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驚爆,整個山崖如同遭受天災!
樹木催折,飛沙走石,地裂山崩,終於,在這股至極的能量衝突下,整片山崖爲之崩塌下陷了。
“嗯,用力過猛了。”
秦涯淡漠一笑,拔出長槍,身影一縱,藉着不斷下陷的山石不斷上升,而南宮新知也是如他一般。
忽然,南宮新知在空中猛然一掌拍向秦涯。
秦涯不甘示弱,同樣一掌迴應,兩人在上升過程之中一邊交手,一邊還要躲閃上方掉下的石頭樹木,可以說是險象環生,過了一會,兩人才重新踏上地面。
剛踏上地面,兩人沒有任何言語,直接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比鬥,槍芒,掌印交錯,沒有絲毫留手。
“霸絕……第一式!”
“槍訣……追月!”
至極衝突後,兩人同樣受到一定的損傷。
“哼,能夠傷我,你還算有點本事。”南宮新知冷然開口,隨即身影一縱,朝秦涯撲來,右掌成刀,向秦涯劈來,一股濃烈的霸氣包裹着掌刀,威力不可小覷。
秦涯淡漠一笑,體內真元涌動,寒炎這真元爆發開來,手掌上瀰漫着一層淡紫色的炙熱的火光,轟然一聲爆響,兩人皆倒飛出去,秦涯更是接連撞斷幾株古樹。
察覺在自己手上還在燃燒的火焰,南宮新知真元涌動將其祛除後,凝視着秦涯說道:“你很不錯,能與我交手這麼多招,就算是在帝都七大天驕中,你也不算弱的了,不過,面對我,你依舊要敗北。”
只見他沉聲一喝,“霸絕……第三式!”
南宮新知所領悟的大勢爲霸道大勢,這種大勢一般只有久居上位之人才有可能領悟的,而他貴爲一國之皇子,武道天賦絕頂,領悟這種大勢倒也不出奇。
而霸絕掌是雲霄帝國的一門天級武技,可以說是帝國最珍貴的一門武技,整個帝國只有寥寥幾人修行。
這門武技共分九式,而南宮新知已經練到第四式。
無窮無盡的霸道之勢匯聚,天地元氣爲之一寂,彷彿是在恭迎一位降臨人世間的絕代帝王一般。
面對這一式,秦涯冷然一笑,長槍遙指,紫蓮天炎猛然匯聚在槍頭之上,灼熱溫度讓空氣都變得燥熱。
“逐日!!”
匯聚在槍頭上的紫色火焰猛然收縮到了極致,形成一個圓球般的火團,其中蘊含的能量讓人心驚膽戰。
“好一招逐日。”
南宮新知冷然說道,隨即他踏前一步,霸道威勢猛然一增,緩緩伸出一指,一指點出,彷彿山河破碎!
而秦涯這一槍也隨之刺出了。
手指與逐日相碰,周圍的空氣頓時被抽空一般,凝重到了極致的氣氛充斥着兩人方圓十丈內,此時若是有修爲不足之人靠近的話,定然會被兩股能量所撕裂。
沒有剛纔那般的毀天滅地,可卻更爲兇險。
此時這兩人,根本不似在比武,而是在搏命一般。
轟,兩人驀然爆退!
望着手指上的一滴鮮血,南宮新知目光露出一絲久違的惱怒了,只聽他說道:“你居然敢讓我流血了。”
“那又如何。”秦涯淡漠開口。
“這一式,我從未對同輩武者用過,哪怕是其餘幾大天驕也是一樣,你是第一個。”南宮新知道。
霸絕,一式更比一式難。
就算南宮新知天資過人,以他如今的境界也不過只能施展第四式罷了,而這第四式足以讓他橫行同輩。
就在南宮新知準備施展霸絕第四式時,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嘯,兩人不由停下手來望去。
只見在遠處的密林之中突然躥出了一頭高達數十丈的兇獸,此獸外貌似一頭大猿猴,渾身覆蓋着一層猶如鐵甲般的皮膚,雙眸似火,渾身散發着莽野之氣。
而在他的對面,則是一頭長達上百丈,頭生獨角的巨蟒,這頭巨蟒,通體雪白,一雙金黃色的瞳孔中散發着至極的冰冷,上半身立起,緊盯着巨猿。
這兩頭兇獸僅僅是站在那裡,身上便透出一股毀滅性的氣息,整個苦山爲之震動,無數飛禽走獸如同面臨王者般,匍匐着,顫慄着,
“這是……獸王!”
秦涯兩人瞳孔一縮,發出驚呼之聲。
獸王,兇獸中的王者,每一頭獸王皆有堪比超凡武者的恐怖戰力,沒想到在苦山中居然隱藏着兩頭獸王。
這兩頭獸王,此時不知爲何,卻是起了衝突。
“吼……”
那頭巨大的大猿猴發出一聲怒吼,腳踏地面,讓整個苦山都爲之一震,隨即他猛然朝巨蛇衝去,而那巨大仰天嘶吼一聲,巨大的尾巴猛然超巨猿掃去。
“不好!”秦涯與南宮新知兩人驚呼。
只見無數樹木,巨石因爲巨蛇這一掃而被高高拋去了,這些對於巨蛇而已,就好像不小心掃到的塵埃,可對於其他人而言,卻不亞於一場巨大的災難。
樹木,巨石等朝秦涯兩人撲來。
若是被砸到了,就算兩人修爲深厚也不好受。
身法施展,兩人化作一道驚鴻,儘量遠離這兩頭巨獸的戰鬥範圍,說來可笑,兩人皆是帝都天驕,可面對這兩頭巨獸卻是那般無力,哪怕僅僅是戰鬥的餘波,都能讓兩人慌忙逃竄,實在是讓人心驚。
“好恐怖的巨獸!”
“不知蘇兄他們怎麼樣,有沒有被這兩頭獸王的戰鬥波及。”望着兩頭獸王,秦涯臉色有些擔憂道。
“呵,多謝秦教師關心了。”
這時,蘇常的身音傳來,兩人望去,只見此時的蘇常絲毫沒有往日那般淡定從容的風采,一身白衣有些破爛,就連頭上的白綸巾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而他身邊的陸銀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銀袍破破爛爛,臉色蒼白,望着那兩頭正在交戰的獸王,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你們可知這兩頭獸王爲何起了衝突?”
秦涯道。
而蘇常兩人搖了搖頭,蘇常說道:“是在下不是,選擇在此地舉行交流會,沒想到讓諸位遇上這般狀況。”
“無妨,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秦涯道。
陸銀冷然一笑,說道:“哼,他們幾個人個個都不是易與之輩,誰手中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死不了。”
“說得也是。”秦涯笑道。
四人隨即目不轉睛的望着正在交戰的兩頭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