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婢可否同小姐好好說說,這去木然宮,也都是奴婢們的福分,想必小姐也會同意的。”尤菱在一旁勸慰道,只因爲尤菱已經發現一旁的太后的語氣,似乎較之剛纔,已經凌厲了很多。
賀南霜也不是那種軟柿子,想捏就捏,可是現如今的情況下,自家小姐可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之下,更何況這不過是太后想要將自己和尤菱帶去木然宮,這情況可也沒有讓皇上出面的必要,若是皇上現如今出面了,怕是會引起更多的波折,這樣的話,倒也是更加的得不償失,所以依着尤菱的看法,現如今還是讓自己同賀南霜好好溝通一番,防止賀南霜就此中了太后的圈套。
“小姐,我跟尤槐去木然宮也是可以跟着太后見見世面,同時也能夠好好保護太后,這都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尤菱在一邊沉聲安撫着,期望自己的話,對賀南霜能夠起點作用。
賀南霜猶豫了一會兒,倒也是點了點頭,“太后的安危倒是重要的很,不過這兩人似乎也用不到,畢竟這木然宮也是這麼多的宮女。”
賀南霜也決定了,可以退而求其次,可以留下一人也是好的很,可是偏偏這太后卻是一人都不打算給她留下。
“臣妾同尤菱尤槐早已經是相識多年,還請太后通融一下,切勿將這兩人都帶走,這樣臣妾心中倒是覺得忐忑的很。”賀南霜正色道,說出這番話也是希望太后能夠高擡貴手,別將尤菱和尤槐兩人一同帶走。
可是這太后早已經厭煩了在此處,厲聲說道,“哀家現如今同你說這番話並非商議,而是告訴你,這尤菱和尤槐兩人,哀家現如今要下旨將這兩人調走。”
賀南霜對這太后一會一個面孔,倒是笑了笑,“太后倒是煞費苦心,臣妾倒是覺得現如今就算不答應,怕是也沒有辦法。”
太后聞聽此言那緊繃着的臉倒是舒緩開了,“即然你知曉,那我就不用多說什麼了,方纔我還擔心你不知曉我說的是何物,還以爲又要費心解釋一番,卻不曾想你這受了個傷,倒是聰慧了許多,倒也不枉費哀家同你說了那麼久。”
太后對她說的話,倒是句句戳心,賀南霜只覺得這太后似乎現如今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軟柿子,想捏就捏,只不過現如今自己受傷,倒是真的只剩下了三成實力,一點勝算都沒有,若是就這樣貿然向前,怕是連尤菱和尤槐也沒法好好的在這宮中。
從長計議這四個字,賀南霜倒也是知道的,太后還在一旁看着自己,似乎很期待看到賀南霜的反應,可是現如今,就算是有什麼反應,怕是也會被這人給抹殺掉,就如同一隻螻蟻一般。
太后使了個眼色,一旁的青兒便向前一步,“若是娘娘沒有什麼異議,老奴和太后就先行離開了。”
尤菱和尤槐已經跟在了太后身後,用眼神示意賀南霜無需擔憂,賀南霜也是信任尤菱和尤槐的,所以最終她也只是點了點頭。
太后本來已經離開,可是現在卻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賀南霜,賀南霜心中暗自猜測到,這太后怕是又在想些什麼。
果不其然,太后沉聲道,“即然哀家將你的宮女給帶走了,自然也不能讓你一個妃嬪獨自一人在這霜染宮中,不然若是傳了出去,哀家臉上也是掛不住。”
太后這話倒是也說的幾分道理,可是太后何時考慮過自己,所以這定然也是陰謀一場,賀南霜淡淡回答道,“那臣妾先謝過太后了。”
太后對賀南霜這副謙卑的態度,倒是喜歡的很,笑了笑,“哀家就說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現如今哀家這猜測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待會哀家就讓你的新宮女過來。”
“霜兒多謝太后恩典。”賀南霜誠惶誠恐地說道,“太后其實無需多霜兒這般上心,倒是讓霜兒覺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其實心中想的卻是日後定當將這份屈辱雙倍奉還,若是尤菱和尤槐也因此有個什麼好歹,自己也是定然不會放過這眼前之人的。
太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霜染宮,也將尤菱和尤槐帶走了,本來賀南霜倒是覺得,這樣應該也算是相安無事了,可是偏偏又送來了個宮女,倒是讓賀南霜覺得,這太后就是一時也不想讓自己輕鬆。
“娘娘,我是太后派來照顧你起居的百合。”這新來的丫鬟嬌滴滴的同賀南霜說道,這樣子倒是也出淤泥而不染,同百合這個名字也是相得益彰。
賀南霜仔細看過這丫鬟後,倒是也只是笑了笑,但是也想到,日後自己的生活,怕是就不會有現如今這樣安寧的狀態了,怕是太后讓這人來到自己這霜染宮中,也不過是想要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眼線,方便隨時隨地的監視自己。
賀南霜看着這百合謙卑的樣子,也不覺得她能夠掀起什麼大浪來,雖然她是太后派過來的,可是自己也不過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不過這尤菱和尤槐走後,這後背的傷到是不大好對付了,賀南霜本也想過讓百合幫一下忙,可是這百合無論何時接觸到自己,都猶如黴神附體一般。
“娘娘,這水溫可還合適?”百合賢惠的給賀南霜打來了一盆水,想要幫她清洗一下傷口,可是那水溫實在是燙的賀南霜跳了起來。
“百合,你下次可以試一下水溫再端給本宮嘛?”賀南霜沉聲說道,因爲這百合實在是太不長急性了,賀南霜前腳剛說過的事情,他後腳就能將這事情全部忘記,並且同一件事情他可以做錯上百次。
賀南霜只覺得頭疼的很,可是這百合倒是十分的賢惠,每日都搶着做這做那,可是每每被她經手過的東西,也都是一副慘狀,雖然這看起來也並非是百合的本心。
每次賀南霜忍不住想要訓斥她的時候,她總會給賀南霜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