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不過是淡然說了句,“他未曾恢復記憶。”
果不其然公孫謀話音剛落,一旁的赫連諸瑤眉頭忽然皺在了一起,躲在暗處的樵夫覺得若是按照赫連主語那腦筋,再說下去怕是前功盡棄。
連忙跳出來,“二呆!趕緊將他給打死!我們趕緊回去!”
赫連諸瑤衝着樵夫點了點頭,本還不願意相信這事情的賀南霜,看到樵夫率先跳出來的模樣,倒是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那就是眼前之人所說的沒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怕是根本就不曾認出自己來。
“他所說的,可是真的。”
賀南霜一時間只想要辨別,這些話到底有沒有錯,根本不想搭理眼前的公孫謀。
“你告訴我,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你願意說我便信。”
周遭幾人看到賀南霜這如同魔怔一般的聲音,只連忙說道,“小姐,這可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了。”
賀南霜眼中珠淚,細細落下。
好似那江南煙雨之中藏着的幾多離愁,只變成那杏花微雨而落。
這一切好似昭然若揭,最讓賀南霜覺得無可奈何的便是眼前之人所說的這一切,自己也是毫無反駁的法子。
賀南霜不依不饒,“你是否依舊覺得那害死小云的人是我,是否依舊覺得,我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
赫連諸瑤聞聽此番質問,一瞬間愣了神,“這……”
一旁的樵夫可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的直跳腳。
原來是因爲這來這之前,可是同眼前之人說好了的,可是到了此處之後,眼前之人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不論自己說些什麼,可都是不願意相信啊。
“我可是你大哥,我總不能騙你吧,你趕緊將這些個人解決了,我們快些回去。”
可是赫連諸瑤只愣了愣,站在了一旁,微微眯起眼睛。
“大哥,來到此處之後,我卻依舊未曾拿回自己的記憶。”
赫連諸瑤雖然對眼前的赫連諸宇覺得熟悉的很,可是其他的感覺卻也好似被挖空了一般,其他的都想不出來。
不多時一旁的那些個人輕笑了幾聲,露出幾分得意洋洋的神情,隨後又大笑個不停,好似是因爲眼前的幾多場景,最後只剩下公孫謀大笑了幾聲,“果不其然,你根本就沒恢復往昔的記憶。”
公孫謀一邊大笑一邊指着賀南霜,“皇后娘娘,雖然知曉你很不情願,但是我還是要好生告訴你,這事情,是你輸了。”
賀南霜搖了搖頭,強撐着站在那。
“你先前即便同我打賭又如何,這人雖然來了,卻也不是因爲你。”
賀南霜只覺得周身的一切好似都變了個模樣,整個人也抑制不住的變成了暴躁的模樣,更是想要將眼前之人快些殺死,方纔能夠解決自己的心頭只恨。
“快帶小姐離開!”
尤菱率先發現了此處的不對勁。
樵夫也連忙指了指赫連諸瑤,“這可是你自己想要來的,別在這磨蹭了,再磨蹭這人就要死在這裡了。”
赫連諸瑤這才匆匆回過神來,連忙同一旁的赫連諸宇小聲說道,“雖然我還未曾記得這所有的事情,但是我定然會好生帶大家離開此處,你同我,是兄弟。”
雖然記憶之中的事情被淡薄,但是刻在血脈之中的諸多事情,現如今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懷,赫連諸瑤只只覺得覺得,赫連諸宇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此番不能在此處如此袖手旁觀,不能就此坐以待斃。
赫連諸瑤大喊一聲,“抓好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有狂風席捲而來,那些個狂風現如今都一股腦地吹了過來,衆人只覺得躲閃不及,而在這狂風中間,卻是有赫連諸瑤手中拿着那把劍,好似用了全身所有功法,最後忽然衝了過來。
“即便我現如今記不得往昔又如何,可我同他血脈相連,我知曉他便是我要去保護的人。”
說罷那重劍便直接被扔下,倒是變成了公孫謀有些許的措手不及,不多時這些人更是衝了出去,因爲那密室也因爲這一重擊變得不堪一擊,公孫謀也招架不住。
衆人便直接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匆匆離開了此處,只剩下公孫謀在那怔了怔,隨後猛然捏住了身旁之人的胳膊,“嘖嘖,實在是有趣,竟然還會出現這般變故。”
身旁之人忙不迭地大聲喊叫着,卻是收效甚微,一旁的人連忙在那大聲喊叫了一番,“啊啊啊,大人,您趕緊鬆手,我這可禁不住大人的一招。”
那人雖然疼痛的很,卻還是不敢發出生於,只敢在那連聲求饒。
公孫謀看了一眼這四散的人,忽然鬆了手,那一旁的人現如今猛然發覺自己的胳膊好似已經被捏碎了……可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已經是感恩戴德,忙不迭地恭敬說道,“大人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這人到時候再度尋來便是。”
說罷又輕笑了幾聲,那輕笑聲在公孫謀耳中卻是變成了嘲諷,只惡狠狠地一揮手,“趕緊給我去尋,若是尋不到,便唯你們是問。”
說罷那些人便屁滾尿流的離開了此處,生怕公孫謀再度遷怒於自己。
赫連諸瑤等人早已經離開了此處,可是這幾人之中也是受傷的人頗多,所以一路上腳程也是少的很,“先離開此處就好。”
樵夫沒有功法,所以這走起路來極其慢,一路上也是咳嗽個不停。
只不過樵夫爲了不讓衆人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一直強撐着不說話,等到最後的時候,竟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方纔說了句,“二呆,我們能不能稍做休息。”
賀南霜皺了皺眉頭,連忙向前查看,“你方纔應該是被那功法所波及,所以纔會這樣,你先在此處好生待着,我去尋些草藥給你。”
赫連諸宇點了點頭,“不過這草藥還是我去尋的好,畢竟我對草藥方面還有些許研究,你們便留在此處,定然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