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文醒來時,就看見牀邊坐着一個鬍子拉雜的男人,男人靠在牀柱上,閉着眼睛休憩。N
看了半晌,才知道坐着的是尋雲,才幾個月沒見,他看上去老了好幾歲,或許也是因爲沒有刮鬍子的緣故,但是眼角的那絲疲憊卻不容他忽視,看到這裡,心裡有些酸酸的,因爲自己每一次危難的時候醒過來,陪伴在身邊的都是他。
他坐起身,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並不妨礙他此刻想要爲尋雲做些什麼的心情,他跪在牀上,張開雙臂抱住他,聲音哽咽地說:“謝謝!”
“書文!”尋雲醒過來,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醒了。”
“嗯!”他點點頭,帶了一絲脆弱的表情!
尋雲摸摸他的頭髮,因爲書文經常把頭髮剪成齊耳的短髮,一摸就能深入到髮根,軟軟的很舒服。
“你的病好了,軒轅皇帝不必再受黎月要挾,你要回到他身邊嗎?”
書文搖搖頭,平靜地說:“是他先放棄我的!如果有人給他下藥來要挾我,我絕對不會將他推開,豔姬的事情也是,他到現在都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們對待愛情的看法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雖然在一起的時候或許有過開心的Ri子,但是真的不合適。”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巨大的聲響,書文轉過頭,半晌,看見玄燁慢悠悠地轉到門口。
“書文,你說的是真的嗎?”玄燁的臉Se蒼白,他的眼底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過的也很不好。
“既然你已經聽到了,也不用我再跟你說一遍。”
玄燁盯着他,沉默不語。
經過這一次,他自己也意識到他和書文之間的某些東西被撕扯破了,感情這東西,果然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做這一切,明明都是爲了對方好,可是,在另外一個人的眼裡,則是恰恰害了彼此。剛纔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很亂,他調整了很多種表情想去面對經歷過這一切的書文,可惜最後都破功了,他那麼愛他,但是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愛,聽到書文的那番話後,腦子和心變得更加糊塗。
——於是,他沒有聽書文說下面那句話,直接掉頭就走。
書文黯然地轉過頭,努力地朝尋雲擠出一個笑容。
在牀上養了幾天的病,文浩也過來看了他幾次,每次過來,他的臉上都是傷,有的是舊傷,有的是新添的,書文關心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文浩卻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說,文浩本來是個心氣很高的人,這兩天卻變得越來越Yin(左耳旁的Yin)沉,感覺上就像個古怪的大叔,連書文都有些看不懂他了。
“是學生們欺負你嗎?不如不要去教了,我跟管蕭說一聲!”
提到管蕭兩個字,文浩拼命地搖頭!“不是他們,不是他們……”
“文浩,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真的沒事!”
這時候,管蕭走了進來,還帶着玄燁,玄燁最近也會一直來看他,卻絕口不提兩個人要重修舊好的事情。
文浩見到管蕭,努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朝他們施了施禮就跑了出去。
“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書文點點頭,視線都沒有落在玄燁身上。
“黎月被押入大牢了,平陽和武玉雪也被斬首!”管蕭興奮地說着,見玄燁不說話,捅了他的手臂一下,“今天帶書文去夜店吧!”
“夜店?”書文詫異地擡起頭,“你們開了這玩意。”
“是啊,玄燁真是厲害,不知道他從怎麼想出來這種東西,他們南國啊,居然施行什麼婚姻法,一夫一妻制,nv人也可以出來拋頭露面找工作,我的天吶,這不是顛覆男權的位置麼,還說以後的皇帝不再由軒轅家的人繼承,而是民主投票選擇,還有啊,現在當官的也是,由百姓選舉。”管蕭滔滔不絕地說着,即使他腦袋裡有着一統天下的想法,也被玄燁忽然冒出來的奇思妙想驚的無法自已!
玄燁笑笑,看着書文,伸出手:“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書文驚了一下,然後也釋然地笑笑:“是啊!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