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客隨主便,既然老闆娘你在此處待了這麼久,那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第五玥倒是落落大方,一旁的公孫四娘聞聽此言,卻是不大敢說話,話雖說是說出口,但是卻有些結結巴巴的。
“只因爲這酒,也是古人教的,所以在下還是有些在意。”
公孫四娘還未將那酒釀好,就嘆了口氣,“那也是好多年前了,大約七八年前,忽然有一喝的醉醺醺的白髮老翁來到了我這,他也不說話,就那樣坐在那,那時候我這酒肆也不過剛剛開張,人也是少的很,但是我一人自然是會被強盜盯上,便有一人前來打劫,幸好那老翁救了我。”
她手中動作也不停,這兩人比的東西,倒也是極其簡單的部分,不過是最容易的米酒罷了,可是這兩人倒是也極其認真。
第五玥和這衆人都是聚精會神地聽着這老闆娘到底說的是什麼,這老闆娘臉上的神情倒也是變了一樣。
“那老翁當時告訴我,她女兒成親了嫁人了生女了,可是由於他的固執,他卻是隻能遠遠看着,不敢輕易靠近,生怕靠近之後,自己的女兒會生氣,到時候也是得不償失。”
衆人都沉迷於這故事中的時候,老闆娘卻是笑了笑。
她還在那釀着酒,“那老翁後來同我說,遇到一名曰第五玥的人,一定要好好讓他照顧自己的女兒。”
第五玥聞聽此言也是一愣,本來這第五玥還覺得,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畢竟自己這威名可是衆人皆知,定然沒有人敢觸怒自己的威嚴,可是這老闆娘卻偏偏劍走偏鋒,原來是同自己說說這番話。
第五玥的女兒,也是在不遠處小聲說道,“爹爹,那人可是外公。”
那周身威壓倒是在看到自己女兒時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濃厚的真氣,他笑了笑,“應該是外公,到時候回去告訴孃親好不好。”
那小女娃也是連連點頭,這老闆娘看到這情況之後,也是一下子將那酒倒在了那碗中,自己率先舉起那酒,“這是那老翁最後教我釀的酒,名曰女兒紅,這也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釀這酒,抑或是這酒我已經釀了好多年。”
說罷這話,老闆娘手中忽然拿着一幅畫,那落款第五玥也是知曉的,正是出自自己娘子之手,再看向那老闆娘的時候卻是有種異樣的感覺,那幅畫似乎也是多年前,自己的娘子快馬加鞭將自己的畫像送給岳父,可是這岳父卻是絲毫沒有前來,更是連話都沒有。
“多年前受人之託,雖不過是句玩笑話,但是老孃已經幫他實現了,再沒有什麼虧欠,所以日後我要回去,好好看看這江湖之遠。”公孫四娘擺了擺手,便瀟灑離開,這模樣也是讓賀南霜嘖嘖稱奇。
賀老爹也是直誇讚道,“真沒想到這麼個母夜叉倒是重情重義,不過他這酒還是比第五賢弟的娘子釀的酒差遠了。”
衆人發現這事情另有隱情之後,倒也是不甚在意,第五玥更是上馬,“既然各位又在此一聚,那麼快些回去,讓內子給你們來點好酒。”
第五玥今日可是從外面剛剛回來,卻是正好遇到了這一羣人,賀老爹聞聽此言自然是開心的很,卻也要裝裝樣子,推辭了一番,忽然賀老爹像是想到了什麼,抓着賀南霜就哭到,“霜兒,爹爹怕是要去見你那苦命的孃親了。”
賀老爹掩面哭泣着,那眼神也是十分的難過,這諸多的事情對於賀老爹來說也算是晴天霹靂,再看這現如今的情況,怕是自己都無法看到霜兒生子了。
賀南霜一瞬間的錯愕後,倒是忽然理解了爲何賀老爹這樣說,連忙安慰到,“爹,你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賀老爹想了想,搖了搖頭。
“爹,你方纔給她騙了,她手中拿着的,哪裡會是毒藥。”
賀南霜可是對自己這自詡聰明絕頂的老爹有點失望,一旁的赫連諸瑤也附和道,“何大人此次倒是有些失算了,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中,哈哈哈。”
賀老爹剛要再說什麼,其餘的人早已經上馬,飛奔而去,只剩下賀老爹一人,賀老爹環顧四周之後,倒是也看到了一頭小毛驢,自己也就只能騎着那小毛驢遠去,而那小毛驢竟然還有些不待見賀老爹,竟然一個勁的撂蹄子。
賀老爹本就因爲這衆人都離開了,剩自己一人而火氣大的很,現如今看到這一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抽了一下那驢的屁股,那驢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連忙撒開蹄子跑了出去。
“霜兒!第五賢弟!等等我!”
可是這賀南霜早已經聽不清她到底說的是什麼,只覺得身後似乎有人疾馳而過,再一看這賀老爹早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本是一副春風得意狀。
“霜兒!趕緊跟老爹一起!”另一旁的賀老爹也是連忙扭過頭同賀南霜說道,再看時,賀老爹早已經飛奔出去,雖然那臉上的神色還是得意,可是身後第五玥已經大聲喊到,“賀兄!你快回來!前面時流沙!”
可是早已經趕不及了,戈壁荒灘之中本就是流沙衆多,現如今也是恰好被賀老爹趕上了,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
第五玥的話剛說完,便聽到賀老爹大喊,“霜兒救我。”
他已經掉在了那流沙之中,伸手蹬腿也毫無用處,好在一旁的第五玥經驗豐富,連忙安慰道,“這流沙也是在這裡經常遇見的,無事,找個人大家齊心協力將他拉上來便好。”
第五玥這話也是得到了衆人的允諾,自然是齊心協力向前,最前面的則是賀南霜,自己的老爹她自己肯定是十分的關心,首當其衝。
卻被赫連諸瑤拉住,“這也是朕的岳父,朕豈能不去,霜兒還是在此處好好呆着,這事情交給朕就好。”
聽着赫連諸瑤的話,賀南霜倒是覺得十分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