛛網,他四處看了看,認清了這裡與他們上次殺死殭屍侍衛長的地點相距並不遠,他衝跟上來的sky相互點了點頭,兩個人相互印證了各自的看法。
在上次來這裡的冒險中,羅斌已經探測到了老奧托地下密室的位置,所以這次帶領着其他人輕車熟路地到達了被幾個黑甲屍衛守護的石門。
石門裡面一如既往地向外飄散着帶着邪惡氣息的咒語片斷,那種近乎於用猙獰的語氣讀出來的深淵語咒語,讓羅斌他們不由自主地感到背部發涼。
羅斌爲其他人一一指出了那幾個黑甲屍衛的位置,然後對兩個牧師說:“現在就要看你們的了,驅散他們吧。”
“我先來。”sky當仁不讓地舉着太陽神培羅的聖徽走出了隱藏的地方。
他的出現吸引了所有黑甲屍衛的吸引力,他們揮舞着藍瑩瑩的長劍就想衝過來,但sky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他一手持盾,一手舉着太陽神的聖徽,聖徽上已經開始醞釀着灼灼的白色光芒。
“在太陽神培羅的照耀下,所有的邪惡生物終將化爲朽土,退散吧――”白色的光芒瞬間就把那幾個黑甲屍衛燒灼得只剩下幾件衣甲和幾把仍然閃着詭異藍光的長劍。
“幹得太漂亮了。”如果不是門後面的情況還不明瞭,羅斌都想歡呼了。小隊中每人都得到了一把精製品的淬毒長劍,至於那些鍊甲,羅斌就算有戒指內的次元空間,勉勉強強也纔拿了三四件而已,其他人則因爲負重問題,都懶得帶這種沉重的東西了。
這一次勝利徹底把小隊所有成員從失去戰友的沮喪中解脫了出來,看着那一扇仍然緊閉的石門,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接最後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