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大教師,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盯着你腦袋嗎?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裡。”酒館內,一個大漢起身,猙獰笑道。
秦涯放肆一笑,張狂無比,大笑道:“就你們這些個廢物,也想要我的性命,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說完,秦涯扔出手中的布袋。
布袋滾出三個血淋淋的腦袋,正是前去暗殺秦涯的飛哥,暴雄,毒公子三人,衆人一見,瞳孔劇縮,望着秦涯的目光中充滿忌憚之色。
“是暴雄他們。”
“我的乖乖,這三人可是地元境武者,而且各有手段,沒想到居然被秦涯給殺了。”
“看來傳聞有誤啊,不是說他只是個靈元境界的武者嗎,這麼能夠殺了三個地元武者。”
“在整個黑市殺手中,這三人也算強者,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給殺了,還帶到酒館示威。”
酒館內衆人,雖然都很憤怒於秦涯的示威之舉,可是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如暴雄三人中任何一人,而面對能同一時間殺死暴雄三人的秦涯,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秦涯,你這是什麼意思,示威嗎?”大漢一聲怒喝,渾身凶氣肆虐,猶如頭暴怒的野獸。
這個大漢的修爲與暴雄三人差不多,同樣是地元境界,雖然驚懼於秦涯的手段,但是這裡是猩紅酒館,是殺手的聚集地,他相信秦涯也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就算他再強,也不可能生還。
秦涯突然一笑,隨即揮一揮衣袖,瞬間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大漢等人驚愕失色,說道:“是你,千人千面……花舞常。”
花舞常嫵媚一笑道:“正是!”
酒館衆人有些傻眼了,有人站出來道:“花舞常,你與我們同爲黑市殺手,爲什麼要殺了暴雄他們,難道你退了的任務,我們就不能接嗎?”
此人聲色俱厲,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共鳴。
“對啊,沒錯,花舞常你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做,有什麼理由。”
“莫非你當黑市殺手無人不成,血榜的規矩豈是你能夠破壞的,快快以死謝罪。”
“哼,愚蠢,你花舞常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黑市第一殺手了,犯了衆怒,你也逃不了。”
面對衆人的質疑怒罵,花舞常輕撫髮絲,雙眸中閃過一縷寒芒,隨即身形幻化,猶如一縷輕煙般,眨眼間便飄到了那第一個開口的人旁邊。
“小夥子,禍從口出,你知道嗎?”
那青年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凸起,充滿着恐懼之色,但他還是嘴硬道:“花舞常,這裡是猩紅酒館,你可別亂來,否則的話……”
話還未說完,只見花舞常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血花濺起,只見那個青年捂着自己的脖子,嗬嗬直叫,鮮血卻止不住的從指間流出,不一會,那青年便倒地身亡了。
血淋淋的一幕,直接震住了在場衆人。
花舞常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塊桌布,擦了擦沾滿鮮血的匕首,她微微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三人是我殺的了,你們用你們那有限的智商好好想一想,我有什麼理由要殺他們呢。”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大漢問道。
花舞常笑道:“秦涯……”
緊接着,花舞常又將在酒樓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她神色悽婉的說道:“可惜這三人與是同爲黑市殺手,我卻無法救他們。”
“而且,秦涯居然公然挑釁我們,我當時雖然想要跟他們拼命,但卻想着留着有用之身,回來與大夥說說,這秦涯這廝的行爲,讓大夥好好的提防。”花舞常雙眼微紅,悲哀中又透出幾分憤恨,這幅樣子,足以讓大部分普通人信服。
可是,在場都是混跡於黑暗的殺手,自然知道花舞常這是在演戲,但也不得不感慨其演技之精湛,配上那高超的易容之術,簡直就是防不勝防,想一想,你最相信的人,在與你談笑風生之時,突然給你一刀,這******誰防得住。
“你說得可是真的。”大漢沉聲道。
“那是自然。”花舞常說道:“這事發生在酒樓之中,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秦涯與他們發生了打鬥,這點事情,你隨便查一下就知道了。”
未了,花舞常還說道:“唉,秦涯此人真是心狠手辣,殺人如屠狗,大家暗殺他時,一定要千萬小心,不要遭了他的毒手,切記切記。”
呃……
酒館衆人,覺得這話說得怎麼有些怪異。
他們是殺手,去暗殺別人,還要怪人家心狠手辣,還千萬別遭了毒手?這角色調換了吧!
而且,心狠手辣誰比得上你啊,沒看見地上那具屍體的血還沒流完嗎?
媽的,眼睛瞪得那麼大,瞪誰呢?
有人嫌惡的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屍體的腦袋。
“秦涯,有意思。”
“能殺了暴雄三人,的確有些本事,但若是就此欺我黑市殺手界無人,那就大錯特錯。”
“沒錯,我一定要讓他看看,惹怒了黑市殺手的下場,我很期待他求饒時的悲慘模樣。”
猩紅酒館中,但凡有些本事的人,紛紛蠢蠢欲動,但他們也不傻,知道殺秦涯,必須要謹慎從事,要不然,人沒殺成,反而自己先死了。
……………………
而此時,在暮府之中。
暮雲烈手持狼毫筆,揮毫疾書,忠君愛國四個大字躍然於紙上,一旁的暮耀見狀道:“父親倒是忠君愛國了,但是朝野裡的那班人,卻是整日想着如何把你拉下馬,真是令人不齒。”
“父親是三十萬赤炎軍的統帥,只要陛下不答應,誰又能把父親拉下馬。”暮雪淡笑道:“而陛下與父親可是過命的交情,他定然不會那麼做的,那班人再怎麼費口舌也是無用。”
暮雲烈望着紙上的四字說道:“以前他們沒有藉口,所以也無法拿我怎麼樣,可這一次怕是不同了,我身中奇毒,那一天死都不一定。
帝國不可能把三十萬赤炎軍交給一個生死不明的人手上,陛下若堅持讓我待在這個位置,必然落人口實,若給有心人加以宣傳。
說他爲一己之私陷帝國百姓與危機之中,說他無德,那叫陛下又該如何自處,如何面對帝國百姓,我等作爲臣子,如何能陷陛下於不義。”
暮耀與暮雪兩人聞言,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