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弱水嚇得忙將手中的野果丟掉,溫秣也是被嚇得愣了神。
“你吃了多少?”皇甫卓問。
“兩……兩個。”她瞥了眼地上的果核。
皇甫卓心急如焚,瞥了眼溫秣,知道必然是他採摘了,他不多言,立即的命慕容非到谷外準備車馬,然後打橫抱起清水便向谷外奔去。
清水驚得叫了起來。“你要幹嘛?”怎麼忽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和那熙王一樣的霸道無禮了。她心中害怕捶打他,“放開我。”
“你自己中毒了不知道嘛?”
“我根本沒事,你放開我!溫秣哥哥,救命啊!”清水在皇甫卓的懷中不斷地蹬着腿舞着胳膊,卻掙脫不了皇甫卓有力地雙臂。喊着喊着,卻覺得頭開始暈暈的,而且胸口越來越悶。
皇甫卓見她模樣,腳下的步子更加的快了。弱水和皇甫深兩個人已經遠遠的落後。溫秣既要跟着前面,又要照顧到後面的弱水,便一直處在兩者中間,快不敢快,慢不敢慢。
到了谷外,皇甫卓立即的抱着已經半昏迷狀態的清水上了馬車,也不管身後的溫秣三人,吩咐慕容非立即的駕車進城。
清水在馬車的顛簸中慢慢的昏了過去。皇甫卓更加的焦急,不斷地吩咐慕容非快點再快點。
及進了城,他抱着清水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館,進門便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讓醫館的大夫立刻來爲清水醫治,不給醫館任何拖延的藉口,似乎大夫慢了半拍就是和他這個當朝的平王過不去。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來恐嚇平頭百姓。
大夫也是被他的身份嚇到,絲毫不敢耽擱,迅速的過來給清水醫治。
他一直在旁邊看着,似乎是怕他一個眼神沒留意,大夫便不夠盡心盡力。他越是看着,大夫越是慌,也越是不敢怠慢。
榻上的清水此刻脣色發暗,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皇甫卓的眉頭皺的比她還厲害,這每一分的痛苦他好像都能夠親身的體會一般。
許久,在慕容非將皇甫深三人都接回來,大夫也給清水施完針,逼出了大部分的毒。
聽到大夫說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是餘毒未清,暫時昏迷。然後開了一些解毒排毒的藥方,日後慢慢的調理。皇甫卓纔算鬆了口氣。終於放下了緊張的神色,嘴角不自覺得掛上的淡淡的笑,接着看到榻上的清水,又再次的緊鎖眉頭。眼中無盡的心疼。
“大夫,我姐姐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弱水焦急地問。
“早則明日清晨,遲則兩三日。”
弱水坐在榻邊,抓着清水的手,心也終於放下了。
對於此事,皇甫卓心中也深感愧疚,畢竟是他爲了查探殷商,爲了從清水口中得到一些線索,邀請清水到山谷中避暑遊玩。若非他,清水也不會中毒。這件事情究根結底是他的疏忽。
殷府。
殷商聽到守衛稟報清水昏迷被送回來,心中也是驚了一跳,立即的向前門去,在前院見到皇甫卓懷中抱着清水。清水依舊昏迷着,看上去面色蒼白,如重病在身。
“溫秣,還不將清水接過送回院中!”然後嚴厲的命旁白的小廝立即去請大夫過來。他在皇甫卓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溫秣和小廝都不敢遲疑。
皇甫卓拱手施了一禮歉意的道:“是本王疏忽,讓清水小姐受到傷害,還請殷公子寬宥。”
殷商冷冷的看着他,對於他的道歉並不滿意。言語暗諷道:“平王這一身才智都是用來忠君保國,無暇顧及舍妹安全實屬正常。如今舍妹剛回,在下也要過去看望不便多留平王。諸葛替我送平王。”說完象徵性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離開。
他就這樣的被殷商趕出了殷府。回到馬車上,皇甫深很是不滿的抱怨:“這殷公子太放肆了。這野果是他自己的人拿給清水吃的,還差點害我也中毒,我們沒有怪罪他,他卻來責怪我們。十三叔道歉,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還這麼不識擡舉。”
皇甫卓瞪了他一眼,“多嘴!”
“十三叔……我就是覺得你太委屈自己了。還是你救的清水呢,若不是你,她早就毒發身亡了。不是我們該道歉,而是他們殷府登門來謝十三叔纔是。”
“畢竟我邀請她們出來。”更重要的是他是帶着目的邀請她們的,這樣他的愧疚和罪責有多了一分。
皇甫深依舊是不滿,氣哼哼的。
小廝請來了大夫爲清水再次的診治了一番,知道清水現在的具體情況,並且無大礙,纔算放心。
“南叔,這幾日你就留在府中觀察清水狀況,暫不用回醫館。”殷商道。然後吩咐弱水和孟萱照顧。
“溫秣!”殷商走出房門後陰冷的聲音喚道。
溫秣嚇得身子顫了顫,屈膝跪下。“公子……溫秣知錯,溫秣該死……”
殷商擡手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去,溫秣整個人翻倒在地上,臉上立現一個清晰的掌印,嘴角血溢出。“來人,將溫秣拉下去鞭笞五十,院中罰跪,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起身。”
正從外面趕過來的溫厲聽到殷商的命令,心顫了下,身側的手也緊了緊。
殷商冷冷的瞥了眼他,大步離開。
溫厲從弱水的口中得知清水中毒的經過,心中也是一涼,幸得皇甫卓及時送清水去醫館,否則清水性命不保,溫秣也必會被殷商處死。也難怪剛剛殷商會發那麼大的火。但心中還是心疼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