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後一個了。”
陰白九歡愉一笑,身後數根血色觸手緩緩伸出,綠衣見狀,眼中露出驚恐神色,如白玉般的大腿在地上亂蹬,不斷後退,可這掙扎的模樣卻是讓兩人更加嘚瑟。
“哈,你掙扎的表情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
“前輩說得極是。”
就在陰白九要下手的時候,不遠處的密林內突然傳來了刷刷的聲音,只見一個身着白衣的青年緩緩走來。
待見到祭壇上的情況時,白衣青年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玩味神色,道:“在下是不是打擾幾位的雅興了。”
在他看來,此情此景像極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行爲。
可綠衣卻是臉色羞紅,但眼見有希望出現,她豈能放過,立即大聲叫喚道,“這位公子,還請救救我。”
“別叫喚了,僅僅是個凝器小子而已。”
聽到柳檳的話,綠衣閃過錯愕之色,“凝器?”
她修爲在血色光罩的壓制下,根本無法施展,體內聖魂也是萎靡不振,根本就無法判斷秦涯的修爲如何。
可柳檳,卻沒有那個必要去欺騙她。
一聽到秦涯的修爲僅僅是凝器,她心中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希望,又是咔嚓一下,轟然破碎,更加絕望了。
“哦,二位,這麼做怕是不太好吧。”
秦涯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可也無法坐視眼前的這一幕發生,更何況,就在剛纔,他儲物戒內的神秘黑色晶石居然產生了震動,這不禁讓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而見到他臉上的喜色,柳檳不禁露出疑惑,“這小子居然會感到喜悅,難道他是想要,咦……太噁心。”
似想到了什麼般,柳檳不禁打了個惡寒。
隨即他朝陰白九道:“前輩繼續,我去解決他。”
“好……”
陰白九雖然看出了秦涯有些不一般,但柳檳畢竟是一個地聖,對付一個小小的凝器,應是手到擒來的事。
…………
“小子,見到這事,只能怪你倒黴了。”柳檳冷聲一笑,手中長劍閃爍着濛濛青光,並不打算饒過秦涯。
而秦涯神色卻是沒有半分驚慌,開口問道:“我好奇的問一下,不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那個血衣青年好似不存於世,那應該只是一道殘存已久的聖魂罷了。”
“哼,這不關你的事。”
說完,柳檳身影一閃,陡然一劍橫斬而出!
劍光閃動,直向秦涯腦袋劈去。
他臉上不禁露出殘忍的笑容,似見到秦涯被他一分爲二的場景般,但隨即他不禁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在這一劍下,秦涯居然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
“哼,一個凝器而已,裝腔作勢。”
“這劍,真弱!”
秦涯搖了搖頭,隨即右手緩緩伸出。
鏗鏘一聲,勁氣掃動,充斥八方!
只見柳檳的這一劍居然是被秦涯給硬生生的抓在手掌之內,長劍上劍光吞吐,似要掙脫,可卻毫無用處。
“這,這怎麼可能?!”
柳檳看得出來,秦涯這一劍完全沒有使用任何的聖力,全是靠自己的肉身擋下的,可就是這樣,才讓他越發震撼了,一個凝氣武者的肉身怎能達到這種地步呢。
“退下吧。”秦涯淡漠開口,五指陡然一捏,無比恐怖的力量傾瀉而出,那長劍咔嚓一下,竟寸寸龜裂。
啪的一下,長劍竟是化成了一堆碎末!!
咕嚕,咕嚕……
柳檳吞了吞口水,嚇得面無血色。
徒手捏爆自己的聖器,這究竟是怎樣的力量啊!
“呵,萬劫不滅體突破到白銀篇就是不一樣。”
秦涯輕聲一笑,望了望隱約閃過銀光的手掌,不禁淡淡一笑,一個月來,使用十瓣劫火以及龍血聖體丹兩大利器,終於讓他肉身突破桎梏,達到白銀小成之境。
如今的他,光憑藉肉身,戰力都比一般地聖強。
“你,你這個怪物!”
柳檳吞了吞口水,隨即身影瘋狂逃竄,進入祭壇之內,而那陰白九也見到了這情況,眼中不禁閃過驚駭。
“這樣的肉身,匪夷所思。”
“繞是在大破滅之前,也不容易見啊。”
“莫非這小子也得過大破滅之前的一些肉身秘術傳承嗎?”腦海中思緒紛雜,但陰白九卻也沒有閒着,手掌一揮,祭壇周身的血色光罩陡然流轉過一陣華光來。
“前輩,此子詭異,現在該怎麼辦。”
“無妨,這祭壇乃是我當初尋遍多種珍稀材料鑄就而成了,就算是天聖強者要想進來,也不是件易事。”
聽到這裡,柳檳才稍稍鬆心,在他看來,秦涯就算是再變態也只是個凝器罷了,不可能比天聖還要強大。
走到光罩面前,秦涯隨手轟出一拳。
強悍的力量傾瀉而出,整座祭壇都不禁爲之搖晃。
看得陰白九,柳檳兩人暗自心悸。
祭壇搖晃了一會,漸漸平息下來了,那血色光罩光華流轉,並沒有任何破損,讓柳檳,陰白九心中大定。
“太好了,這傢伙是進不來了。”
“哼,一個小輩罷了,若非我只剩下一道殘存的聖魂,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他。”陰白九冷哼一聲,隨即朝柳檳道:“待你得了我的傳承後,好好修煉,然後找機會替我教訓他,讓他明白得罪我陰白九的下場是什麼。”
“是,我定不負前輩所望。”
“好了,現在就讓我把剩下的這個處子吸收吧。”
陰白九嘿嘿一笑,隨即朝着綠衣走過去。
原本見到秦涯大發神威,輕易擊退柳檳而再生出希望的綠衣再度絕望了,望着被阻擋在光罩外的秦涯,慘然一笑道:“公子,你我雖不相識,但我還要謝謝你。”
“嘿嘿,謝誰也沒用,給我死來吧。”
陰白九邪笑一聲,身後觸手猛然延伸出去。
綠衣慘然一笑,雙眸一閉,似在對世界告別般。
可是等了良久,意料中的痛苦卻是遲遲未來,她緩緩睜開雙眼,只見在她面前,陡然多出一個白衣身影。
“呵,等我救了你,你再謝我也不遲。”秦涯淡淡一笑,猶如和沐春風的聲音緩緩傳入綠衣的耳中,心中的那片絕望緩緩的退去,臉上不禁展露出一抹笑顏來。
這大起大落來得太快,讓她心臟都有些受不了了。
而在不遠處,柳檳與陰白九兩人卻是睜大雙眸,望着秦涯,那就好似見了鬼一般,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