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後 ,小池和小蓮進來連忙進來,卻見鄭承徽,衣衫凌亂,正從牀上坐起身,以爲剛纔鎮發生了什麼。忙紅着臉,朝惜若道喜:“恭喜鄭承徽”
也不知道這鄭惜若,怎麼搞的,太子明明沒動她,爲何竟將自己弄成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惜若也似乎不好意思,很溫和地說道, “兩個死丫頭,淨貧嘴兒!有什麼值得恭喜啊!又沒發生什麼……看,我這頭髮亂的……小蓮。過來爲我梳理一下……放心吧,跟着本宮,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種事情,越是不承認,越是讓人懷疑,本來只聽聲沒見影的兩個宮女,這下子真得以爲,殿下方纔寵幸了鄭承徽。
倆人含笑,齊聲允諾。
這些日子,吳美娟因爲心疼自己的小狗被射死,一直鬱鬱寡歡,卻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眼看着周金奴得寵,竟也不怒不嗔,摒神靜氣。一如既往,時不時着人送來一些點心果子,或是首飾古玩等一些新鮮玩意兒,送給金奴,兩人的感情,毫未受影響。
孟嬌蕊就更奇怪了,不但不說一句過火的話兒,聽到惜若含沙射影的,還恥笑她,歷來是個嚴重不揉沙子的人兒,如今竟也心平氣和,望着太子出入攬月宮,絲毫不見先前對吳美娟的那股醋意。
惜若覺得這二人不正常,或是,金奴不喜歡她們,她們也靠不上邊兒。
因此,有事沒事,往攬月宮跑的特別勤快 ,宮女太監們不知情的,都以爲,這鄭惜若得了周金奴的眷顧,二人效仿額娥皇女英,共侍太子,又加上上回親見太子將她抱着回到夏荷苑裡,越發信以爲真,當然見了她,無故就多了好幾份尊敬,這給鄭惜若從來沒有過的風光,也就越發刺激了她的爭寵慾望。
絕不放過機會,一定要僅今年靠着周金奴這棵大樹。其實,除了金奴得寵,她敢來搗亂,其他人,她怕連門都不敢靠近。人善有人欺,也是很有經驗的。
每次來攬月宮,都是派人偵查好了的,因此很多時候都能遇到太子
。然而,心細如髮的惜若察言觀色,發現這個太子,對自己毫無金奴那份愛惜,當着自己的面,有時掩飾不住對周金奴的愛意,看來,當真是將前些日子,和自己在夏荷苑裡 顛鸞倒鳳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了!
這一刻玲瓏心中,好生吃醋,好不惱怒:男人果真是薄情的動物!才幾天,就將自己忘了!
早已經拿着自己和周金奴,在心中,反反覆覆比較了不知多少回,除了自己家事不如她,真不明白,太子究竟迷上她那點了?!
越發的和金奴過意不去,心中暗暗發狠,定要跟她一爭高低!
當然,在面上,卻保持着一貫的,令人可憐的樣子,口裡一聲聲“周姐姐”彷彿叫得比以往更加熱乎了。
真就是應了那麼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機會終於來了。
這日,丞相府派人捎來一封書信,說是周夫人想念太子妃了,這些日子,吃睡不香,很想一見女兒一面。
金奴 倒是一點不留意,反而心裡覺得,鄭妹妹真是好人兒,不吃醋,依舊這麼親近自己。
倒是把雪柔惹得氣了,不給惜若好臉色,還偷偷告訴看門的小太監,若是她來 ,藉口打發掉,只說太子妃不在家,或者故意不通報 。
有幾回是管用的。
後來, 這個辦法也不好使了, 糊弄不過去 ,因爲這素來體弱不堪的惜若,故意在門旁大聲問詢,直接就能傳到裡院。
雪柔便對着雲曦和雨濃說道:“這個鄭承徽,真是神機妙算,往往太子殿下來了不久,她便跟來了,那不成有通風報信的不成?”其實全是無心的牢騷。
雨濃聽了卻很不自在,勾着頭不答言。
等她們走後,偷偷子包覆最下層拿出那個墨玉鐲子,這個鐲子成色真的很好,對着光線看上去,通體閃着絲絲白光,湊近一看,實在叫人喜歡得緊,不由將它戴在腕子上,自己的手臂是極其雪白的,映着墨玉鐲子,彷彿更加白了。
聽到外頭有走
動聲,嚇得連忙擼了下來,重新放到包袱底層,包好,方纔鬆了一口氣。真像一個做賊的人!
拿了自己不該拿的,原來是這般不得心安!
心裡想:哪天,一定找個沒人的機會,還給鄭承徽!自己也好 挺直腰板做人!
這個花花太子,自打被金奴降服了後,一直循規蹈矩,真真到了“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境地。
這些日子自己藉口常來攬月宮
碰巧機會來了。原來自打結婚金奴覓回去過。這天相符捎信兒,母親想得厲害,臥牀不起。
金奴看着家書,兩串珠淚兒不由得打溼粉面。太子一旁早已心疼得不行,連忙將好走金奴攬在懷裡 :本太子恩准,你明日就回去省親!
金奴對太子的心疼體恤很是感激,當晚,二人濃情蜜意,歡愛纏綿。
第二天,剛矇矇亮.金奴便悄悄起牀,爲了不驚動太子,吩咐宮女簡單爲她梳洗一番,早早出發。
夏荷苑裡,惜若也沒閒着, 早早起牀。
派去打探東京的小太監來報:太子妃的鳳輦早就出了大門。此刻,太子大概還在攬月宮沒起牀。
惜若忙叫小荷小蓮,趕緊爲自己梳妝打扮。二人不知道承徽有甚要緊事,只好打着哈欠,照辦。
這次惜若通體穿着一襲白色紗衣,若隱若現裡面的大紅肚兜,煞是鮮明——
性感而迷人。
來到這攬月宮,門口一個小太監,裡面靜悄悄的。
惜若說來拿花樣子,小太監 攔她,卻沒攔住,此時雲曦雪柔不在家,也就沒再阻攔。
攬月宮就只剩了個雨濃,一聽惜若來了,忙迎了出來,想告訴她太子妃不在,惜若瞧也沒瞧她,卻徑直進了屋。
一腳踏進門,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直接奔裡間,“周姐姐,還在睡懶覺麼?”
疾步奔向牀前,一把掀開帳子,但見合歡帳內,太子幾乎是裸着身子躺在玉簟上,秋高氣爽的天,光着膀子睡覺,也是可以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