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籬落卻是不曾揭穿,反而笑着說道,“現如今的一切,到時候應該就有結束的理由了,只不過,你回來之後的代價,你可得想清楚了。”
籬落說罷之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寒山,忽然笑着說道,“這代價你怕是承受不住的。”
賀老爹卻是匆忙打斷他的話,“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如此的婆婆媽媽,若是我不知曉,定然以爲你現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囉裡八嗦之人。”
賀老爹倒是對眼前之人的嫌棄毫不掩飾,籬落點了點頭,“現在我就帶你去長老那。”
赫連諸瑤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賀老爹,紅瞳女子忽然安慰道,“這是家務事,你可千萬不要瞎擔心。”
赫連諸瑤和赫連諸宇倒是識趣地點了點頭。
四大長老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這一切,所以早已經在那等候,看到賀老爹之後,爲首的一個長老,忽然十分生氣地說道,“真是不曾想,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要同你們這些小輩一起故弄玄虛。”
賀老爹卻是不以爲然,“長老,您這話可就故弄玄虛了,畢竟在我看來,這一切可都並非是你所看來的一樣,想必長老也知道,這裡會產生一場浩劫。”
長老默不作聲地看着賀老爹,似乎對賀老爹所知曉這一切的樣子十分的懷疑,可是一旁的賀老爹可是一丁點也不擔憂,所以衆人也就只能夠在此處看着賀老爹這振振有詞的樣子。
“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那我們也就不同你多廢話了。”長老忽然說道,眼神之中也是一片清明,但是對賀老爹回來時爲了救自己女兒這個事情也是十分的瞭然了。
幾位長老直接領着衆人進去,那密室之中橫亙着一個碩大的星盤,赫連諸瑤再定睛一看,方纔發現這星象似乎就是現如今天空之中所顯現的。
看到赫連諸瑤疑惑不解的神情,有位長老忽然解釋道,“雪族這裡可是終年看不到一絲陽光,自然也沒有星星出現,可是占星之術又怎能沒有星星存在。”
長老解釋之後,赫連諸宇倒是茅塞頓開,但是這赫連諸瑤還是故作鎮定,“是晚輩愚鈍了。”
那些長老看到這赫連諸瑤如此恭敬的樣子,倒是也心情甚好,本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如今也是忽然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你這小輩倒是懂禮數的很。”這話裡話外對赫連諸瑤的讚賞,倒是也讓賀老爹十分的得意洋洋。
賀老爹熟稔的將賀南霜放在了星盤之上,隨後便慢慢地轉身,站在一旁,這長老卻忽然說道,“此行怕是有諸多危險,你現如今身受重傷不適合前去。”
賀老爹本還打算堅持,赫連諸瑤卻是恭恭敬敬向着衆位長老作揖,“晚輩想要前去,霜兒是我的妻子,我想要幫她。”
這深情款款的樣子,也是讓衆人覺得十分的沉重,忽然一旁的長老們圍坐一團。
“雖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我們還是要提醒你,若是你此行無法出來,便會永生永世被困在其中,你可後悔。”長老們空靈的聲音在這密室之中響起。
赫連諸瑤豪邁一笑,“生無法盡歡雖生亦如死,霜兒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歡愉。”
長老們互相看了看對方,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將賀南霜圍在其中,一旁的赫連諸瑤雖然心中還是有諸多疑惑,但是還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明明是在密室之中,可是這雪花卻是洋洋灑灑的開始飄落。
漸漸的,赫連諸瑤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沉重到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等到赫連諸瑤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現如今的自己正待在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安靜的很,有一小女孩靜靜地坐在那,似乎在同什麼玩鬧。
赫連諸瑤走上前,卻聽到了那小女孩似乎在同水中的魚兒在說話,那說話的聲也是奶聲奶氣的,赫連諸瑤雖然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也覺得,眼前的小女孩應該就是這所有事情的關鍵所在。
果不其然一會兒之後,這小女娃看了一眼赫連諸瑤,笑着說道,“哥哥,我叫賀南霜,你叫什麼名字。”
賀南霜這三個字,將赫連諸瑤心中的所有理智盡數喚醒,也是這時候赫連諸瑤的耳邊忽然傳來了賀老爹的聲音,你所待得地方,便是霜兒現如今所在的地方,你得將他帶回來。
隨後那聲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小女娃又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赫連諸瑤,“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清楚呀。”
賀南霜已經在那開始撒嬌,那聲音也是十分的讓人無奈,但是對於赫連諸瑤來說卻是如此的受用,不知不覺間赫連諸瑤便開始在那同賀南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間似乎也過去了飛快。
明明寂靜的很的湖邊,忽然出現了一隻大老虎,那老虎額頭之上的王子也是十分的碩大,赫連諸瑤本打算打退這老虎,可是這時候的赫連諸瑤卻是猛然發覺,在此處自己竟然連一丁點的功法都用不出來,更別提打退這隻老虎了。
一計不行,頓生一計。
赫連諸瑤想都沒想,就連忙拉着賀南霜的小手,狂奔了起來,這賀南霜倒是一丁點也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危機四伏,反而十分的開心。
兩人跑到那老虎追不到的地方,方纔大口呼吸着空氣,赫連諸瑤看着賀南霜在自己身旁忽然笑了笑。
這裡的一切,赫連諸瑤忽然都覺得十分的愉悅。
而真正站在赫連諸瑤和賀南霜身旁的赫連諸宇卻是擔憂的很,不時就問上一遍,“若是皇兄無法出來該怎麼辦。”
賀老爹在一旁嘆了一口氣,“若是無法,也都是造化。”
長老們本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現如今也是微微冷怔,連忙解釋道,“倒是讓我未曾料想到,你竟然不能化解此次危機,反而是你的女兒此番是此次最爲重要的人選。”
賀老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怕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