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地元境長老有一十三人死亡,靈元境弟子有四十人死亡,玄元境弟子死亡一百二十一人……”
聽着王家死傷報告,王鳴修的心都在滴血,對於秦涯的怨恨已經上升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在這一次大戰之中,死得不僅有後輩子弟,就連他的妻子王媛紅也死在了後院,殺妻,殺子,全被秦涯佔了。
“我閉關十年,剛一出關,你就給我鬧出這樣的事情,王鳴修,你給我跪下!”一股強橫的殺氣瀰漫,坐在大堂正位上的灰髮老者,臉色冷如寒冰。
他便是王家真正的支柱,王家老祖……王宇昂!
王鳴修被他這麼一喝,頓時跪了下來,低着頭不發一言,此時的他那裡還有半點王家之主,超凡強者的風範,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再等着長輩的懲罰般。
“老祖,是鳴修掌管家族不利!請求責罰!”
“哼,罰你能有用嗎?罰你那些死去的王家子弟就會活過來嗎?”王宇昂臉色一沉,隨即冷漠道:“沒想到我閉關十年,帝都之中居然出現了這種妖孽天才,七品煉丹師,少年國士,真是讓老夫吃驚。”
當時的他聽到秦涯的事蹟也是非常震驚是,他能夠成爲超凡強者,當年在帝都中也是一個聲名顯赫的天驕人物,可比起現在的秦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明心學府,皇家,真是龐大的背景。”王宇昂暗自咬牙,就算他現在是御空中位境界的強者,面對這兩股強大的勢力也覺得有些無力啊。
“從現在開始,王家由我親自執掌,王鳴修你到祖堂那裡面壁三個月。”王宇昂冷然說道。
“那……我們的仇就這麼算了。”
王宇昂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靜觀其變!”
……………………
黑市殺手傾巢而出,王家深夜喋血之事傳遍各大帝都各大世家,稍微調查,便知道此事是秦涯所爲。
各大世家紛紛沉默,隨即將秦涯列爲最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太可怕了,只是一張追殺令,便讓帝都名門的王家元氣大傷,這讓他們對秦涯又有了更深的瞭解。
天賦驚人不說,而且睚眥必報,作風果斷。
“唉,這就是七品煉丹師的號召力啊,只是一紙追殺令便讓整個王家受此等大劫,真是可怕。”
“王家真是倒了血黴了,居然惹了這樣一個人,據說秦涯兩天前曾上門問罪,說是王家買兇殺人,看來這事是**不離十了,說來也是罪有應得。”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弱肉強食,王家竟然惹了秦涯,那麼就應該做好承受報復的打算,只不過沒想到秦涯的報復竟然會如此猛烈。”
………………
距離王家大戰已經過了七日了,除了王家老祖出關併成功突破御空中位境界外,王家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嘖嘖,王家那個老東西居然突破御空中位,真是讓人驚訝,不過就算他突破了又如何,還不是不敢對秦涯怎麼樣,這個虧,王家是吃定了的。”
“別說王家了,現在整個帝都還有誰敢對那個少年國士做什麼,小心他給你也來一紙追殺令,再說,人家現在的背後站得可是皇家,明心學府,就連赤炎軍統帥都受過他的救命之恩,帝國最強的幾個勢力都在維護着他,這種情況,******誰敢去惹他啊!”
“媽的,這個小子到底是哪裡冒出的怪胎啊。”
明心學府,凝香閣,湖畔。
一口丹爐盤旋,陣陣藥香瀰漫,只見秦涯雙手猶如殘影一般,將種種藥材不斷投入丹爐之中,而在他的旁邊,暮雪聚精會神,雙眼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錯過哪怕一瞬間的步驟,不久後,丹藥便出爐了。
“暮雪,這爐四品景陽丹,你可看清楚了。”
“雖然晦澀,其中奧妙已經能夠大致掌握了。”暮雪聞言,淡淡一笑,眉宇間帶着一抹欣喜之色。
“不錯。”秦涯微微一笑,隨即將收好的丹藥拋給了在一旁吃着點心的花舞常,說道:“這是最後一份丹藥了,黑市殺手所有的報酬都給齊了吧。”
這幾日來,秦涯根據花舞常彙報上來的名單,爲那羣完成了任務的殺手煉製了他們所需要的丹藥。同時也利用這個機會,對鍾情于丹道的暮雪進行了一次特訓。
在他的培訓下,暮雪現在的丹道水平已經能夠接近四品了,這是一個極其顯著的進步,這麼年輕的四品煉丹師,整個雲霄帝國除了秦涯外,恐怕就只有暮雪了。
“呵,短短几日內便煉製了這麼多丹藥,整個雲霄帝國除了秦教師你外,怕是沒有其他人了。”接過丹藥的花舞常嫵媚一笑,顯得非常動人。
可是秦涯卻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來着,王家一戰,這傢伙憑藉着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坑殺了三十一個王家子弟,其中還包括家主夫人王媛紅。
取完丹藥後,花舞常便離開了。
而這日下午,有人送來了一封燙着金色條紋的邀請函,“哦,湖中樓武宴,原來是這件事情呢。”
對於湖中樓,秦涯還是有印象的。
帝都名樓,建立在千魚湖中心,分青樓,酒樓,武樓三樓,據說這武樓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宴會,邀請帝都中各個天驕一聚,相互切磋比武。
“湖中樓,有點意思,便去瞧瞧吧。”
邀請函上的日期是在三日後,而秦玉香與冷凝霜兩人正在閉關,三天後還沒出關,秦涯無奈,只好一人獨往了。
薄霧如一層輕紗般籠罩着整個千魚湖湖面,煙霧之中偶爾傳來船女那輕柔悅耳的歌聲,引人遐想。跟上次來的時候一般,千魚湖的景色依舊,風光無限。
秦涯叫了個船女,就在他正欲上船之時,忽然身後傳來了叫聲,“這位兄弟留步。”
秦涯轉過頭去,只見個面容俊郎,鼻樑高挺,頭戴白綸巾,渾身一股書卷氣的的儒雅青年叫住了自己。
“這位兄臺,可有什麼事情呢。”
儒雅青年說道:“這位兄臺,可否與你同乘呢。”
秦涯望了望周圍有些空蕩的湖畔,微微點頭。
“那就多謝兄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