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我們……”張萬謀急忙就要解釋，陳默卻直接打斷，“可以看出來，這五年，的確辛苦你們了，要維持整個閻君殿的運轉，自然需要大將之風，不錯！”
看似平靜友好的對話，卻讓整個大殿，都充斥着一種壓抑的氛圍！
任誰，都能聽出來，話裡話外的意思！
“閻君客氣了，這都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張萬謀硬着頭皮說道。
“很好！”陳默點點頭，“五年沒回來了，我倒是挺好奇，如今的閻君殿，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來，賬本，給我看一看吧！”
“閻君，這……”張萬謀一下急了，“閻君，咱們大傢伙雖然都以兄弟相稱，但規章制度，都是按照公司集團來的，要看賬本，必須提前準備，至少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才能整理出來！”
“此一時，彼一時！”陳默說道，“我又不是要多麼精確的數字，只是，看一看罷了！”
“但是，這不符合規章制度！”張萬謀咬了咬牙，“閻君，這可是您親自定下的規矩啊！”
“是嗎？”陳默反問一句，“難道，我連看賬本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是，閻君，您當然可以看了！不過，還是希望您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聶雄這時候插話道，“三天，我們只要三天，一定把賬本整理給，給您過目！”
“放你孃的狗屁！”旁邊的雷暴忍不住喝道，“張萬謀，聶雄，你們兩個狼狽爲奸的背叛，之前我找你們要賬本的時候，你們怎麼跟我說的？說賬上一分錢沒有，閻君殿旗下所有資產，全部都是負數！”
“這說明，你們對資產情況很清楚嘛！”
“怎麼現在閻君要看，你們卻推三阻四！”
“是不敢拿出來，還是有什麼貓膩，想要用三天時間，做假賬？”
“雷暴，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你之前找我們要二十個億，又不是小數目，你也不給我們一個理由，我們哪能輕易給你？”聶雄爭辯道，“既然定了規矩，就要按照規矩來！”
“老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辛辛苦苦，都是爲了閻君殿！你這麼污衊我們，着實讓人寒心啊！”張萬謀跟着說道。
“那就少廢話，把賬本拿出來啊！”雷暴氣勢逼人。
“老雷，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們需要時間準備……”張萬謀還想爭辯，陳默擡手一揮，“行了，你們說，需要時間準備，可以，我理解你們的難處！所以，我只要看最近一個月的賬本就行！這個，應該可以辦到吧！”
“這……”
張萬謀和聶雄，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已經找不到理由再搪塞了！
“閻君，我這就去拿過來，給您過目！”
張萬謀起身，去了一間房間。
很快，就將一本賬本，遞到了陳默的手中。
陳默翻來，在掃了幾眼後，眉頭便皺了起來：“我記得，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就說過，閻君殿不再需要對外擴展，只需要維持現狀，保存實力即可！可是，爲什麼，旗下幾十家公司，除了最小的三家，其餘的，都沒有盈利！並且，還欠下了上百個億的負債呢？”
面對質問，張萬謀和聶雄，一時啞口無言。
“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陳默繼續問道。
噗通噗通！
下一刻，兩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閻君，對不起，我們錯了！”
“我們沒有按照您的意思，維持現狀，而是不甘心隱沒，所以，持續了對外的擴張！”
“擴張就意味着增加資產和負債，是我們沒有操縱好，導致，整個閻君殿，都受到了牽連，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要殺要罰，任由閻君處置，我們毫無二話！”
“原來是這樣！”陳默恍然，“也怪不得你們，我離開的時候，閻君殿如日中天，你們想要讓它更上一層樓，我可以理解！虧空了上百個億，我也可以理解！都只不過是錢財而已，沒了，可以繼續掙回來！”
“但是，因爲你們的失誤，導致閻君殿上下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我要罰你們，你們認不認？”
“認，閻君，我們認！”
“請閻君責罰！”
張萬謀和聶雄同時認錯。
“很好！”陳默似乎頗爲滿意，“按理來說，你們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就算要了你們的命，也不足惜！但，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如此絕情！這樣吧，老張，你把舌頭割下，老聶，你那對招子，留下！”
“就當，是認錯的態度！也當，是給所有兄弟們，一個交代！”
“什麼？”
張萬謀和聶雄，大驚失色！
他們想過，會被重罰！
或者是錢，或者是禁閉，也或者是直接被打成重傷。
那都不是事兒！
因爲，至少命還在！
可沒想到，陳默，會要他們的舌頭和眼睛！
這兩樣身體至關重要的東西，如果失去了，可廢人有什麼區別？
跟殺了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閻君，這……”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陳默問道。
“閻君，我和老聶，都還想爲閻君殿效力，不想變成啞巴和瞎子！”張萬謀咬着牙道，“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過嚴重了？”
“比要你們的命，還嚴重嗎？”陳默反問一句，隨後道，“你們放心好了，哪怕你們只剩下一口氣在，閻君殿，也不會拋棄你們！更何況，你們在上位，已經坐了很久，讓給後面的兄弟，也沒什麼可說的！”
“剛纔不是還說，不管什麼責罰，都認嗎？”
“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讓本就壓抑的氛圍，近乎凝固！
同時凝固的，還有張萬謀和聶雄的面孔！
兩人陰晴不定，彷彿在下什麼決心，卻始終猶豫不決！
“如果下不去手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陳默一字一頓，看着兩人。
兩人如臨大敵，汗如雨下。
身上的青筋，都鼓動了起來。
“憑什麼！”終於，張萬謀一聲嘶吼，徹底，將凝固的局面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