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族舊址,結界術?殿下,王妃娘娘?
顧雲遠的一句話讓瑤姨和季江蘭立馬就明白這個地宮是什麼地方,也知曉了孤飛燕的身份。
瑤姨低聲,“怪不得他們能進來,原來是天炎皇族的人。”
季江蘭小聲問,“瑤姨,那個黑衣人不會就是靖王。君九辰吧?聽聞,他寡情得很。”
瑤姨道,“不像。靖王的武功比你高多了,也必在此人之上。”
季江蘭還要說,瑤姨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安靜。因爲,此時孤飛燕他們聊到了雪狼。
孤飛燕一邊敲打石壁,企圖尋找出機關來;一邊說,“若是結界,豈能輕易入,輕易出?依我看,應該是有機關,我們來的時候,雪狼恰好把機關開啓了。”
顧雲遠也在幫忙找,秦墨卻沒動,站在一旁,警惕着周遭,防止孤飛燕他們觸動道機關,會有暗器射出。
找了好一會兒,孤飛燕和顧雲遠都一無所獲。孤飛燕都快懷疑自己記錯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一個不經意的轉頭,竟看到一隻冰旅鼠站在前方牆角,盯着他們看。
孤飛燕伺候它那麼久了,見它那小眼神,立馬認出它是雪狼來。孤飛燕是心急的,疫區那邊每天都有人死去,早一點拿到藥,就能多救幾條命。要知道,這一條條命背後,那都是一個家庭呀!
她大聲道,“小東西,過來!”
雪狼雖然不像之前那樣怕孤飛燕了,但是,聽到孤飛燕大聲說話,它還是怯怯的。它原地杵着,沒動。它觀察很久了,已經知道孤飛燕他們來找什麼東西了。夢族地宮裡藏有很多罕見的寶貝,它守護的也正是這些寶貝,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盜走的!
見雪狼不動,孤飛燕就要走過去。而見孤飛燕走來,雪狼掉頭就跑,跑得遠遠的才停下。孤飛燕更急了,靈機一動,連忙蹲下來,柔聲說,“小傢伙,你過來,我給你撓癢癢!”
她每天給雪狼上藥,撓癢,梳理皮毛的時候,雪狼是最溫順聽話的,甚至還會主動往她手裡蹭。
孤飛燕不僅僅溫柔了,還伸出手去,做撓癢的動作。見狀,雪狼先是一愣,隨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孤飛燕的手衝了過來,還差點剎不住給撞上。它最喜歡孤飛燕幫它撓癢了,順毛了。昨天孤飛燕沒給它上藥,它至今都還耿耿於懷。
孤飛燕都沒動,雪狼就在她手上蹭來蹭去,最後爬到她手上,蜷縮着,不動了,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架勢。
孤飛燕雖然着急,卻還是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當然,她並沒有馬上幫雪狼撓癢,而是朝一旁的牆壁比劃,問道,“這裡是不是有機關?”
雪狼躺在她手裡,四腳朝天,無動於衷,孤飛燕起身來,一邊在牆上比劃,一邊解釋,“那天你吃的東西,滿牆壁都是。”
雪狼還是沒動,孤飛燕又是替雪狼撓癢,又是在牆上比劃,認真說,“你吃的藥,能治鼠疫的,止癢的!”
雪狼被撓得很舒服,表情那叫一個享受,壓根沒留心孤飛燕比劃什麼。孤飛燕這才發現雪狼壓根沒認真在聽她說話。她惱了,拎起雪狼的脖子,怒聲警告,“你給本王妃認真點,否則本王妃烤了你!”
雪狼嚇着了,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它都沒見過孤飛燕這麼兇過,它立馬就使勁地點頭。
孤飛燕納悶了,回頭朝顧雲遠和秦墨看去,問道,“它這是什麼意思?聽得懂我在說什麼?”
秦墨仍舊緘默,顧雲遠一臉認真地說,“據在下了解,雪狼極有靈性,雖然不通人語,卻能明白人類的意思。這隻雪狼……似乎有點愚鈍。在下,也不清楚它這是何意。”
孤飛燕無奈之下,只能放下雪狼。
雪狼一落地,竟毫不猶豫朝牆上撞去,孤飛燕大驚,要攔下都來不及。然而,就在雪狼撞在牆上的瞬間,整堵牆竟一下子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通道。
雪狼站在通道里,回頭看了孤飛燕他們一眼,很快就往前跑去!它妥協了,它可不想跟擁有鳳之力的人爲敵,它想,那麼多藥草被這個女人採摘一些也沒關係,反正還是會長出來的!這個女人照顧了它那麼多天,就當是報答她的吧!
雪狼的背影消失了,孤飛燕卻傻眼了,她回頭朝顧雲遠看去,問道,“這……這就是結界嗎?”
顧雲遠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道,“王妃娘娘,在下瞎猜的,在下也不清楚。這,這應該就是了吧?”
這個結界是怎麼開啓的,又是怎麼關上的?只有雪狼才能開啓和關閉嗎?若是這樣的話,這個結界就應該是雪狼佈下的呀!這明顯不可能!
孤飛燕對結界術一竅不通,她滿腹的疑問卻也都無暇多想。她立馬追進去,顧雲遠和秦墨緊隨其後。
走入通道後,約莫十多步路,孤飛燕就看到了當日和君九辰的瑰麗之景。巨大的天坑,挺拔陡峭,高聳入天的冰壁,寶藍色的奇草,猶如藍色珊瑚一樣,有無數的觸角,密密麻麻,佈滿了整片弧形冰壁,盪漾着搖曳着,似風吹麥浪。
孤飛燕是第二次看,仍舊感到震撼。即便是淡漠如秦墨,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衝動,想拿起畫筆,畫像這壯闊瑰麗之景。此時,顧雲遠也仰頭看着,卻只是看而已,十分平靜。
此時,季江蘭和瑤姨也跟進來了,她們也被這壯麗的景色所震撼到。但是,瑤姨很快就緩過神來,拽了季江蘭一把,提醒季江蘭被髮愣了。
從孤飛燕他們的對話裡,她們分析得出來,北疆發生了鼠疫,孤飛燕他們是來尋藥的!此時不劫持他們,更待何時呢?
季江蘭和瑤姨在伺機而動,孤飛燕他們都還未發生背後有人跟蹤。孤飛燕則驚喜不已,“顧雲遠,就是它們了,像不像藍珊瑚?”
她也不等顧雲遠回答,連忙上前去,輕輕採摘了一株。她認真檢查了外形,聞了氣味,又嚐了一下味道,判斷不出具體的藥性歸經,只能求助小藥鼎。
然而,她正要將藍珊瑚放入小藥鼎,背後卻突然傳來秦墨的聲音,“主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