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一步錯,滿盤皆輸,若再從頭開始,即使有心,也是無力呀!
帝仁雙很是感嘆。
沒有了帝鞋,似乎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這一個世間,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不,還有魂劍!
不,還有藍竹!
不,還有劍司劍的三位前輩!
在帝仁雙的心裡面,既感到了無限的孤獨和失意,偏偏又感受到了世間的關懷和溫暖。
他不是一個孤獨的人。
但是他的心,是孤獨的!
一顆渴望帝鞋的心,又有誰人可以明白?
或許,無風副帥可以明白。
因爲此時帝鞋,已經被無風副帥穿上,或許,當他交給蕭元帥之時,他便會體會帝仁雙的心情。
此時此刻,帝仁雙全身空虛,所有的戰意,幾乎都墜落進無底的深淵裡面。
但是,在天空遠處,又有着一股說不出的壓力,慢慢接近,令帝仁雙的戰意,又從無底的深淵之中,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而且,藍竹斜抱着他,傳來了曖曖的體溫,化作了一隻大手,從深淵之中,又拉了一些的戰意上來。
正是這一些的戰意,令帝仁雙時刻凝聚着仙力,注意着遠處的情形……
同時,這些戰意,又有一種懷念,帶着一種不捨。
另一種不捨,從藍色的光柱傳來,化作了一個渴望的眼神,希望帝仁雙可以過去。
那是帝鞋的藍色光柱,那是一條永恆的光柱,散發着永恆的吸引力,在招喚着他。
但是他無法打敗無風副帥!
因爲他沒有本事。
他不敢看着那道藍色的光柱。
他怕自己會瘋狂!
他怪自己沒有強大的魄力,去承擔失敗的風險!
他只能祈求一切平靜,可以和藍竹,平平靜靜地,坐着一條小船,看着無邊的風雨。
可是他的將空間,忽然走進了一個人,似乎把無邊的風雨,帶到了小船之上。
這一個人,便是劍閃雲前輩。
想到了以往的指導之恩,帝仁雙的心裡面,不得不尊重起來。
同時,帝仁雙的目光,看着遠處的一位仙人。
這一位仙人,他很是熟悉,正是三位軍師之中的待軍師。
雖然有一點不甘,但,他還是要聽從待軍師的命令。
於是他連忙站了起來,問道:“閃雲前輩,不知有什麼重要事情,讓你親自過來?”
劍閃雲不敢擺出架子,笑說:“待軍師想與你見上一見,便讓閃雲過來與你說一聲。”
帝仁雙心裡面一驚。
他是仙將,而且又是待命仙將,自然要聽待軍師的號令。
想到此,他便想親自出去,恭迎待軍師。
但是一想到帝鞋,帝仁雙的心裡面就有一種失落感。
這一種失落感,化做了無形的反抗,令他不想再出一分力了。
於是他剛向前走了一步,便停了下來,又坐回原位,無所畏地說:“他若想過來,便讓他過來好了。”
劍閃雲愣的呆了一呆,想說什麼,可又沒有說出來,而且,帝仁雙的怒氣,只是衝着待軍師而已。
於是劍閃雲過去,說了什麼;帝仁雙不必聽,似乎可以猜到了。
然而,待軍師一笑,並沒有大怒而去,而是自降身份,親自來到了帝仁雙的前面。
待軍師,此終都是待軍師,帝仁雙再厲害,還是待軍師的仙將!
既然待軍師大度,不計較太多,於是帝仁雙還是無奈地站了起來,恭迎待軍師。
待軍師笑說:“帝將軍爲了帝鞋,仙力受損,本應靜心休養,本軍師不必前來打擾;但是大戰在即,有些事情,不得不親自前來細說。”
帝仁雙一聽,點頭直說:“帝某應該做什麼,軍師即管說就是。”
待軍師連忙擺手止住,說:“誤會了,誤會了,本軍師,就是怕將軍誤會,所以才親自過來細說的。”
帝仁雙奇了趣說:“難不成,本將什麼也不用做?”
本來,這只是帝仁雙的一句趣話。
豈料,待軍師真說:“正是此事!”
帝仁雙眉頭一皺。
若然大戰開始,所有的仙將都要進入戰鬥狀態,聽從軍師的號令;現在,待軍師的意思,似乎大戰之後,帝仁雙可以什麼事也不做?
帝仁雙實在是想不明白,於是便看着藍竹;藍竹雖然聰明,有一些歷練,但是接到了仁雙的目光,便隨即搖頭。
倒底,軍師的葫蘆裡面,裝的是什麼藥呢?
有一點緊張……
於是帝仁雙認真看着待軍師,露出了十分的不相信!
待軍師說:“帝將軍,一心保護帝鞋,實是難能可貴;而且,將軍的仙力已損,應當儘快回覆仙力,不必參與大戰了。”
帝仁雙等着下文。
待軍師又接着說:“所以本軍師,親自爲帝將軍,請示副帥,獲得了一個特將軍的權利,大戰之時,將軍可以量力而對命令作出選擇。”
帝仁雙不明白。
什麼是量力而對命令作出選擇?
待軍師又接着笑說:“簡單一點,就是聽本軍師的命令。”
這個簡單……
帝仁雙才樂說:“這個明白。”
待軍師又說:“嗯,當戰鬥開始之時,帝將軍不必理會一切的事情,只管儘快恢復仙力,等待本軍師的命令即可!”
帝仁雙笑說:“帝某,既是軍師的仙將,自然聽從軍師的命令。”
待軍師一擺手:“帝將軍,現在你是特將軍,本軍師的命令,你有權決定執行,或者量力拒絕;這,便是特將軍的權力!”
什麼是量力拒絕?
帝仁雙還是很不明白,疑惑無比,不敢相信。
待軍師也不詳解,便起身告辭說:“帝將軍儘管放心,若沒有接到命令,靜意恢復仙力即可,記住,沒有命令,萬萬不可強力參戰!”
“本軍師就不打擾了。”
說完,待軍師行了一個將禮,便出了將空間,遠去!
藍竹的心裡面有一點不快,說:“仁雙,似乎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帝仁雙的心裡面,也有同感,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撞到了黑暗中的風雨。
一場新的挑戰,似乎就要出現了。
但是有滿天的迷霧,遍散各方,讓他看不清這一場挑戰真容。
一股新的熱情,在帝仁雙的心裡面,化爲了一股力量,跳躍了起來;但是無心再戰的帝仁雙,又不想再走進這一場風雨之中。
於是,他便和藍竹,相依地坐在了一起,實在是讓人羨慕,讓仙笑談!
可是後面的壓力,越來越近,似乎在半個小時之後,便會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