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紊在臥榻上,睜着眼睛數橫樑上的布條。
剛纔小易回來告訴他,皇上因與大臣們有事商量,今天不回成昆殿。
他的心就像捂了一塊冰塊,拔涼拔涼的!
“秋香,那個岑兒是皇上的兒子嗎?”
“是啊,都五歲了。!”秋香不明所以地回答,在她們心目中,皇上有一個男寵,又有一個皇后,都屬正常倫理範圍的事情,雖然她也擔心書文,但並不認爲皇上同時愛着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妥!
五歲——算算日子,他和玄燁剛回宮那段時間就應該有了,還說娶豔姬是爲了掩護他,他竟然會相信他的話,雖然那些話都是秋香傳給他的,但秋香區區一個下人,也是受了玄燁的吩咐,他要胡說他要騙人全在他的一張嘴。
他從來都是個高傲的人,也只有在愛的人跟前,纔會覺得卑微,可是這個愛的人卻沒有以同樣的愛迴應自己,讓他覺得憤怒。
莫非又重蹈一次覆轍,殺了玄燁,再殺了自己。
如果死了,是不是會回到原先的世界!——應當不會了,老天爺給過他一次機會,不會再給第二次!
“秋香!”
“公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今天我吐血暈倒的事情,不要告訴皇上!”
“爲什麼?”她剛纔就打算着把公子暈倒的事情告訴皇上,好讓皇上多寵幸他!
“沒有必要!”書文臉上露出一絲不耐!
“是,一切聽公子的。”
“我累了!”
“公子好好休息,秋香先走了!”
……
第二天,玄燁踏入寢宮,就見書文坐在銅鏡跟前,秋香正在爲他整理頭髮,他的頭髮被剪到肩膀處,前面甚至只到了耳邊!【現代的碎髮!】他看一眼放在盒子裡那一堆長髮,雄得嘴角抽搐!
“怎麼把頭髮給剪了?”
“心血來潮,想剪就剪了!”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怎麼可以輕易剪去?”
“在我們那裡,早就沒有這種說法了。”書文回過頭,朝他燦爛的笑,說實話,剪了頭髮,讓他有種少年該有的活力,顯得比長髮的時候更開朗的樣子。
“好吧!”他總覺得書文哪裡變了,可又覺不出哪裡有改變,或許是他多心了吧!他屏退秋香,走到書文跟前,摸着他臉上的繃帶,說,“差不多快好了!”
“嗯!等恢復了,我又是個翩翩美少年,到時候去找個女人結婚!”他裂嘴笑,後面跟上一句,“就是成親!”
“我不準!”
“每個男人都要娶妻生子的,不是嗎?”書文意有所指地說,如果玄燁趁着這個機會解釋,他說不準會原諒他。
“但你是我的男寵!”
書文等了半晌,見他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失望地轉回銅鏡前,繼續鼓搗他的短髮:“**把頭髮染成金色!”
“那樣好看嗎?”玄燁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卻發覺書文的身體有些抗拒。
“不知道,老外的髮型,應該會很洋氣!”書文站起身,躲開他的擁抱,從臉皮上扯出一個笑容,說,“**去看尋雲了。”
“昨天不是去過了嗎?”
“沒去成,半道上又折了回來!”
“那我陪你去!”
“不必了,皇上公務繁忙,怕那些大臣們又找你有要事商議。”
“書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沒有!”這句話應該他問纔對,可惜他沒有玄燁裝無辜的本事,只能選擇逃避!“皇上多心了!”
“你叫了我皇上!”
“這是應該的,是我不懂禮數,不,是奴才不懂禮數!”
玄燁惡狠狠地盯着他,想把他的身體盯出幾個窟窿出來,然後看看窟窿裡面到底裝着什麼樣的心!他知道書文是高傲的人,可他也是,他從小也是過慣了使喚別人的日子,如今又貴爲天子,被人伺候習慣了,骨子裡的傲氣是去除不掉的。
於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僵了下去,書文實在扛不下去了,只得朝他施禮:“皇上,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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