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陳默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抓住郭安的手,狠狠一折。
“咔嚓”一聲脆響,郭安伸過來的手已經變形彎曲。
“啊!”
緊接着,郭安發出一聲痛絕人寰的慘叫。
整個人跪在了陳默面前。
“陳默你個廢物,你敢當街打人,信不信我報警?”
李雲彤見狀,頓時驚呆了,不由得想起李超飛和王世豪被打的慘狀,急忙出言威脅陳默。
“滾!”
陳默聞言,直接轉身冷冷瞪了李雲彤一眼。
眼神雖然不能殺人。
但能夠誅心!
陳默的眼中的殺氣,那是屍山血海磨礪出來的,別說李雲彤一個普通人。
就算是殺人如麻的悍匪見了,也要被嚇得渾身哆嗦。
李雲彤被陳默一瞪,頓時如墜冰窟,通體冰涼。
這一剎那,就好像面對千軍萬馬,面對雷霆烈火,面對屍山血海。
那種勢不可擋的鋒芒。
那種磅礴如山,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那種嗜血如命,殺人如割草的冷漠無情。
直接讓李雲彤雙腳一軟,跌坐在地,渾身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如同夢魘醒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你們臉不要臉,非要我出手教訓你們!”
陳默看着跌坐在地和跪在地上求饒的郭安,冷冷道。
說完,直接轉身走向路邊停下的一輛豪車。
見陳默上車,揚長而去,李雲彤才從地上爬起來。
郭安卻還攤在地上,抱着手痛嚎。
“郭安,你沒事吧?”
李雲彤急忙上錢將郭安扶起。
“快送我去醫院,啊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手斷了!”
郭安此時毫無形象的大叫。
“我跟你說,要你別激怒那軟飯王你不信,那傢伙就是個小混混,打架從不手軟。”
李雲彤惱火的道。
“剛剛是那廢物偷襲,要不是我沒注意,我早就弄死他了。”
郭安死要面子,顛倒黑白。
“行了,打架咱們可不是他的對手,剛剛那軟飯王那眼神,嚇死個人,我回去得跟我姐說,離他遠點。”
李雲彤回想起陳默那可怕的目光,雙腿就發軟,頭上冒冷汗。
現在,她估計見了陳默就得雙腿發軟。
“哼,會打架算什麼本事,我一定要弄死這王八蛋。”
郭安憤怒的道。
“行了,先去醫院吧!”
李雲彤此時連報警的勇氣都沒了。
……
葉家府邸。
陳默從葉昕雨的車上下來,看着眼前莊嚴的葉府,不由得愣了愣。
這府邸比起王府都還要氣派,看來這個葉家是真的恐怖。
不過再恐怖的世家,再強大的人,也難逃生老病死,到最後還是要看醫生的臉色。
想到這裡,陳默不由得搖了搖頭,幸好他自己掌握了醫術。
以後是別人來求他,而不是他去求別人。
“昕雨,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面如冠玉,身穿筆直西裝,油頭粉面的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笑吟吟的上前,給葉昕雨打開車門。
“蔣少好!”
葉昕雨的助理急忙給這青年鞠躬行禮。
“你怎麼在這裡?”
不過,葉昕雨對這個青年沒什麼好臉色,坐在車裡沒有下來。
“我怎麼不能在這,我可是你的未婚夫,爺爺生病了,我當然要來探望。”
蔣毅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你讓開!”
葉昕雨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逝,顯然是不願意讓蔣毅扶着下車。
“這位是?”
蔣毅被葉昕雨拒絕,雖然惱火,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好陰沉的看向陳默。
陳默跟葉昕雨坐在一輛車裡,而且還都是坐在後排。
這讓蔣毅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
跟戴綠帽一樣。
“這位是小姐請來的醫生,陳醫生!”
小助理急忙解釋道。
“醫生?昕雨,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這小子嘴上連根毛都沒有,算什麼醫生?”
蔣毅一聽,不由得有些惱火。
在他看來,葉昕雨太敷衍他了。
他眼睛又沒瞎。
陳默像醫生嗎?
這麼個愣頭青,就算是醫生,能救治葉老爺子?
葉老爺子是什麼人?
就連四大家族,連他們蔣家都要巴結的存在。
會缺普通醫生?
京城名醫一大把,想要誰來治療就能傳過來。
需要這麼個愣頭青越俎代庖?
“蔣毅,你放尊重點,陳醫生與你又無仇,你幹嘛針對陳醫生?”
葉昕雨有些不耐煩的道。
這個蔣毅,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在她面前。
本來她覺得這個人還有救,所以這幾年也沒有急着解除婚約,想看看他的改變。
但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肚雞腸,嫉妒心極強,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
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
“昕雨,我只是開個玩笑,他真是醫生嗎?”
蔣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轉變,作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行了,蔣毅,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在這裡糾纏。”
葉昕雨沒心情跟蔣毅糾纏,直接作出一個請的手勢,讓陳默進葉府。
陳默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也懶得理會這個叫蔣毅的騷包。
蔣毅見陳默一副冰冷冷的樣子,與葉昕雨始終保持着距離,心中的氣惱頓時消了下去。
“原來是我誤會了,可這小子真是個醫生?”
不過,蔣毅還是不放心,也跟着陳默和葉昕雨。
這幾年,葉昕雨對他態度越來越疏遠,他感到巨大的危機。
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就草木皆兵。
葉昕雨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這十年來,他日思夜想,幾乎快走火入魔。
所以,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葉府上上下下氣氛都十分凝重。
可能是葉老爺子的病真的很嚴重了。
一路走向內院,無論是下人、護衛還是葉家族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笑容。
終於,走進內院。
大堂裡坐着幾十個葉家嫡系族人,有老有幼。
“昕雨姐,你來了?”
“昕雨,你帶個陌生人來幹什麼?”
“昕雨,這個人是誰,怎麼帶他到這裡來?”
一羣葉家族人看見陳默,都皺起眉頭,發出疑問。
“這位是陳醫生,是父親和爺爺讓我請來的。”
葉昕雨惜字如金,也不願多解釋。
“哼,是你在外面找的野男人吧?爺爺還沒死,就帶回來分家產?”
其中一個長得跟葉昕雨有幾分相似,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青年卻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