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出,只見一個青年從那滾滾煙塵中走出,身上滿布血痕,大半個身子幾乎被撕裂。
可那傷痕處的血肉卻在以極快的速度重組着。
白無顏,李衡見狀,瞳孔猛的一縮。
這究竟是何等的恢復速度!
就算是神,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怪物,難道就殺不死嗎?”
白無顏臉上已沒有原先的淡然了,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光是這種恢復力,就足以讓人畏懼了。
就算是他白無顏,也遠遠做不到這種程度。
“天啊,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他真的是不死之身嗎?”
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驚駭欲絕。
唯有遠處的幽冥女帝,國師兩人才知道原因。
“呵完美神體,只有真神的神力才能對其造成最本質破壞,其他的,不管是道元還有幽冥之力,破壞的只是形體,很快就能恢復過來,想殺秦涯,想殺他,非真神不可。”幽冥女帝輕聲笑道。
隨即,她朝身後的國師輕輕招手。
國師頓時明白,點了點頭,瞬間消失不見。
而在李族府邸內,戰火正準備重燃。
嗖
此時,一道身影驟然來到府邸上空,在這身影出現的時候,一股無法言語的威壓瞬間籠罩全場。
在這威壓之下,所有人都生出一股敬畏。
繞是秦涯,也不禁瞳孔微縮。
“真神!!”
“而且不是一般的真神!”
秦涯雙眸凝視着上空的國師,凝重至極,從這人的身上,他感受到遠遠超過那離雲真神的威脅。
不說秦涯,李衡,白無顏也陷入震撼中。
“國,國師!”
身爲白族,李族的主人,他們二人自然認識這位長年居住在幽都中央宮殿的國師大人,只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場戰鬥,竟然會將對方引來。
在他們想來,就算是是來也該是東雷幽主。
可是
來人,竟是這國師!!
“國師?”
秦涯眸光微閃,心中同樣有些驚訝。
來幽都這麼久,他知道在幽都中權勢最大的乃是幽冥女帝,那接下來的便是這位傳聞中的國師!
又或者說,這國師基本就相當於女帝代言人。
在當初,女帝神秘消失的那一段時間裡,便是國師憑藉一己之力,力壓衆人,穩住幽冥的局勢。
“我等見過國師!”
李衡,白無顏連忙上前,恭敬說道。
而秦涯也拱了拱手,表示敬重。
同時他心中也是有些壓力的,那國師的目光深邃無比,彷彿能夠將自己看得通透般,不寒而慄。
“這一戰,到此結束了。”國師淡漠道。
白無顏,李衡聞言,臉色微變。
李衡連忙道:“國師,不可啊,這秦涯來我李族尋釁,殺我大量族人,我絕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而白無顏深吸了口氣,心中對這秦涯也感到由衷的忌憚,這個人不除,他白族也是心中難安啊。
“國師,此子罪大惡極,不能留他。”
國師眉宇微蹙,淡漠道:“你們在指使我?”
李衡,白無顏臉色微變,連忙辯解。
“國師誤會了,我等不敢。”
“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知曉,你李族抓了人家的人,還不允許他來鬧事嗎?”國師輕哼一聲道。
李衡聞言,愣了一下,他只知秦涯來李族這裡鬧事,卻不知爲何,隨即望向遠處的李族大長老。
李族大長老走上前,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聽完事情經過,李衡的臉色陰沉至極,望着秦涯怒道:“原來,便是你殺了十四,你給我死來。”
說完,他便要出手。
只不過,國師信手一揚,一股強烈威壓瞬間將其鎖定,李衡身軀一震,體內幽冥之力猛的潰散。
舉手之間,近神之人,竟是當場喪失戰力。
“在我面前,也敢放肆。”
“國師,秦涯他殺我子嗣,我豈能冷靜。”
國師望向秦涯,道:“你爲何殺李族公子。”
秦涯將當初李族十四公子欲殺他,奪取幽元的事情娓娓道來,“我殺他,只不過是自衛罷了。”
“李衡,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衡臉色變換不定,不知該說些什麼。
“總之,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哦,那你是想與秦涯繼續戰下去了?那我問你,你殺得了他嗎?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傾盡李族之力,也無法殺他,只是徒增傷亡。”國師道。
說到這,白無顏,李衡皆是沉默了。
秦涯的實力,他們看過了,其戰力不遜於他們不說,那種近乎不死的恢復力,更讓人束手無策。
李族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國師望了兩人一眼,淡漠道:“你們兩族,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這麼多年來,我念在你們先祖當初助女帝平定幽冥有功,故對你們管束極少,可如今,女帝已經歸來,再不收斂,其後果自負!”
李衡,白無顏身軀微微一顫。
傳聞中,久遠前的幽冥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各大部落相互征戰,在那年代裡,女帝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平定幽冥,建立幽都,成爲幽冥神話。
能做到這種地步,除了實力外,其鐵血手段更是駭人,可以說,女帝能有這種功績,是建立在無數屍骨上,故女帝要滅白李兩族,根本毫不費力。
“國師的話,我等謹記。”
白無顏,李衡連忙說道。
接着,國師望了秦涯一眼道:“跟我走吧。”
秦涯遲疑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見國師與秦涯走了後,衆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國師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太過強烈了,站在他們面前,就如一座高山般,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
同時,他們心中更多的還是疑惑。
爲什麼國師會突然出現,帶走秦涯呢?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因由不成。
“這傢伙不簡單啊。”
白無顏,李衡等強者暗自想到。
隨即李衡望着幾乎化作廢墟的李族府邸,不禁苦笑,那國師明顯就是在偏袒秦涯,而面對那等存在,就算他心中有再大的不滿,也只能自己憋着。
難不成,還要讓他去向國師,向女帝開戰?
別開玩笑了。
那跟找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涯,這個人以後能不惹就別惹了。”
衆人暗自道,對秦涯的忌憚前所未有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