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一座廢棄的化工廠。
沈輕舞幽幽的醒了過來。
赫然發現,自己竟被高高的吊起,下面是個巨大的水桶。
裡面盛放着味道刺鼻的化工液體,彷彿一掉下去,就會瞬間變成白骨!
“這,這是什麼地方?”沈輕舞驚的瞳孔皺縮。
“輕舞?你怎麼也在?”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輕舞瞥頭一看,就見旁邊竟然也吊着一個人:“嫂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李雅晴迷茫的搖搖頭,臉上的驚恐,比沈輕舞還要濃烈,“我剛纔還在下班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意識,醒來,就被綁在這裡了!輕舞,是不是你們家,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尋仇來了?”
“快,打電話通知沈家,通知陳默!”
沈輕舞苦笑一聲:“嫂子,我現在這樣,還能打電話麼?”
“那怎麼辦?”李雅晴看着下面的大水桶,只覺得頭皮發麻,“要是沒人救我們,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沈輕舞深吸一口氣:“嫂子,你別急,青古哥在家的!要是他發現你沒回家,或者我不在房間,肯定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李雅晴驚慌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哪裡!等報案,我們怕是早就被人害死了!”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綁來……”
李雅晴的情緒,接近崩潰!
她怎麼都想不到,大老遠的跑來京都追陳默,會讓自己置身險境!
早知如此,就不該來!
她自小談不上金枝玉葉,但也是出身在優渥的家族。
陪伴她長大的,是象牙塔,是光鮮亮麗的生活!
何曾,遭遇過這種場面?
自然一時間難以承受!
倒是沈輕舞,要顯得鎮定很多:“嫂子,就算着急也沒用!你要相信青古哥,以青古哥的本事,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我……”李雅晴咬了咬嘴脣。
她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這樣無濟於事!
而且,她本身就個性好強,不會輕易服輸。
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爲事業,介意陳默的無能!
尤其是看到,連沈輕舞這樣一個妹妹,此時都能如此淡定。
要是她太過失態,豈不是落後於人,太丟面子了!
她不是傻子。
來沈家時間不長,可去也將沈家的情況,打聽的七七八八。
陳默從小在沈家長大,與沈家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沈輕舞雖然是陳默的妹妹,可似乎,關係並非於此!
甚至,極有可能,是李雅晴的競爭對手!
她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至少,她目前作爲沈輕舞的嫂子,就要有做嫂子的樣子!
“輕舞,你說的對,我們都別慌,你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嘿嘿,不得不說,閻君真是好手段,有兩個如此極品的女人,陪伴左右!難怪,不願意待在閻君殿,屈居在京都!”這時候,一個披着黑色長袍,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當沈輕舞看到那張鷹鉤臉,整個人都是一顫:“你……你不是那個,行腳商人嗎?你……”
“是呀小妹妹,我們又見面了!”行腳商人咧咧嘴,“我送給你的那個小禮物,還喜歡嗎?”
“我……”沈輕舞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都想不到,昨天在奶茶店,和她搭訕,還送了她一個小沙漏的行腳商人,會出現在這裡!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我們?”
“爲什麼?”行腳商人咧嘴一笑,但由於那張鷹鉤臉太過尖銳,以至於讓人看起來倍感森寒,“等你的青古哥哥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是青古哥哥的敵人?你想對青古哥哥哥怎麼樣?”沈輕舞豁然反應過來。
“小妹妹很聰明嘛!”鷹鉤臉看着她的眼神,都變得熾熱起來,“精靈古怪,翩翩驚鴻,實屬人間絕物!若是把你……”
“喂,喂喂,巴頭,我可警告你,在東西沒有拿到手之前,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打斷道,“這兩個人,對我們事關重要!也是閻君十分在意的人!”
“能不能從閻君手裡拿到東西,就看她們了!”
“別在這之前,搞事情!”
鷹鉤臉呲牙一笑:“這,我當然知道!但,我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僱傭兵!”
“怎麼?你天乞組織一羣叫花子,想跟我擡槓?”男子眉頭一挑,“我血色僱傭兵,分分鐘把你們碾碎!”
“是嗎?”鷹鉤臉嗤之以鼻,“一羣人高馬大沒腦子的蠢貨,也敢這麼猖狂?”
“你說什麼?”
“夠了,巴頭,若森!”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亞瑟琳出聲喝斥,“行動都還沒開始,你們就要先內亂了?別忘了,我們的目標!”
“若是在這之前出了意外,誰,都討不到好處!”
“哼,我纔不屑與乞丐爭論!”叫做若森的男子,冷哼一聲,走到了旁邊。
看着下面這一個個古怪而又恐怖的人,沈輕舞和李雅晴,都瞪大了眼睛!
雖然搞不懂他們具體的目的,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分明可以辨別出,他們是爲了陳默!
並且,好像是因爲他身上的一樣東西!
“喂,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沈輕舞忍不住問道,“你們想要什麼東西?”
“呵呵,你的那位哥哥,拿走了不屬於他的東西!我們,當然要拿回來!”若森瞥了她一眼,說道,“對了,你作爲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呢?”
“那你告訴我,那東西,是什麼?”沈輕舞說道,“也許,我真的見過呢!”
若森和亞瑟琳,以及巴頭幾人,都是對視一眼,眸子裡顯露出希冀之色。
“一塊石頭!”
“拳頭大小,和水晶很像,通體晶瑩,並且,伴有赤色光芒!”
“小妹妹,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沈輕舞聽的一愣,暗自腹誹。
難道是寶石?
要是這樣的話,她見過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