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自己此番的無功而返,倒是十分的怒不可遏,更是厲聲呵斥道,“倒是不曾想,這赫連諸宇現如今也來到了這宮中,莫非還在嫌棄着自己這命太過長了些。”
青兒連忙寬慰道,“怕是宇王爺,也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膽,所以小姐千萬莫要生氣,您若是生氣了豈不是進了別人的圈套。”
青兒的話倒是真的有了奇效,更是讓太后鬆了一口氣,但是赫連諸宇現如今匆匆出現在皇宮之中,倒是成了太后的一個恰到好處的宣泄後。
更何況當時籬落施展幻術的時候,也是這赫連諸宇從中作梗,方纔導致這赫連諸瑤和賀南霜兩人順利逃脫,這其中的是非曲折,便是如此。
太后思慮良久之後,倒是也點了點頭,隨後便笑着說道,“既然這赫連諸宇如此急不可耐的出現,哀家又怎能夠辜負他這一番苦心,本就是他想要從中攪個天翻地覆,那麼哀家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的好。”
太后一笑,便讓青兒頓時知曉,現如今太后定然也是另有打算方纔會這樣說道,但是這之後會發生什麼,青兒倒是真的不曾知曉。
“宣宇王爺前來宮中。”
雖然赫連諸宇也猜到了這太后不會讓自己好過,但是赫連諸宇也不曾想過竟然會如此的快,太后倒是真的將自己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真不知道到底該是自己榮幸的很,還是自己倒黴的很。
好在赫連諸瑤剛剛被召進木然宮不久,赫連諸瑤就已經知曉了,賀南霜自然也不會放任赫連諸瑤一人前去,所以這赫連諸瑤兩人就是如此行色匆匆地趕了過去。
更是進了木然宮中,就笑着請安,“母后精神倒是好的很。”
這一聲母后倒是再次引起了太后的諸多恨意,而太后也是開門見山地說道,“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到我這木然宮中小坐。”
赫連諸瑤連忙畢恭畢敬地行禮請安,“兒臣不過是聽聞兒臣昏迷的時候,母后可是對兒臣關愛有加。”
太后聽聞之後,更是冷笑着說道,“哀家哪裡敢得了這樣的功勞,這諸多的功勞現如今可是都給了宇兒呢。”
太后故作親暱的樣子,越發讓赫連諸瑤發現其中的另有隱情,太后素來都是同自己兵戎相見那種,可是今日太后卻是如此反常。
事出反常必然有異樣的事情發生。
赫連諸瑤站到了赫連諸宇身旁,就看到了赫連諸宇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湊近了更是聽到赫連諸宇激動的很,但是礙於此處人多口雜,所以也只能低聲說道,“皇兄,我就知道,你定然回來救我的!”
太后終於端坐在那,似乎是一副不問其他事情的樣子,但是又將着話轉了個彎,“宇兒這事情倒是做的極好,只不過哀家還是有些疑惑的地方,那就是宇兒怎麼會出現在這皇宮之中。”
這欲抑先揚的法子,倒也是太后經常用的招數,而赫連諸宇可是一點也沒成想到太后會說什麼,所以心中也不過是亂想了一通,正打算隨便糊弄過去,就聽到了赫連諸瑤的聲音。
“宇兒回來的事情,朕也已經早就知道了。”赫連諸瑤料想到,這些話定然是太后想要加諸在宇兒身上的一切,開始有所忌憚。
多年前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所以導致宇兒頭髮全白,現如今這所有的一切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所以這一次,自己不會如此無能爲力。
似乎是沒有想到赫連諸瑤會一口承認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倒是讓太后有些猝不及防,良久之後,赫連諸宇方纔慢慢說道,“既然如此,那應該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吧。”
赫連諸宇雖然對太后討厭的很,但是現如今這些事情也不過是一場誤會,自己若是率先出手,怕是也會對這諸多的一切,造成無可厚非的影響。
“母后,臣妾有話想要說。”賀南霜忽然開口,倒是又打斷了太后所想道的,所以太后也強撐着笑意點了點頭。
“皇后若是有什麼話想要告知哀家,直接說便好。”太后更是罕見的態度如此之好,所以這賀南霜自然是絲毫都不擔憂,更何況此次自己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想要讓太后將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也重新嘗試一遍。
“這人倒是來勢洶洶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抓住了沒有。”賀南霜先是率先感慨道,隨後又看了一眼太后,“倒是又要勞煩母后多多費心了。”
礙於衆人都在此處,賀南霜定然是不好再多加發難,但是這該討回來的一切,賀南霜可是一丁點也不會少。
赫連諸宇和赫連諸瑤兄弟二人,倒是越發顯得淡然的很,就在那一個勁地看着賀南霜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後來,賀南霜和太后二人的態度,倒是真的劍拔弩張。
“太后不是素來不怎麼管宮中所發生的事情,怎麼會如此瞭解,莫非……”賀南霜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太后直接打斷。
“哀家也不過是湊巧,所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請皇后莫要將這麼個區區小事情放在心上。”太后也從這番話中,看成自己人,定然是因爲已經瞭解這諸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此番倒也是不知不覺間就成爲了衆人目光所看向的地方,一旁的賀南霜倒是委屈的很,說道,“母后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不過是看到這麼個事情方纔說出來罷了。”
一旁的赫連諸瑤也是護妻心切,“母后,霜兒方纔劫後餘生,您可千萬不要將這番話說出口,畢竟這也是赫連諸瑤自己所選擇的路,所以赫連諸瑤現如今雖然也是對太后的所作所爲十分的嗤之以鼻,但是還是照做了,畢竟這太后的功法可都不是瞎騙人的。
赫連諸瑤和賀南霜依舊站在那,神色之中依舊是擔憂。
“母后到底希望兒臣去做什麼。”赫連諸宇其實也只是認命一般的隨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